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怜爱惜受痛失爱 [5]
杜云香淡淡一笑:“我本就没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人和鬼我还分辩不出来吗?”
铁京松了一口气:“这我就放心了。”
其实他更担心才对,他证明不了杜云香到底有几分相信他。
也许他该下手,把白干三人打发了,怎奈他有着一层顾虑,怕被杜云香瞧出破绽。他不知道岳华峰与人斗杀时有什么习惯。
胡秋摇晃着脑袋看了一阵子铁京,说:“铁京,我们找你是有事的:老龙山上的‘杀狗会’你必须得去,这是教主的命令。”
铁京说:“我不知什么‘杀狗会’,更不知什么教主,你们别枉费心机了。”
白干火了:“铁京,你敢抗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铁京道:“你们太蠢了,令我失望。要动手,我还不会怕了你们,但我不愿这么做他又向白干使眼色,这回有了肯求。
白干弄不清他到底搞得什么名堂,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说:
“这小子有点邪门,咱们走吧。”
三人纵身西去,眨眼间就飘远了。
杜云香道:“‘杀狗会’指的是什么?”
铁京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也许是挺有趣的吃狗肉大赛吧,不然杀狗干什么?”
杜云香瞟了他一眼:“老龙山离这有多远?”
“不远了,我们是要路过老龙山的。”
杜云香低头想了一会儿:“我还没见过吃狗肉大赛呢。到时候看一下好吗?”
这正中铁京的下怀,笑道:“好得很。”
杜云香嘻嘻一笑,两人亦飘扬而起。
他们进了一个村子,离老龙山更近了。
两人在农家里住了一夜,翌日上了老龙山。
杜云香夜间没见铁京有何企图,便去了戒心。天快明时,她美美地睡了一阵。
老龙山上很静睁,他们爬到半山腰,也没有发现什么,更没闻到半点狗肉的香味。
他们正纳闷,忽有人声传来。两人弹身而去。
突然,杜云香愣住了,她看见了满面伤痕的岳华峰。他与铁京还是有着不同的,这一点她感觉到了,虽然岳华峰已不再漂亮。
两个人一旦比较起来,那就易辩得多了。
铁京看到岳华峰,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虽然对方、已面目全非,仍能看出昔日的风貌,连他也惊叹两人的相似。若是时间允许,他也许会想到两人是否是兄弟这个层面。
他的反应是敏捷的,突然出手,点中杜云香的,“命门穴”,小皮袋子也到了他手中。
他所后悔的,就是没有在村子里把她占为己有,这是大失误呀!
岳华峰几乎没有犹豫,看见杜云香,他就冲了过来:“乔妹。”
他突然咽回去下面的话。
杜云香被制,他又怒又惊,又毫无办法。
铁京笑道:“她己是我的老婆了,你不要打她的主意了。”
杜云香羞怒不已,双颊热红,但她没有话,也许她已不愿再跟铁京说什么,哪怕是骂他。
她对铁京本己生情,巨变使她的心里漆黑灰冷,她似乎找不到一个避风港了。
岳华峰心中一阵刺痛,亦没有话,他感到委屈极了,他想杀人。
铁京见他逼过来,威胁道:“你再向前一步,我就废了她。
这可是你逼的,怪不着我。”
岳华峰惊住了,一脸惨白。
铁京把杜云香轻轻挟起,欲走。
牟道忽说:“你走得了吗?”
铁京冷然一笑:“这个用不着你操心,我要哪里去,还没人能拦得住,你也不行。”
牟道冷漠地说:“那你就试一试,看看你做的是否更漂亮”。
铁京迟疑了一下,取出两枚流香弹握在手中,心里踏实多了。
突然,他大惊失色,牟道明明站在那里未动,不知怎么已到了他近前了,离他不过丈远。瞬间里,他感到牟道又有了惊人的变化,这是可怕的。
牟道平静地说:“你怎么不走呢?”
铁京这时已知道没法走脱了,牟道的身法震住了他:“我不想先走了。”
“那你就放人吧,这对你最有利。”
“她是我的,为什么要放人?”
牟道哼一声:“可惜得很,你的骗术也不是一流的。”
铁京叫道:“你少要装腔作势,我不怕!你若再不后退,我这就杀了她!”
牟道哈哈地笑了起来:“谁会信你呢,你是阎王吗?你既然抢不走她,亦休想杀了她。”
铁京的眼里闪出火苗来:“你不要逼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牟道毫不理会他的警告,身形一摇,并不见动,却离铁京仅有一尺了。
铁京毛骨惊然,以为遇上了鬼神,大叫一声撒腿就跑,再也顾不上杜云香了。
牟道没有追他,轻轻一抖衣袖,甩出一股纯正的内劲,解了杜云香的穴道。
杜云香自由了,一言不发,飞身就走。
车道伸手欲语,终没有吱声。
岳华峰叫了一声,纵身追去。
杜云香头也不回,只顾飞奔,似乎疯狂了。
戈剑道:“兄台,你怎么不抓住她?”
牟道淡然一笑:“你也做得到,怎么也闲着呢?”
戈剑叹了一声:“我来不及吗。君姐姐去了,她也去了,怪让人伤心的。”
牟道沉默无语,眼中生起一种朦胧的伤感,他更替张严馨担心。
两人静立了片刻。忽见周围人影闪动。
戈剑道:“‘杀狗’的来了,人还不少呢。”
牟道向旁边扫了一眼,感到不对劲,似乎所有的人都冲着他来的。他妈的,难道“杀狗”就是杀老子吗?这是哪个小子出的主意?
少顷,围上一群人来,有的面孔生,有的面孔熟,他不得不认真对待了。
这些人几乎没有一个好惹的,多半是又横又愣,还有不要命的。
“红旗五主”一脸不在乎;邱村、石中粉神色难测;天机子眼闪怪笑,似乎胜利在握。
旁边的紫巾蒙面人冷漠之极,是个少女:“鬼刀”小刘和丐帮的一干人站在远处,有点几幸灾乐祸;黄河帮的和白干等人拧在一起,不知在低声说什么。气氛极不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