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座镇江南 [1]
第十章座镇江南
短桥跨越回紊流水。而那八角亭子则俯瞰小桥流水,亭子东首有块草地,再过去就是修竹万竿。
亭子挂着一块牌匾,刻着“快意”二字。
连四望住那两个走龙蛇之斗大金字,不觉拍拍腰间宝刀,道:
“决意亭,这名子好极了。”
吴哥锐利如刀的目光,逐一注视八个劲装大汉。
这八个人只有两个年约三十五六,其余全是甘余岁小伙子。而八个人面上都很冷漠没有表情,身子也没有什么行动。
吴哥道:
“我觉得一点都不好。”
连四道:
“不,请你看清楚一点。不但名字极好,这两字写得更好……”
吴哥道:
“我越看越不好。尤其是能带领指挥这八个人的主脑。幸而他现在不理会我们。他好象对那棵银杏更感兴趣。但愿他只对银杏有兴趣,对我们水远不望一眼。”
连四和他一齐哈哈而笑。当然他们都知道对方说什么暗示些什么。
连四又拍拍“天绝刀”,仰天而笑。“我自横刀向天笑”,他笑什么?是不是因为世上忽然多了一个可以肝胆相照的朋友而畅怀快意不能自禁?
对银杏很感兴趣的人缓缓回头望住他们。这个人最多三十岁,清秀白皙,衣着华丽适休。漂亮得能使男人发怔,甚至泛起这美丽女孩也比不上他漂亮之感。
那人走近亭子,才道:
“我是严星雨。”
吴哥点头道:
“名不虚传,你的风采姿容正如烟雨中的江南美景。若沦我平生所见这人,当得推你为第一。”
世人无人会对赞美自己的话生出反感。严星雨亦不例外,微微一笑,道:
“过奖了。”他微笑时更显得唇红齿白。他又道:
“你外形之潇洒正如别人所形容。当然你一定是‘飞天鹞子’吴不忍了。你的脚程竟然比飞鸽还快,我很佩眼。”
吴哥道:
“你怎么知我比飞鸽快?”
严星雨道:
“因为有人看见你和冷见愁一起吃饭喝酒。但等到飞鸽把消息传到我手,你已经跟连四在一块喝酒了。”
连四道:
“我们见过而么?”
严星雨道:
“当然见过,你忘记了?”
连四道:
“没有忘记。但那次看到你,好象没有这一次漂亮。”
严星雨道:
“那一次我拿走的刀,仍然是你身边这一把么?”
连四道:正是这一把。”
严星雨道:
“但何以那一次你乖乖让我拿走?莫非你以为当时我那一剑杀不死你?”
当时他一剑本是向连四咽喉刺去,但由于连四没有拔刀,所以最后一刹那间剑尖忽然改变方向刺入肩头而不是咽喉要害。
连四道:
“你的芳草剑如果不能杀人,天下就没有可以杀人的刀剑了。”
严星雨道道:
“你还没有问答呢。”
连四道:
“这原顺除我之外,与任何人无关。我希望我的回答能使你满意。”
吴哥道:
“我却更希望他继续对银杏感兴趣而不是我们。
严星雨笑一下道:
“请勿把我说得如此可怕。吴哥,我特地带八个人来对你一个,你一定觉得满意。”
吴哥道:
“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凡是叫我吴哥的人,都不会带八个武功各擅胜场的高手来对付我。”
严星雨道:
“你的话大错特错了。”
吴哥甚至连四都吃一惊,严星雨话中必含深意。而到目前为止只有凹个人叫他“吴哥”,一是怜卿,一是郝问。另就是冷见愁和连四。严星雨话中暗示这人是谁?
是连四人的哪一个?
严星雨又泛起漂亮得不似男人的笑容,道:
“那个人大就是我,我也叫你吴哥不是么?”
这种笑话只有女人才喜欢。吴哥连四心里都有怪怪的味。
严星雨又道:
“连四,上次你不敢拔刀。这一次呢?”
连四道:
“不知道。你试试看便知。”
严星雨道:
“奇怪,一个人出弱者突然变成强人,有可能么?”
吴哥道:
“不要看着我,连我也很想知道答案。”
严星雨道:
“如果他敢拔刀,只不过证明他‘敢’而已。但我们仍然不知道‘为什么’?
所以请勿怪我罗嗦。”
连四淡淡道:
“讲也没用,我自己亦想知道‘为什么’。”
严星雨道:
“将来问问冷见愁,他可能找得出理由原因。吴哥,我没空陪你,这八个人交给你打发。”
吴哥道:
“我想先见识大江流剑法和连家拔刀决。如果有人阻止妨碍,我宁可逃走。因为我跑得比飞鸽还快,所以追得上我的人只怕不多。”
连四大步行出亭外,来到草地与严星雨迎面对峙。
严星雨一双手藏在背后打个暗号。
顿时一个而大腮阔的佩刀大汉按刀厉声道:
“吴不忍,你接得住我柴旋三刀,才有资格留下观戏。”
严星雨轻笑一声,问道:
“吴哥,柴旋的话你同意么?”
吴不忍道:
“既然连你都问我,可见得我光会逃走也不行啦!叫他来吧。”
柴旋拿出长刀,手法以及刀上精芒泛闪都显出此人造诣不同凡响。吴哥曾说过他们八人皆是高手,的明不错。他们甚至高明得超过吴哥的估计。
柴旋挺刀一步步向吴不忍行去,气势坚决强大至为凌厉。单单如此凶悍之势,对于如果胆力稍弱,只怕很难站得住脚,多半会向后转逃之大吉。
他经过连四时相距六七尺之远。
连四却象平时说话一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