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拔刀相助 [2]
护体真气猛然发生波动,三煞便悚然而惊,在电光石火似的刹那间,扭身缩躯同时右掌斜拍。
嗤一声裂帛响,剑尖划破了三煞的左胸襟,不但衣襟裂了一条缝,肌肉也出现分余深的裂痕,抗拒不了高黛的神奇内功,当堂挂彩。
高黛也被三煞右掌所发的浑雄劲道,斜震出八尺外马步一乱。
三煞也急退五步,脸色可怖猛然拔剑。
“老夫要你生死两难。”三煞的厉叫令人心惊,咬牙切齿挥剑直上。
小裂缝伤势轻微,三煞事实上不介意这种小创伤,只是脸上难看,一代凶魔恶煞,伤在一个小女孩剑下,他的脸往哪儿放?
愤怒挥剑,猛烈的程度可想而知。高黛知道在内功修为上或许小占上风,但劲道与经验却相差甚远,怎敢逞强硬接硬拼?定下神用游斗术周旋。
老凶煞的胸肌受伤,必定影响肌肉的活动,活动激烈则流血难以凝结,她必须死缠住老凶煞,必可抓住机会行致命一击。
人影依稀,剑气飞腾,两人在桥头各展所学,展开一场势均力敌,惊心动魄的恶斗,你进我退死缠不休,每一剑皆凶险万分,金铁交鸣声震耳欲聋。
纠缠百十招,双方的速度仍然不灭。
二煞冷梅的目光,从激烈的纠缠难解难分的激斗者移出,投落在紧张万分的穿云玉燕身上,冷哼一声。
“万总管急于见你,不能久耽。”二煞一面向穿云玉燕走去,一面拔剑:“小燕子,你是我的。”
二煞比穿云玉燕大了十余岁,面貌尤其显得苍老,因此把穿云王燕叫成小燕子,不算离谱。
穿云玉燕关心爱女的安危,不打算在这时相搏,本想拒绝,却由不了她。
一声冷叱,二煞已发起猛烈的抢制机先狂攻,剑幻化为无数吞吐的雷电,劲道万钧强攻猛压,剑势凌厉主宰了全局。
穿云玉燕的剑术和内劲,皆略胜二煞一分半分,但心悬爱女的安危,也就无法全力发挥,二煞如想在短期间争得胜机,也不是易事。
好一场势均力敌的恶斗,险象横生激烈万分,旁观的人目为之眩,张口结舌。
“不要再缠下去了,迟恐生变。”大煞乔森突然拔剑高叫,向穿云玉燕恶斗的地区走去:“冷梅,交给我,早些捉住这头燕,免生意外……”
桥头右侧的大树下,突然钻出一脸不屑的旱天雷。
“哈哈哈……”他一面狂笑,一面向前接近:“你这老猪狗位高辈尊,居然有脸用车轮战,你不觉得可耻吗?真所谓老而不死谓之贼也,呸!什么东西。”
他的经路,恰好在乾坤一剑右侧。
乾坤一剑仍感到羞难当,可找到出气的人了,毫无风度地顺手就是一剑挥出,要出其不意一剑砍断他的腰干,剑上用了全力,剑光一发即至。
剑刚挥出,突觉右颊一震,挨了一记阴掌耳光,眼前一黑,剑便被夺走了。
自始至终,一直没弄清事发的光景,反正有意偷袭,信手一剑挥出,却糊糊涂涂被一掌反抽得天昏地黑,莫名其妙丢了剑,如此而已。
噗一声响,肚腹又挨了一踹,嗯了一声,抱着小腹向下一栽,眼前星斗满天,看不见景物,只知道自己被打倒了,小腹的痛楚委实令人受不了,似乎五脏六腑已纠扭成一团,痛得浑身都崩散了。
一声狂叫传出,挥链攻出的勾魂无常一链落空,旱天雷的剑尖,划开了勾魂无常的右耳轮。
狂叫声发自勾魂无常的口中,因为勾魂无常的右胯又挨了一脚,被踢飞出丈外,人与链摔倒滚落桥旁的护岸去了,与乾坤一剑摔倒,先后只差分妙。
一照面,两个超等高手,糊糊涂涂被摆平,栽得又冤又不光彩。
两人都是出其不意偷袭,也出其不意被击倒。
疯虎就在不远处旁观,大吃一惊,怎么两个超等的高手名宿,竟然比赛谁倒得快?
一声虎吼,疯虎不信邪,虎爪一抡,发疯似的冲上一爪挥出。
“来硬的?妙哉!奉陪。”旱天雷欣然叫着,功贯剑身一剑挥出硬接。
“铮铮铮……”爆发出一连串金铁交鸣,火星飞溅,剑与爪绵绵不断接触,轻灵的剑连砍带劈记记凶狠,把可锁拿刀剑的虎爪震得左荡右摆,完全失去锁拿的功能,只能狂乱地封架。
好一场雷霆万钧的搏击,剑使刀招记记凶狠,一连十余剑,把疯虎逼至路侧岌岌可危。
旱天雷擅长使用重兵刃,用剑在他来说,只是雕虫小技,疯虎的虎爪在退抵路侧时,已经有两只虎爪不见了,剑把虎爪砍得创痕累累。
这种形如疯狂的压倒性攻击,本来最合疯虎的胃口,在江湖道上,这位仁兄就以疯狂攻击享誉江湖,虎爪是短兵刃,以切入逼攻为主。
但今天,碰上了勇悍如狮的对手,轻灵的剑一砍之下,不但不会折断,而且有摧枯拉朽的威力,砍中处力道千钧,火星直冒,剑居然不曾卷口,涂金的钢铸虎爪却缺口横七竖八,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一剑比一剑急,一剑比一剑重,一剑连一剑,势如迅雷疾风,锐不可当,被逼得岌岌可危,险象横生。
在一旁观战的大煞,骇然变色心中发毛。
但老凶煞不能见死不救,而且乾坤一剑与勾魂无常已心胆俱寒,无力再参与拼搏,疯虎如果也垮了,老煞星同样要面对旱天雷的雷霆搏杀。
一声厉叱,大煞断然挥剑扑上了。
几乎在同一瞬间,疯虎崩溃了。
同时传出旱天雷一声狂笑,剑光闪电似的掠过疯虎的顶门。
泛灰的发结飞起三尺高,疯虎狂叫一声,顾不了头皮流血,滚倒在地向侧一窜,遁入桑园逃命第一,总算逃过了旱天雷补送的一剑。
剑光大回旋,势若奔雷掣电。
“铮!”金鸣震耳,火星飞溅。
大煞斜飘出丈外,几乎失足跌倒。
旱天雷也马步一虚,向下一沉稳下了马步。
“你这老狗王八只有这点乘机偷袭的能耐,可耻。”旱天雷大骂:“再来几记狠的,谁游斗谁就是下三滥的狗杂种,接招!”
声出剑发,无畏地扑上了。
大煞已感到握剑的手又酸又麻,仓促间无法重注真力,看到旱天雷气吞河岳的气势,心中一虚,强忍被骂的侮辱,闪出丈外气得脸色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