第十九章 岛主离宫 [3]
卫擎宇立即凝重地道:“我想马上就走!”
丐道突然提醒道:“你父亲的玉心最好还是带在身上,说不定有用得着它的时候!”
一旁流泪的富婆突然又伤心地哭声道:“我倒真希望君儿是黄清芬劫走了,她至少不会亏待君儿,如果她真的不愿君儿先她成亲,我愿意把她的婚事和君儿一起办……”
卫擎宇一听,不由耐心地解释道:“奶奶,我说过了,不会是芬姊姊!”
贼僧突然正色道:“不过,如果你在北邙山无所获时,不妨前去天坤帮的岘山总坛看一看她……”
一旁的瞌睡仙立即讥声道:“告诉她,别想在论剑大会上称霸,如果她起小就有这个雄心,就该拜在凤宫仙子柳馥兰的门下……”
话未说完,仍在流泪啜泣的富婆,突然神色一惊,脱口“啊”了一声,急忙奔至卫擎宇的身前,伸手掀开卫擎宇的蓝衫下摆,急声道:“不知道是不是在这一件长衫上?”
贼僧、丐道、瞌睡仙,以及金奶奶和姥宝烟,一看富婆的怪异动作,都有些莫名其妙地愣了。
卫擎宇更是既惊异又迷惑地急声问:“奶奶,什么是不是在这件蓝衫上?”
但是,富婆恍如未闻,竟拿起卫擎宇的蓝衫下摆里面,急急擦起她的满脸泪痕来!。
卫擎宇看得十分惊愕,正待再问什么,贼僧已凝重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讲话。
只见富婆擦了擦泪脸,立即惊急地看一看蓝衫的里面。
蓦然见她“啊呀”一声,抬头震惊地望着卫擎宇,脱口急声道:“不在这一件上,在你爹的那一件上!”
卫擎宇虽然闹得一头雾水,但他已看出来,必是一件极严重的问题,因而关切地急声问:
“奶奶,什么在我爹的那一件上?”
富婆震惊惶急地道:“剑籍,你岳母亲自绘制的剑籍……”
贼僧、丐道、瞌睡仙以及金妪,姥宝烟五人几乎是同时惶急地道:“你?你是说凤宫仙子把她一生仗以成名,冠盖天下的凤鸣绝伦剑法亲手绘在这袭蓝衫上?”
富婆痛哭失声,懊丧绝望地坐在锦墩上,哭声道:“不是这一件,是他爹玉面神君穿的那一件,也就是最初穿在宇儿身上的那一件旧蓝衫……”
瞌睡仙惊异地问:“你是说,宇儿那天在卧牛山脱下来的那袭破蓝衫?”
富婆立即懊恼地哭声道:“就是那一件……”
金妪立即迷惑地道:“不对呀大姐,我们不是特地将这一件留起来的吗?”
说着,还特地指了指卫擎宇身上的锦缎蓝衫。
富婆一听,急忙又过去掀开卫擎宇的蓝衫下摆,哭声道:“你看,里布上一片空白,哪有绘制的线条?”
贼僧,丐道五人纷纷凑拢观看,卫擎宇也低头细看,除了一大片泪水染湿的痕迹,什么也没发现。
富婆懊恼地继续道:“如果在这件蓝衫上,用泪一湿立即会出现线条来!”
瞌睡仙立即不以为意地道:“为这个哭啥,这一件那一件还不是一样?不在这一件上,把那一件拿来不就结了吗?”
姥宝烟立即懊恼地道:“哎呀,你哪里知道,我们岛主离开黄帮主时,匆匆忙忙地忘了带回来了呀!”
贼僧、丐道、瞌和仙三人听得“啊”了一声,不由惊异地望着卫擎宇,焦急地问:“给你送去的小包袱,你为什么没有带回来?”
卫擎宇见出了纰漏,也不禁焦急地道:“我当时看了舅舅的信,十分生气,总以为是芬姐姐她们,故意设好的圈套让我往里钻,所以一气之下我就离开了!”
丐道立即沉声问:“小包袱里的信呢?那是我们三个老不死的联名写给你小子的呀……”
话未说完,卫擎宇已既生气又讪讪地道:“包袱我都没看到,哪里还会看到信?”
贼僧立即耸耸肩膀,绝望地道:“这一下子可糟了,黄清芬已经是势力遍及大江南北,手下拥有近万英豪的一帮之主,如今再让她学成了凤宫仙子的盖世剑法,崆峒邛崃两派的门人弟子老杂毛们,也只有听任她宰割的份了!”
金妪叹一口气,不由恨恨地哼了声道:“难怪她说闭门苦修,今秋剑刃群雄,原来她正在偷学我们先宫主的凤鸣剑法……”
话未说完,丐道已讥声道:“嗨,拿棍的,从今以后,你最好少惹她,真的惹恼了她,说不定第一个先削你的脑袋瓜!”
金妪一听,愈加怒不可抑,不由嗔目问:“她敢?我老婆子现在就去找她!”
说罢转身,大步向室门口走去。
瞌睡仙一见,立即招手道:“回来回来!”
金妪闻声止步,回头怒声问:“你又有什么事?”
瞌睡仙无可奈何地讥声道:“算啦算啦,你去了也是白搭,别说你找黄清芬,你连她的总坛正门都进不了,动武的,更不成,齐南狂叟、糊涂翁、铁掌无敌崔开碑,都是你的老对头,胜不了他们,别想进去……”
金妪一听,不由哼了一声,怒声道:“我到黄山上去斗她……”
话刚开口,瞌睡仙已接口道:“那儿比剑,不比棍子,你进不去!”
金妪气得一张老脸铁青,浑身不停地在抖,这时一听,不由猛地一跺脚,恨声道:“简直气死我了!”
丐道立即嗨嗨两声道:“小心,别把楼板跺个大窟窿!”
金妪一听,愈加怒不可抑,不由举手一指窗外厉声道:“你们给我滚出去!”
瞌睡仙举手一指卫擎宇,道:“发号施令的岛主在这儿哪,还轮不到你……”
富婆立即懊恼地道:“好了好了,今天发生了这种事儿,君儿的小命还不知道死活,你们那里还有心情斗嘴?”
金妪一听,不由气得一屁股坐在角落的一个漆凳上。
蓦见一直沉思的贼僧突然正色道:“有了,现在我可以断定黄清芬苦练的剑法与凤鸣绝伦剑法无关!”
如此一说,俱都惊异地“噢”了一声!但是,卫擎宇却有些失望地问:“何以见得?”
贼僧继续道:“当初我和杂毛瞌睡虫,将宇儿抬到柳家的时候,柳家的老妹子柳鸣蝉,曾经亲手将宇儿的旧蓝衫洗了一遍……”
话未说完,富婆和姥宝烟,已同时无可奈何地摇头道:“没用,白搭,只能洗掉上面的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