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拐乌弓 - [司马紫烟]

第 十 章 火阳地君 [5]

  这时,舍大光始仔细看清,这石洞共是五间,全为人工造成,除火阳地君本人所住的石洞,较大以外。其余四洞都大小相同,平排造在金大光来时所经过洞道村面的山壁。由其壁上满生藤葛,壁前青松连横,乍看之下不易发觉,但由石洞向外瞻视,则分外清晰。

  金大光在初行入谷的时候,未能发现,就是这个道理。

  第四天的清晨,南宫遵照师傅的吩咐,带着金大光到大石洞讨谒见火阳地君。火阳地君一见金大光便即问道:

  “你的功力完全恢复了么?”

  金大光当即应了一声。火阳地君即向南宫说了四个字。“到水洞去。”

  南宫答应一声便返身出洞,金大光随后跟着行出,行至洞旁三丈左右一处稍凹的地方,南宫回头看了金大光一眼,亦未说话足尖一点便拔空三丈有余,单臂向石壁上一探抓住藤葛,灵如猿揉直升面上。

  金大光亦步趋的紧随身后,不过一盏热茶的时间已达顶峰。

  到达顶峰之后,金大光对南宫道:

  “师叔,师祖老人家来不来?”

  突听一个沉劲的声音起自身后道:

  “快走罢。”

  金大光心中又是一震,回头一看,火阳地君正站在。人身后。

  这峰后是一横谷,谷宽风寒,草木尽枯,谷腰有一个天然水潭,已结坚水,离着潭边约五丈的地方有一洞口,在远处望去很像一口石井,金大光心中想道:

  “这前中后三个山谷,像是三个不同天下,各有其奇别之处,上天造物端的变幻难测……。”

  这时,三人已行抵井形洞口,南宫毫无犹豫一跃而入,金大光也随后跟着跃进,这洞口地方深约二丈,向前则愈行愈低,光线昏暗不易辨识,唯一感觉与洞外不同之处,即是洞中奇寒无比,行约半盏热茶工夫,已到洞底,依方向与所行时刻猜测,此潭似乎正在水潭之下。

  最底是一间石室,凭金大光的武功目力,仅能辨出有两条黑影,不能分别面目,进入石室,火阳地君首先就石室当中盘漆坐下,然后两手左右一拥,南宫与金大光二人乃分别坐在两旁。

  才一坐定,即党寒冷异常,金大光心想自己向以阴功见长,对严寒酷冷总无什畏惧。半个时辰过去,金大光已感觉着奇寒难耐,偷眼一看其余二人似乎都很平静,丝毫没有像自己坐立不安的情形,于是乃重定心神运功继续抵御那奇寒冷气。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金大光已经混身颤抖,脸色青黑,牙齿作时地碰得轻响感觉痛苦万分。

  这时南宫面色红润,仍然稳坐原处,而火阳地君则满头热气流汗水止。侧面一看金大光的那狼狈样子,便一跃而起大呼闷热,首先领头出洞。金大光不待吩咐,如获大赦紧随而去,直至洞外停了很久时间,才去掉了那种瑟缩之态。

  火阳地君在寒风吹拂之中一面挥袖一面指着流汗,对南宫道:

  “老夫暂在此处凉快一会,你们先去火洞等候。”

  南宫带着金大光又沿来路返回前谷,行至峰顶金大光偶一回头,看见火阳地君仍在谷底挥袖纳凉。心想这冰洞的一个时辰,以自己的功力所长,尚都不能克制,不知这人洞又要如何的难熬!

  这时,已来至所居石洞的前面,南宫毫未停留直奔对面,到达金大光来时所经洞道的旁边,亦正是南宫袭击金大光藏身之处的附近,便伸手将壁上的悬藤一拉,又露出一个黑色洞口,南宫首先闪入,金大光才一进洞,即有一股闷热燥气袭面而来,再往里进,越行越热,约行里许光景,又到一石室,南宫一言未发入室后即叠坐地上,金大光一进石室陡然又是一惊,原来石室之中除南宫以外,尚另有一人盘坐中位,直到近前始才看出正是师祖火地君。

  心里又惊又怕,便悄然坐在近旁。但是才一坐下,即觉地底有一股强烈的炙热之气烘人如烤,不到半个时辰,已经五内如焚,汗淋如浆,南宫仍然平静如恒,火阳地君则大呼道:

  “不行,太冷!太冷!”

  说着,又首先起身出洞外,直到四至所居石洞,火阳地君还是满脸鸡栗,似乎寒冷之极。他见金大光满头大汗和衣衫尽湿的那付尴尬样子,便道:

  “南宫在外间听人传遍说,你从人关一直至冀豫各地,到处与正派人物为敌作对,就是凭着这点功夫么?”

  金大光半晌不能回答,火阳地君又问道:

  “你对正派人物的出手狠辣,老夫并无责难你的意思,不过照你这样东打一仗西打一仗非但难以成事,恐怕还要自取灭亡,你这次行径的真正主旨何在?老夫尚不明白。”

  金大光这时才回答道:

  “晚辈此次离山,是奉师傅之命先到西域玛帮那山拜访了阴风道人班接班老前辈,其次是下云贵间的八达州拜访黑煞瘟神簿专请老前辈,依师傅的的意思是要晚辈能求得天下三大阴掌之长,加以融会好准备对付各正派人物,并为先人复仇雪恨。”

  火阳地君微一点头,道:

  “你师傅这一打算,并没有错。”

  金大光接着又道:

  “但是晚辈由于报仇心切,又处处看不惯这些所谓的正派人物,才沿路顺便罚治了几个……。”

  火阳地君未等金大光说完,便微哼一声道:

  “荒唐,你可知道经你这样一闹,不但不能早期复仇,说不定还来个惹火烧身。在四十年之前,你父亲等八人被黄面弥陀魏昭杀害,以者夫的功力威望昏时还可对付一时,后来屡经衡量自觉势孤未便出手,四十余年的岁月和忍耐,全是用在自己昔练和培植后人身上,谁知你竟如此大胆,任性胡闹……”

  说到此处,火阳地君似乎已经生气,右手一抡沉动的道:

  “南宫!带他下去监督苦练,一年之内不许出洞。”

  南宫等二人即忙同应一声,恭身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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