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 [3]
小红更是如痴如醉,她早已勾起她的双腿,她只觉得像是在汪洋大海中,乘着一叶扁舟,随着怒涛澎拜,一浮一沉的飘向虚无缥缈间,她已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忘记世上所有的存在……
她决不承认自己是野兽,但她却张口咬住邵真的肩胛
许久……
太久了,至少外面已响起两更的锣声,两人方“息鼓收兵”
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在回味着那销魂的美境,两人一动也不动的,沉沉的睡去……
“当当当当!喀喀喀喀!”外面传来四更的报时声。
小红缓缓张开眼……
她仍让邵真身躯罩住她的胴体……
她没有推开他下来的打算,她的两臂仍搂着他的颈项
她轻轻的喘息着,她的头发已乱得不能再乱……
“噢,杀死你,那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哥……”两眸微眯着,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邵真熟睡的脸,极为轻微的,小红哺哺自语着。
捧起邵真的脸庞,很温柔的,又显得很浪的,小红轻轻的吻遍邵真的额角、脸颊、眼睛、鼻子、嘴唇、下颔……
“小妖精,别又耐不住,好么?”懒懒的嗯了一声,邵真把脸埋在她的玉颈上,低声道。
“哥,天快要亮了,我必须走,虽然我很不愿意;但你知道,我不能让那死鬼的父母比我先回到家里。”恋恋不舍的吻着邵真散乱的头发,小红显得万分不愿的说道。
停了一下子,邵真懒洋洋的哼道:“唔,甜心,那很遗憾。”
“不!我可以慢点才回去,我为什么要在乎那两个老鬼?哥,我们很快乐,是不?”娇哼着,小红把他楼的更紧的说道。
“非常,快乐!”腾出一只手,邵真摸索到一只滑溜的手臂,低声回道。
闭着眼,小红一动也不动的让他的手在自己的手臂上轻转慢旋,她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
忽然,她的两眼睁得大大的!
她的两手胡乱的在邵真的背上一阵抚动……
但邵真一动也不动……
“嗯,你,你别,你别闪人好不好!……”
吐着难耐而又撩人的梦呓呓语,气咻咻的,小红涨红了脸,忽地“倒转乾坤”翻过娇躯,火急般的呻吟着,说道:“哥,带小妖精到天堂去……唔,说不我就捅了你
受她一压,邵真再也沉不住气了,火红如烧红的钱的脸,猛朝她的胸脯挪钻,气呼呼的,语音显得模糊不清:“嗯,你是一个标准的……嗯,吁……”
下面的话,已因小红的用力摆动而致中断,而成一串“释达摩尼的梵文……”
此次实在大有可观,经过两次的“交接”,已无任何生疏的感觉;一切配合得是那么地恰到适中,尤其两人看来皆是“个中老手”,其之疯狂,其之猛烈,实非妙笔生花或是不烂之舌所能形容!……
男女之所以能互相吸引,就是因为能“这样”,谁说不是?唔?
一阵令人惊心动魄的狂浪,在此起彼落的鸡鸣声中,渐趋尾声……
终于,完全平静了;当然气喘声除外;这次的气喘比上两次更厉害,简直就是上气接不到下气一样!
“哥哥,我不能不告诉你,我必须走了。”小红伸展着身子,懒慵慵的道。
“我也不能不告诉你,我不能留你,甜心。”打着呵欠,邵真懒洋洋回道。
吻着他的唇角,小红嗲道:“你会找我吗?”
“会的,当我一个人的时候。”一只手掌罩住她的胸脯,邵真笑着道:“尤其是……”
“噢,很美的情活,可惜我再也不能听到了。”
不舍的坐起身子,跨下床沿,小红开始在床上寻找她的衣服,感伤似的道:“只好让另外幸运的女人去享受它了。”
“我会拿你和她们比较的。”
把头埋在枕上,邵真嗯哼着道:“你不会逊色太多。”
“我不在乎。”
耸了一下肩,小红穿上她的衣服,步到铜镜面前,对着镜子很细腻的理着她的头发,擦着唇角的口红,她道;“不过我很感谢你今晚给我的疯狂,我以前还没如此深刻的体会到。”
整了整衣服,理平起褶的角衣,小红转过身子,接着道:“你是不是每次都使每个女人疯狂?我是说和你在一起过的女人。”
“我想是的。”
吁了一下,邵真翻过身子,漫声笑:“我使你失望了么?”
“哦,如果我点头,我一定不是女人了,至少不会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摇摇头,小红摆着手回道。
走到桌旁,把杯中的剩酒倒去,望向床里的邵真道:“你使我消除了虚度此生的感觉。”
不耐烦的转过身子,把脸伏在枕头上,邵真疲倦的道:“天要亮了,甜心,你必需回去了,对吗?”
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很轻巧的,放入酒杯,小红两眼一直注视着邵真……
“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你连一点挽留的意思也没有么?”把纸包塞回怀中,小红装着微温的道。
“有的,不太的。”
坐起身子,邵真不悦的道:“噢,别这样!”
端起两杯酒,走到床畔,小红眨着眸子道:“至少你应该陪我喝完这杯酒,道声再见,是不?”
接过酒杯,邵真一口饮下,擦着唇角,恨恨的道:“你如果不这样哆嗦,我很愿意再见到你。”
摆了一下手,邵真接着道:“现在,甜心,我可以睡觉了么?”
“啧啧,别摆出这副神情,我一直认为你是很多情体贴的。”
喝完酒,小红龇着牙道:“睡吧,你会睡得很舒服的。”
“但愿如此!”
躺下身子,邵真用力扯起棉被,一把蒙住头,呼呼睡他一大觉去了……
这一睡可真长,邵真无法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他立即发觉自己不是睡在床上。
他不需费很大的力气去想,他便知道他是裸着上身,手脚被一副看来是很坚牢的镣铐锁着;他发现自己是站着,面对着一片长满青苔的石壁;他想挪动一下颈子,但他不能,一个钢圈套住他的脖子,使得他连动一下也不能,他只能如此紧偎着冷冰冰的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