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凤舞九天 [4]
“咱们是好朋友,这是应该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向你下杀手!”
断浪道:
“有时我真的希望你当我是敌人而非朋友,或许会好过一点……”
这两人本是生死之交,碍于处境,却不能公然相聚。
或许,这就是人在江湖的无奈……
良久,断浪叹了一口气,道:
“咱们别谈这些,好久不见,我己准备好陈年美酒,咱们痛饮一场!”
聂风道:“好!”难得共聚,他亦暂搁下追查降龙腿法之事。
断浪率先腾身而起,如点水的晴蜒一般,在水面上接连四五个起落,便上了河中的小岛。
岛上果然己备有好酒,聂风与断浪各自举杯。
断浪道:“我此来是特地提醒你一句,咱们三年一度的决战还有两个月便到了!”
聂风道:“我知道,到时凌云阁一决高下!”
断浪将杯中酒一口饮尽,道:
“这次我自信,一定能够打败你!”
聂风望着他,笑道:
“好,为应付你的挑战,这些日子来,我也绝没有疏懒练功,你有本事便来吧!”
断浪自小便败于聂风之手,是以每隔一段日子,皆欲一战以试,多年下来,两人的决战已不在手成败胜负,再加上两人目前处境,反成了感情上的维系,成了一种挚诚真心的交往。
这场酒也一直饮到日暮西山方散,断浪依旧踏水登萍的上了岸,挥挥手道:
“记着,凌云阁,不见不散!”
聂风亦扬扬手,却恋恋不言。
两人鲜有相聚,但为立场尴尬,断浪知难而退,聂风自然深知其感受。
聂风不知道的是——断浪要去的地方与要见的人。
夕阳照得毕恭毕敬跪在地上的独孤鸣,绝照不见他前面古桥里的人影。
古桥阴森而黑暗。
里面的人影仿己与之浑为了一体,但却透发出一种凌厉无匹的剑气,令人不敢仰视。
独孤鸣正没有仰视,道:
“伯父,侄儿己深思熟虑的研究过聂风的风钟神腿,刚才还特意亲试了他几招。”
原来密林中,擅使降龙神腿的神秘高手竟是独孤鸣。
而独孤鸣的伯父,莫非就是剑圣?
剑圣冷淡道:
“结果如何?”
“比想象中强!但经这番交手,侄儿己揣摸出风神腿法的弱点,有绝对的信心击倒他!”
剑圣道:“哦?”
这时他便看见断浪慢步奔来,拱手为礼道:
“剑圣,你吩咐我引开聂风,已经办妥了!”
独孤鸣一听,立即昂起头,跳起来:
“什么?聂风一直跟踪我?你为什么不让他到这里来?我正好杀了他为爹报仇!”
黑暗中,剑圣冷如剑锋的眼神瞥了他一下,冷冷的吐出四个字:
“自!不!量!力!”
独孤鸣气虎虎道:
“伯父,你亦无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剑圣叹道:“鸣儿,莫再自欺欺人了!”驻剑一按,连剑带鞘立时入土三寸。
他的剑,就是无双神剑。
——无双城派之宝,自开山祖师传下,断石破盒,吹毛可断,乃~等神兵。
这时,剑圣拔剑出鞘,凭空漫舞,立时发出一股不温不火的气旋。
但力量奇大,断浪亦身不由己的冉冉扯前,忙气聚双腿,方能险险拿椿站定。而劲分两道,一扯一推,剑圣背后的独孤鸣,立觉气劲压体。
剑圣不疾不徐道:
“鸣儿,你与聂风一拼,己受内伤,难道我看不出来吗?”
说完,独孤鸣顿感胸日一阵郁闷,“哗啦”一声,终于吐出积压体内的瘀血。
剑圣这才骤停剑势,气旋自是随之消失。剑圣道:
“鸣儿,强忍内伤,有损元气,现在好些了吗?”
独孤鸣气色果见好转,气昂昂道:
“谢伯父!”
剑圣缓缓道:
“你要记着,你这次是为报仇,而非拼命,以你昔才一伤势,强行跟聂风相斗,徒然是两败俱伤!”
这时石桥底被剑气割处,沙石不住洒下,但到了剑圣身前半尺,就被一股无形气劲尽数逼开。
剑圣道:
“鸣儿,杀父之仇虽然重要,但你身负复兴无双城重责,切不可意气用事,伤了有用之身,知道吗?”
独孤鸣大声道:
“侄儿谨遵伯父教诲。”
断浪却心暗道:
“剑圣功力,实己超凡入圣,神妙难测,但数十年来僻居荒山,淡泊世情,向为武林中人所敬,这番重踏江湖,看样子并非单为报仇复派而来………?”
耳中剑圣又道:
“鸣儿,以你七式降龙腿法,仍不足杀败聂风,要报此大仇,必得练成降龙腿法中最霸道强横的一式‘杀龙求道’!”
“伯父放心,侄儿必努力用功,练成绝技!”
剑圣道:
“杀龙求道刀至刚至阳绝学,决不可操之过急,而聂风早晚也是留给你手刃的!”
独孤鸣扼腕恨道:
“对,侄儿定要亲手他!任何人也不能动他分毫!”
剑圣点点头,转眼对断浪道:
“你负责对付秦霜,进展如何了?”
断浪仰脸一笑,满不在意道:
“哈,尽管放心,他的一切,我早已了如指掌,要收拾他,实在不费吹灰之力!”
独孤鸣与聂风对招受挫,本就满肚于冤气,一见断浪那副模样,就不禁冷笑道:
叫嘿,天下会三堂堂主,全是伎伎人物,要对付雄霸,便先得剪除他这三员猛将,断浪,你别小觑秦霜的实力!”
断浪撇撇嘴,冷刺刺道:
“少城主,你这是怀疑在下的能力了?”
独孤鸣忽道:
“断浪,秦霸刀雄霸三大弟子中,资历最深的一位,你可别心高气做,坏了我们的大事!”
断浪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