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无情传人 [2]
李根田大声道:“太上老君我听说过。那的确是神人,可不知他叫'老子'。不进他就叫'爷爷'也是叫得,不你什么孔门孔窗的,听着就别扭。”
孔秀才见杨影枫不理自己反而去和他根田瞎胡说。冷冷地道:“我当是什么圣人呢。原来是旁门左道之士。李耳怎么能和孔圣人、孟圣人相比。”
李根田道:“孔秀才,人家说太老君,你说什么李耳李嘴的干什么?”
杨影枫道:“太上老群名字就叫李耳,也叫李聘。别人叫他老子是因人他在他娘肚子里怀了七十多年才生下来的。一生下来就有七十多岁,别人看他太老了,所以才叫他老子的。”
李根田听杨影枫说完,喃喃道:“太上老君,你莫要怪我胡说八道理,我不知道你叫李耳……”
杨影枫见他求神拜佛的,心下觉得有趣。回过头来对孔秀才说道:“老先生怎么说我老师是旁门左道呢!孟子胡说八道理自是不能称为圣人了。你刚才说只有孔孟才是圣人,那我问你三皇五帝是不是圣人?”
孔秀才心想:“这小子也真是难缠,一时大意竟让他给寻到了语病。要说是我刚才明明说也孔孟之外无圣人。可要说不是,又有辱圣人。”当下也不与杨影枫正面回答。说道:“孟圣人什么时个胡说八道了?”
杨影枫心想:“我问你三皇五帝,你却跟我说孟子。也罢,不和你计较了,给你留个面了。”嘻嘻笑道:“'乞丐何曾有二妻?邻家焉有许多鸡?当时尚未有周天子,何事纷纷说魏齐'。”
孔秀才听他吟前两句之时本想说“这本是孟圣人打个比方而已,怎能当真!”可双听到后两名时,心下也不禁难解。就算是孟子在地下有知恐怕也是难以辩解了。
二旦听杨影枫文诌诌地吟诗,不懂什么意思。问道:“杨公子,你念的那首诗是什么意思啊?”
杨影枫解释道:“孟子说古代有一个乞丐,他有二个老婆,每天叫这两个老婆去要饭。这乞丐也真是有钱,能娶得起两面个老婆。又说一个人每天都会偷邻居的一只鸡。呵呵,也不知道邻居家有多少鸡呢,第天偷一只鸡都偷不完。后两面句是说孟子那时候皇帝在。可他为什么不去辅佐皇帝而去向几个藩王求官做呢?”
二旦点点点头道:“哦,看来孟子也真是爱胡说了。杨公子你这诗写得真好。”
杨影枫道:“我哪会写诗啊,这诗是宋朝一位大侠写的。其实天下小人多了,又何止孟子一人,孔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孔秀才刚刚听他高谈阔论,虽然愤怒,可也无法反驳。这时听他说到孔子。便道:“小子无礼,孔圣人又胡何错?”
杨影枫不去回答他的话,反而正色斥道:“先生无礼,你怎么这样不敬长辈!”
孔秀才听他自称长辈,心想他不知比自己人小了多岁,反而自称长辈。又一想,这小子古怪精灵,须得防着点。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哪有不敬长辈?”
杨影枫见他那副如履薄冰的样子,心中想笑。又觉笑出来不太妥当。道:“我是你师叔,你先说我是旁门左道,我见你是晚辈,也就不与你计较了,但你又叫我小子,你这不是无礼却是什么?”
孔秀才这才松了口气,心想:“还以为你有什么诡计呢,原来是无中生有。”心中无忌,凛然道:“无知小辈,老夫做你爷爷都有可以了,你却说你是我长辈,真是荒唐之极。”
杨影枫道:“你是孔丘门下,我是老子门下,孔丘又是老子门,我不是你师叔又是什么?”
孔秀才道:“孔圣人怎么会是李耳门下,简直是胡说八道。”
杨影枫道:“'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这话不对么?”
孔秀才道:“当然对了。”
杨影枫道:“'孔子适周,将问礼于老子',这不是说孔丘是我师兄了。”
孔秀才听他这么说来,明知是中了他的圈套,却不能反驳,一时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杨影枫又道:“既然老子是孔子的老师,可孔子却从来不提起。他不是一直说要尊师重道么。”
孔秀才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杨影枫道笑道:“我强词夺理?你到说说我哪里说的不对了。”
孔用才虽觉得他说得不对,但也是无法辩驳。杨影枫见他不说话,又说道:“孔子说'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那么如果男盗女娼,他的子女岂不也要实行其旧业三年么?又说无友不如己者'不是告诉人不要交不如自己的朋友?这不是教大家势利待人?”
孔秀才听他说的条条是道,自己却搜肚刮肠也找不出反驳他的言词来。尴尬之情跃然脸上。李根田见孔秀才呆在那里不说话,神情难看。心想:“这孔秀才为人也不坏,只是有点迂腐,爱卖弄点学问。”向杨影枫说道:“杨公子,咱们也别说什么孔子孟子了,我们这些人都有没读过几天书,听不懂那些。”又向先前说王振那人道:“这位兄弟,你刚才说那太监那么坏,怎么就没人管他?咱们皇上呢?”
杨影枫原也不是真要为难孔秀才,只是见他迂腐,想逗逗他而已。见李根田引开了话题也就不说话了。也秀才更是巴不得有个台阶下呢。
那人干笑了两声道:“这些就不是我们这些小百姓知道的了。只知道那王振在皇上面前很得宠,别人谁也不敢惹他。”
一个中年男子说道:“以前还有人能管得了他,可现在……没有了。”
二旦插口问道:“皇上也管不了他?”
那中年男子道:“皇上就是王振从小带着玩大的,对他敬佩着呢!以前张老太后在世是,经常派人去内阁查问政事,发现王振竟敢假。张老太后大之下亲自主持内阁会议,要杀王振。但一批被子他收买的乡大臣却一起替他求情,这才幸免。后来老太后死了,就再没人管得住他了,他也就当了太上皇了。”
一人道:“那朝中大臣就没有一个人敢反对他?”
中年汉子叹道:“就算有人反对又能怎么样!有一个叫刘球的大官,就曾上奏皇上,劝皇上亲政,可后来地被王振给抓子起了,乱刀砍死了,扔到了荒郊连个全尸都没有。还有一个大臣,他就因为没有对王振拍马屁,就被说成偷窃朝廷林林,把他在国子监门口示众三天。数千个太学生哭号奔走,都不能解救,最后还是辗转求到当今太后那儿,这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