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万里追踪 [1]
好景不长。
万书韵这天早上,带着杏儿到小镇上买点零用杂物,吃午饭时仍未回来。
出门时,正好碰着在门口闲站的欧阳吉。
所以,大家知道上官主仆外出目的。
梅奇等人分头在小镇上打听,总算有了点眉目。
有人看见主仆二人在小摊点前买东西,随后似乎跟着什么人到了镇口。
在镇口打听,有人见一辆马车前,确有那么两个人站着,不过没加注意,以后马车走了,是往内地回开的。
奇怪,照此说来,上官夫人是跟着人家走了,除了熟人而外,还有什么入能请得动她?
上官莹冰闻讯急得眼泪直流,打点行装就要去追赶。
孟老儿道:
“莫慌莫慌,得把事情想清楚了,才有谱儿往何处追。”
林公挚道:
“姑娘,这一带可有府上的亲朋好友?”
“没有。”
“那么,会不会是意外碰上了熟人呢?”
“即使碰上熟人,她也不会不告而别呀!”
“万一过一阵子她又回来了呢?说不定就在附近什么地方会了个故旧朋友。”
“这……”
梅奇道:
“这样吧,诸位在这里等候,我骑马出去打听,以免误事。”
孟老儿道:
“这样也好,快去快回:”
梅奇走后,众人继续猜测。
林公挚道:
“若从最坏处想,令堂怕是又着了道儿,至于是龙虎宫人施的手脚,还是蒙面人捣的鬼,这就费猜疑了。”
卓群贵道:
“倘如此,他们架走上官夫人,目的又何在呢?”
孟老儿道:
“不错,这只有问上官小妮子,喂,你家还有什么宝贝令人垂涎的吗?”
上官莹冰道:
“哪里还有啊,剑谱给邢天波骗去了,家中财物大都烧光……”
“提起邢天波这小子,俺老儿的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年岁不大,却已经成精。
你们到东山时,俺老儿本和小老弟跟在后面的,那时还闹不清你们的行踪,结果邢天波这小子算准了我们会跟在后头,派了人把俺二人引开,以致俺两人到东山时,你们已打道回了广州府。
照俺老儿看,上官夫人失踪,八成又是这小子作的祟!”
“这话如何说?”林公挚问。
“上官家还有一样宝中之宝他还未弄到手,所以架了夫人去。”
上官莹冰十分惊奇:“没有了呀?家破人亡,哪里有什么宝中之宝?”
孟老儿一本正经地一指她:“这宝中之宝就是你呀!”
众人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上官莹冰臊得脸也红了,道:
“老人家,怎么光拿人家取笑。”
林公挚正色道:
“并非取笑,邢天波对姑娘的野心,大家都是知道的。
他将夫人劫了去,不就可以要挟姑娘么?”
杨燕听了忍不住冲口而出:“这个挨刀的杀才,那日他被我家三位老爷子击伤,差点就被我家庄丁宰了……”
达娜十分惊奇:“杨姑娘也认识他?你们那时把他宰了就好,省得今日惹出这许多祸端,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杨燕看了她一眼,忍住笑:“本来是要宰了的,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他给救了。”
“什么人救了他?一定是他的同党蒙面人!”
“不是。”
“那是什么人?”
“一个姑娘。”
“哟,还是个女的,认识么?”
“当时不认识,现在认识了。”
“啊,这女子是何人?”
“这女子乃是广州府归德大将军之干金,达娜小姐是也!”
“哈哈哈”,众人忍不庄笑起来。
达娜惊得目瞪口呆,记起了她救邢天波的事,一时羞得不知往哪里躲。
出尘居士笑道:
“那天为师就说你,打了糊涂架,怎么样,知道了么?”
杨燕笑道:
“姐姐,那天我就躲在林子里,当时气得要命,本想出来相斗的,听你说师傅、师叔在后,我怕打不过。只好恨恨而退。”
达娜跺足道:
“你们这么长时间怎么不早说?把我蒙在鼓里?”
杨燕笑道:
“没空儿说呀!”
林公挚道:
“上官姑娘,孟老哥说的有道理,说不定就是邢天波干的好事,要不,还有什么企图呢?”
上官莹冰十分尴尬,无话可说。
灵性大师道:
“老衲有一言,请各位参详。
邢天波属蒙面人一伙,携带玉佛、剑谱来这边鄙之地,为的是换取浑元无极修身功,这几日我们在此养伤,莫非他们已避过龙虎宫的追踪换取了秘籍,大功告成,因而又来掳掠上官夫人,以要挟上官姑娘么?此情此理只怕不符贼人行事常例,请各位三思。”
这话极为有理,大家低头沉思,不再说话。
但是,他们也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
孟老儿忽然问道:
“上官姑娘,你见过家传剑谱么?”
“晚辈不曾见过。”
“令堂给邢天波的剑谱,姑娘也未见过?”
“娘是背着我给他的。”
“唔,你娘会不会……”
“啊哟,我想起来了。
在广州达娜妹妹家养伤时,我娘曾对我说,剑谱还有我爷爷抄录的一份。
当时,娘的话未完,便被我打断了。”
孟老儿兴奋地一拍大腿:“看!令堂给邢天波的剑谱,只怕是你爷爷抄的那一份!”
“那又怎样呢?”
“令堂没有把老剑谱给他,给的是抄的那一份,说不定原谱里有些什么古怪。
这事俺老儿也说不准。”
林公挚道:
“邢天波拿的剑谱和原谱之间定有什么差异,也许抄写的剑谱换不了修身功,邢天波一伙就设法擒庄令堂,逼她交出原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