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1]
常有庆带回二女,并对童先生说了他和软软的关系。
童先生也很够意思,声言软软是常有庆的,在别墅中可以不必作任何事,算是半个主人。
小五子就不成了,童先生看上了她。
童先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大概也只有常有庆知道一些,或者就连和他有过那种事的常有庆也不太清楚。
常有庆不能说他不是个男人,但是在另一方面,又不能不以为他是个女人。因为常有庆在他的床上作过“男人”,也作过“女人”。
说得明确一点,常有庆作男人时,童先生是女人。
常有庆雌伏时,童先生就变成男人了。
无耻是人类最大的祸害。
如果无耻的是知识分子,那祸害可就更大了。
只不过童先生在品鉴女子或少年方面,他是方家,隔着衣衫,他就知道小五子的胴体是“极品”。
于是小五子在无法抗拒下作了这色魔的奠品。
小五子本来不想活了,因她无颜再见小罗。以前她从未想过会嫁给小罗以外的男人。
可是软软偷偷塞给她一个纸条,道:“我们都是苦命人,如果自绝而亡,既对不起祖宗八代,也对不起自己,我们要报仇,就必须苦学他们的武功。记住!我们要学全部的,小五子妹妹,看你的了。”
小五子也忽然想通了,这样死了多冤?
这仍是一盘未下完的棋局,未来胜负如何,谁敢断言?
于是二女心意相通,互相慰勉、鼓励而苟活下去。
小五子本就聪明,近似刁钻。要她表演女人的“黏”字诀的“迷汤”功夫,她能作得入木三分。
童先生无法抗拒热情似火的小五子。
因而和常有庆的“游戏”就减少了许多。
灌“迷汤”是女人的专长,却不是人人皆懂的。
这是一门学问,有少数女人不教自会。
灌了“迷汤”使男人神魂颠倒之下,却不知道自己被灌过“迷汤”,高明之处也就在这里。
童先生对小五子真是珍苦瑰宝,百依百顺。
因为小五子具备了能使中年以上的人着迷的条件。
童先生教小五子的是最好的绝技,而且以最有效的方法传授“梦里乾坤”。一梦醒来,往往已学会了一套掌法或几招剑法。
当然,除了梦中授技之外,在现实中也要直接传授,或复习梦中教的,这样自然就更加事半功倍了。
初秋之夜,溽暑已褪,凉爽宜人。
小五子身上没穿多少衣衫。
她自然知道,在她的胴体上覆盖较多的衣衫,等于衣锦夜行。
当然,她也知道暴露到何等程度,才恰到好处。
这又是一门学问,聪明的女人懂得这个。
童先生很欣赏她今夜的稍微开放,而开怀畅饮。
小五子坐在他的膝头,利用她浑身细嫩而有韧性的肌肤,造成他的麻痒和一种欲望的前奏。
对于热火能引到多少度才恰到好处,她也有了经验。
“小五子,你真是个宝,我真不敢想,万一今生我没有你怎么办?”
“童先生,我不以为自己有多好。”
“这也正是你所以能那么好的原因。”童先生道:“小五子,所以我要使你绝对能应付一切变局。”
“你有那个把握?”
“我当然能。”
“那种事要有十成把握,除非你把我调理成和你一样高。”
“那当然也不无可能,而且我正在这么作。”
小五子道:“你能不能把我调理得比你自己更高明些?”
“这……”童先生笑笑,道:“你要那么高明干什么?”
“你是不是怕人家说小五子第一,童先生第二?”
童先生大笑,道:“小五子,你真有意思。”
“到底能不能?”
“以我的所能,要教出一个比我更高的徒弟来,这当然很不容易,但并非绝对不可能,要不怎会有‘青出于蓝’的说法?”
“那你从现在开始,请向这方向去作。”
“小五子,你为什么要拔这个尖儿?”
“你该知道,‘取法手上,仅得其中’的道理。”小五子道:“我只是在追求更高、更美的境界。”
“好,小五子,就凭这句话,我一定全力而力。”
两个人四片嘴唇同时吸饮着一只酒杯中的酒。
当然,目前的小五子还不知道童先生需要她,偶尔也需要常有庆。
一个小女孩子所知道的毕竟有限。
常有庆和童先生在一起时,比他和小五子在一起时更隐秘而小心。
也就是说,他对于男人形象之重视,远超过女人形象。
小罗和“葛三刀”在找小仙蒂和潘奇。
回到那山中别墅中去找也没有影子,柳大婶也不知道。
小罗近似疯狂,“葛三刀”道:“小罗,不要这样。”
小罗道:“不要这样,你要我怎样?”
“葛三刀”道:“我以为小仙蒂必在潘奇手中。”
“对,一定是这样的。”
“潘奇不是个好色之徒,应该不会侵犯小仙蒂。”
“那他把小仙蒂弄走的动机是什么?”
“葛三刀”想了一下,道:“小罗,我猜想还是为了你。”
“为了我?为我什么?”
“以小仙蒂钓你上钩,因为他对解剖的狂热不下于生命。”
“只为了要解剖我?”
“你是不是以为解剖你只不过是一件芝麻绿豆大的事儿?”
小罗摇摇头,“葛三刀”又道:“他会不会解剖小仙蒂的腿?”
“她的腿?”
“对,潘奇所解剖的都是有病的人,如果他知道小仙蒂虽然坐在轮椅上,却又能腾跃,他一定会好奇而解剖她。”
小罗望着“葛三刀”道:“我过去居然未想到你生了一副张飞的面孔,却有一颗十分细微的心。”
“小罗,你快别拐弯骂我了,只不过我是局外人,你是当局者迷而已,现在你说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