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慨赠奇珍俗眼难识 [6]
白蟒去也不弱,口咬尾扫,雪人被绞得跌跌滚滚,一时之间,那能便制住白蟒。
这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立刻在洞前展开。
陆瑜心中惦记白守德生死,也就不再去管白蟒和雪人了,从洞顶跳下之后,便喊了一声:“白仁兄!”再侧耳一听,竟听到了白守德轻轻地哼了一声。
陆瑜心中一喜,知道白守德尚未送命。连忙返身寻找,便看到白守德偻卧在洞壁角里的凹陷之处,虽然业已受伤,但却因此保住了性命。
陆瑜俯身把白守德抱了起来,俏郎君屯上前帮忙。想把白守德盘腿坐好,以便行功调伤。
陆瑜却拦住说道:“此处并非善地不宜久待,所幸白蟒业已出洞,我们且先进后洞去找出一条出路来再说好了。”
说着掏出一粒“九玄丹”,塞进白守德的口中,自己是仗剑在前觅路,命俏郎君背着白守德,也不再去箜才能白蟒,向洞后走去。
深入二十丈开外,不只是没再遭到任何意外,并且洞势逐渐开朗。
再行十丈,立刻豁然光明,周径百丈方圆的一个巨大石窟,顿现眼前,并且看到当中的两根石徇之上,楼息着一对高可六尺,朱冠翠羽,五色斑斓的大凤凰在那儿。
俏郎君不由的大叫一声:“陆仁叔,你瞧,那不就是咱们昨天所看到的那一对凤凰吗?原来它的窝是在这儿。”
白守德“九玄丹”下肚,伤势已渐恢复,再一听到俏郎君喊声,不由精神一振。伤抛立刻痊愈了一大半。连周身疼痛都忘了,也跟着喊道:“陆仁兄!你赶快逮住它们,别叫跑了。”
可是陆瑜还没来得及答话,那一对凤凰听到人声,回头看了一眼,一声长鸣,便振翅向洞外飞去。
等到陆瑜赶到洞口之时,凤凰业已上冲九霄。
白守德急得从俏郎君背上跳下来直跺脚。
陆瑜连忙安慰他道:“仁兄别急,我们所需要的,乃是凤毛凤羽,并非全凤,这是用不着作急的,再说凤凰神鸟,威猛绝不再白蟒、雪人之下,所以我们还是别去招惹于它,容它飞去的好。”
白守德和俏郎君,都是吃过苦头的人,听陆瑜这样一说,倒反而忙了起来,异口同声的说道:“那我们还是赶快收集所需之物,从速离开这儿的好。”
说着便把事先矛下的布吓取出,就地捡拾凤毛凤羽,塞了进去。
由于佛谷从未有人来过,而凤凰在这里做窝,又不知道经过几代几世,所以落羽满地,捡拾起来,并不困难,顷刻之间,便已装了满满一大口袋。
俏郎君年轻好奇,又找到了两根金光闪闪的完整尾羽,打算带回去玩儿。
由于这尾羽长可六尺,而俏郎君又舍不利润把它折断,因此并没一起塞入口袋里去,只把它插在背后脚带之上。
没想到这一来,便又生出了无限的麻烦,几乎回不得中土,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单说白守德把口袋装落之后,由于余悸犹存,立刻便对陆瑜说道:“我们赶快走吧,别再耽在这儿,又生出事来,反而不好。”
陆瑜当然同意,只是不敢再走回头路,怕又遇上了白蟒、雪人。所以由凤凰飞出去的洞口走,打算觅路下山。
那知才出洞口,立刻看清这洞口,乃在一面万丈峭壁的半腰之上,上不见顶,下临无地,根本无路可通。
三个人看了,都不由心下一阵发冷。
白守德说道:“这便如何是好呢?”
陆瑜想了想,说道:“这里既然无路可通,说不得也只好走回头路,碰碰运气了。万一白蟒、雪人,能够同归于尽,那就是老天爷保佑我们,命不该绝了。”
陆瑜话才说完,俏郎君已又叫了起来,用于一指洞里说道:“人们瞧,那是什么?那不是白蟒又回来了吗?”
陆瑜和白守德顺着俏郎君手指处看去,果然看到白蟒的两眼睛,闪闪发光,由石洞深处,缓缓而来。
白守德见丁,两腿一软,坐倒在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陆瑜无可奈何,便又拔出了宝剑,对俏郎君说道:“你照应着他,贫道去和它斗一斗,万一能够侥幸获胜,然后再打别的主意吧!”说着便向窟中走去。
俏郎君心中一动,连忙拦住说道:“陆仁叔且去不得,这畜牲能从十几个雪人的围攻之中,全身而回,咱们又怎能斗得它过呢?”
陆瑜皱眉说道:“但我们也不能就此束手待毙啊!”
俏郎君道:“小侄已经想到了脱险的办法了。”
陆瑜道:“你且说来。”
俏郎君道:“在云雨谷中,小侄已练成‘临空蹈虚’的轻功,而今这两把伞,我们还带在身上,说不得吸人和仁叔合力带着白师叔,仍旧冒险从这儿跳下去再说了。”
陆瑜摇头道:“这儿万丈无底,那能和云雨谷相比呢!”
俏郎君道:“有伞在手,高低还不是一样?更何况这里遍山积雪,落地之时,反而要比云雨谷安全得多呐!”说着便把雨伞取了出来,并且分给陆瑜一把。
陆瑜还在犹豫。
白守德也一叠连声地直叫不可,说是:“这一下去,势非粉身碎骨不可,绝不可行。”
可是那条白蟒业已出了石洞,满身血污地到了凤窝之中。抬头看到了陆瑜等,想是吃够了雪人的亏,把怒气发泄在陆瑜等人的头上。
只见它蟒头一抬,便是一丈多高,张口“呱呱”怪叫了两声,便箭一般地对陆瑜等冲到。
俏郎君吓利润喊了声不好,一把们住了白守德一只好,同时把伞撑开,对陆瑜喊道:“陆仁叔,不能再犹豫了,此时不走,便再也来不及了。”
陆瑜见那蟒业已离身不远,因此也来不及再作他图了,左手拉住了白守德的右手一挥,也就撑开了伞,喝一声:“跳!”便拚着性命和俏郎君死拉着白守德,纵出崖外。
也就在这同时,十几丈长的一条白影,刷过他们身旁,向那万丈无底的深壑,直穿了下去。
原来那条白蟒,来势太急,同时到底是个畜牲,只顾着扑噬白守德等,那知道下有深壑,所以一扑不中,再也收不住前冲之势,也就飞出了洞口。
同时又不像陆瑜等有两把大伞稳住,所以下降之势,快不可当,转眼便越过了陆瑜等,连影子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