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11]
小罗苦笑道:“惭愧!”
中年人之一道:“我等很佩服少侠,连挫武林高手,就连武林‘三绝’的‘风、雷、雨’都在少侠手下栽过。”
“事情不是这样的,我在他们手中载过,他们也在我的手中栽过,因为这三人徒托虚名,以强凌弱,我看着不顺眼。”
“了不起!”乙竖起大拇指,道:“以小老弟的年纪,大慨不会超过十七岁,而能和‘三绝’抗衡,我们真是自活了。”
“二位不要气馁,正义总不会永远被埋没的。”
“老弟,我们是玄阴教的护法,昔年一夜之间几乎全部被杀光,仅存我们三人,另一位近日又被人杀了。”
小罗道:“不知道是谁在追杀你们?”
“不知道,但猜也能猜出,必是昔年屠杀的凶手。”这人道:“在下赵光,这位是李英兄,我们都是以前玄阴教中的护法。昔年屠杀,正好我们三人外出巡视各地分坛业务未回,逃过一劫。”
小罗道:“不知贵教现任教主何人?”
李英道:“玄阴教被屠杀之后,上自前教主司徒天爵,下至一百一十二人惨死,我们三人很久才听到消息,立刻赶回,但是立刻有人追杀我们。”
小罗道:“这么说,二位已经被追杀了好几年了?”
“正是,但长此下去,我们只怕迟早……”
小罗道:“不会的,我们二人待会要奉送二位危急逃生之法。只要小心应付,可以度过难关,以便将来作证。”
赵光抱拳道:“多谢少侠。”
茜茜道:“二位几年来不断地被追杀,就一直没有看清追杀者的面孔?”
“他们盯上之后,动手时就蒙了面。”李英道:“姑娘想想看,谁能记住任何时地四周的每一个面孔?”
茜茜道:“说的也是,这么说,如今的玄阴教徒,都是新教主的人了?”
“是的,至少副教主及护法是新教主的人。”
小罗道:“我认识玄阴教的一个副教主欧阳芳菲。”
赵光道:“此人听说过,以前是个好色的女贼。以后如被少侠遇上,设法擒住她,必能拷问出玄阴教的秘密。”
茜茜道:“怎能证明二位确是前玄阴教的护法?”
“这……”赵、李二人摊摊手,道:“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证明。”
小罗道:“二位为何在此交谈?”
赵光道:“三月前,我们二人承‘塞外三鹰’之一的卫天愚大侠解过围,并约定联络地点及方法。”
小罗道:“什么地点?什么方法?”
赵光道:“在此塔的第二层一角的飞檐上,插一树枝。”
果然不错,小罗也是以此方式和卫天愚连络的。
当然,除此连络方法之外,还有两种。
总不能每次都打老远跑到此处来连络吧?
小罗教了赵光三招,茜茜也传了李英三招,并告诉他们,一般高手在这三招下,往往招架不住,如这三招仍然不灵,就要设法逃走。
两人拜谢两小,就要离去,因为二人也是一直和卫天愚连络不上,这时忽见塔外站定一人。
这人戴了个面具,这面具像弥勒佛一样,咧着嘴笑。
虽然只是面具在笑,却往往能造成别人的错觉。
很容易使人以为是他本人在笑,笑得讨人喜欢而不设防。
小罗低声道:“两位,这可是追杀你们的人?”
二人摇头,却道:“虽然以前未见过戴此面具的人,但却相信是追杀我们的人。”
茜茜低声道:“也说不定是追杀我们的人!”
李英一惊,道:“追杀二位?”
小罗笑笑道:“可能,相信追杀我们的人,比追杀二位的人要多好几倍。”
小罗看看自己的左手,心头一畅,正好是出现红圈,但尚未大红的时刻。如果动手,也正是大好良机。
茜茜道:“请问阁下找的是谁?”
这人不出声,一双电目在小罗身上扫瞄。
小罗对赵、李二人低声道:“我一动手,二位速走。”
赵光道:“少侠为我们挡住大敌,我们能自顾逃命?”
小罗道:“也许是找我们的,总之,人多反而不便。”
既然这么说,赵、李二人点点头,决定照办。
小罗笑笑道:“我的看法是,你老兄本是来狙杀这两位的,遇上我们算是意外的收获,对不对?”
这人目光似电,仍不出声。
茜茜道:“小罗哥哥,我先试试看他有多大斤两。”
“好,小心点!”
茜茜一上,就是童先生所教的绝学。
她好胜心切,一出手就用了九成以上的功力。
只不过事情很意外,此人半步也不退,接下茜茜两招后,就反守为攻,未出三招,把茜茜逼退两步。
赵、李二人看出这小姑娘身手不凡,他们二人任何一个都非敌手。然而,这笑面人似乎游刃有余。
如果小姑娘是全力而为,对方游刃有余,这差距就大了。
小罗沉声道:“二位还不快走?”
赵、李二人抱拳而退,这工夫,茜茜已接了对方十招,已感咄咄逼人。小罗道:“茜茜,你退下。”
茜茜一退,小罗扑上。
小罗比茜茜自然高明多多,尤其是在他手上红圈最显明的时刻。有如饿虎扑噬,雷神虐殛,弹簧似的身躯忽放忽缩,有如动向莫测的电蛇,在空中隐现腾缠。
茜茜认为,这可能是小罗最最卖力的一次搏杀。
笑面人连接十五、六招,锐气已被挫下。
只不过小罗也没有多大的收获。
他发现此人的路子,也有点“七杀梦魇”武功的影子。
他越来越想不通,最初发现的是茜茜学了童先生的武功,这武功非但像“七杀梦魇”的,甚至连传授的方式,都是利用“梦里乾坤”,梦中相授。
如今又出现了这个笑脸面具人。
小罗以十成十的力道卯上,此人似乎稍有颓势,退了一步半。就在这时,又出现了一个面具人。
这个面具人和第一个的身高差不多,衣著一样,只是面具上不是笑脸,而是哭丧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