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身在险中不知觉 [4]
而这一点,正是不才叫你郝兄不可误会之原因。因为,你跟这位催命郎中,很可能还是第一次见面。”
追风刀切齿道:“不!”
猫脸汉子失声道:“怎么呢……”
迫风刀恨声道:“有一年,郝某人去太原,回来时便听说这厮曾于郝某人离家期中,在衡山附近采过药。”
猫脸汉子关切地道:“那时嫂夫人已经不在了吧?”
追风刀双目喷火道:“贱妇离家,是在这厮出现三个月之后,你朋友不提,郝某人几乎忘却这件事,郝某人不信天下事会有这般凑巧!”
猫脸汉子深深一叹道:“那就真的难说了!”
追风刀挫牙道:“不杀了这厮,姓郝的誓不为人!”
猫脸汉子低声道:“你能么?”
追风刀恨恨道:“那些都不管!”
猫脸汉子低声道:“要想达到出气目的,逞狠可不是办法,现在,请郝兄听清了……如此,如此……知道了么?”
中间有一段,系以传音方式说出,内容不详。只见追风刀听完,刀尖一垂,好像显得很泄气。
随后,猫脸汉子带着一脸无可奈何之色,又向催命郎中这边走来。
这时斗场中,五岳浩然掌和昆仑樵隐,均已各中对方数掌,前者鼻子肿得像根大红萝卜,后者口角满是鲜血,显然牙齿已经丢掉了好几个。
催命郎中见猫脸汉子走过来,逆目微哂道:“打得怎么样?”
猫脸汉子苦笑笑道:“对于扶不起来的阿斗,真是一点办法没有。看样子还是过来接受你阁下的条件算了!”
催命郎中嘿嘿笑道:“真会说话!”
猫脸汉子一怔道:“阁下反悔了么?”
催命郎中阴笑道:“什么叫反悔?‘受椽’必须‘有功’,你朋友功劳在哪里!钱某人就是一根参须不给又如何?”
猫脸汉子想了想道:“那么,咱们来打个赌可好?因为不瞒你阁下说,不才实在非常需要一支长白老参。”
催命郎中觉得有趣,笑道:“赌什么?如何赌?”
猫脸汉子手一指道:“赌这一场谁胜!”
催命郎中一哦道:“你赌谁胜?”
猫脸汉子答道:“我赌昆仑樵隐胜!”
催命郎中大喜道:“行,行,好极了,彩注多少,说吧,不怕大,快!”
猫脸汉子缓缓道:”赌你一颗头!”
催命郎中勃然大怒道:“放屁!
猫脸汉子头一点道:“你输定了,抱歉
旋即声音一扬,蓦地大喝道:“第三场提前开始!好,一个照面结束,追风刀郝大侠又赢了!”
待得众人愕然回顾,催命郎中一颗人头早已落地;谁也没有看见双方交战之经过。
无论武功或机智,催命郎中均较追风刀强出甚多,所以,这时即使有人出面指证追风刀这一刀是从背后下的手,也绝对无人肯信。因为大家刚才都看得很明白,两人一直是面对面站着,试问后者凭什么能绕到前者背后而不被发觉?
接着,又被猫脸汉子不幸而言中昆仑樵隐居然跟着胜了另一场?
如何胜来的?与催命郎中人头落地有关,与前一场取胜那位太玄上人之手法如出一辙。
原来当猫脸汉子发出一声大喝时,适宜五岳浩然掌转到对面,这位浩然掌因为上风稳占,行有余力,闻声不免抬头望了一眼,昆仑樵隐睹此机会,自然不肯放过,头一埋,猛冲而上,浩然掌收神不及,结果与点苍神鹰死法一样,心窝中招,五腑碎裂,大口喷血而亡。
猫脸汉子走过去,用脚一拨,将催命郎中那只药箱躇得远远的,双臂一分,高声喊道:
“很好,现在进行最后之决赛……”
他以双臂引集了众人眼光,一名年轻小伙子则乘机将那只药箱悄悄捡走了。
独目叟转向好好金刚,注目道:“要饭的,怎么样?”
好好金刚缓缓起身道:“昆仑井老儿,以及云鹤庄韩老儿,他们今天这种取胜手段,实在令我要饭的五体投地之至,有了好题目,还怕做文章?”
独目叟大喜道:“要得,老朋友,上吧!”
两个老家伙这一站出去,辛辛苦苦不包括追风刀取得决赛权的“云鹤庄主”和“昆仑横隐”,脸色全都变了。
两人之武功,本来就不比两个老家伙强,再加上两个老家伙都是“一鼓作气”等到现在,而他俩已濒临“再衰,三竭”之间,这种仗,如何打?
有人高声叫道:“这一场,两个对三个,只有采取混战了?”
猫脸汉子头一摇,大声说道:“不,仍然是一对一,不才相信,这一边的迫风刀郝大侠,可能是不会再参加了!”
众人全都不信,争向追风刀问道:“郝大侠真的放弃?”
追风刀满脸惭色,讷讷道:“是的……”
众人抢着道:“为什么?”
猫脸汉子大声代答道:“刚才郝大侠参加,纯系激于一时义愤,如今卑鄙的尤胖子和阴毒的催命郎中,已被他一刀一个,为吾人除却两大祸害,即此一端,便足威震武林,名垂千古,区区一瓶唐丹,在他郝侠已经不算什么的了!”
追风刀红脸讷讷道:“兄弟正是这个意思……”
云鹤庄主韩独清,昆仑樵隐井秋桐,两人互望一眼,均萌怯意,这时只要猫脸汉子也为他两人来上一句半句,他两人准会不假思索的宣告退让。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