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3]
这传言很多人会信,包括容格格、玉姑、傅砚霜等。
在这京畿之地,敢收留李梦帆的权贵,大概只有神力王玉珠了,所以不提神力王府,有心人也能猜得到。
当然,这谣言蕴藏着恶毒的动机。
第一、玉珠王爷统御禁卫有责,如窝藏刺客,已犯了大罪,另一企图是,傅砚霜听到这消息必会去王府。
第三、她去了王府,又会怎么样?
玉珠还没听到这消息,傅砚霜已经到了。
刚起更,玉珠在书房看书,细微的声音来自后窗外。
玉珠一怔,低声道:“是哪位朋友?”
“玉珠,是我”人已绕到前面,但落地时,巴尔扎和查猛以为是刺客前来行刺,一齐扑向傅砚霜。
两人各攻出一招,来人也接了下来。
两护卫准备再攻,玉珠大喝一声:“住手!”
两护卫忙停了下来,但戒备着。
玉珠道:“你们瞎了眼,连霜姑娘也不认识了?”
两护卫一怔,忙赔礼道:“求您,请恕小的有眼无珠”
傅砚霜道:“是我的错,未按礼数进王府”
玉珠喜道:“快请进来,霜姐,你这一走,可真不是‘如隔三秋’”
“玉珠,你是何苦?”
护卫献上茶后退得远远的。
玉珠道:“霜姐,别人能不知我,你还能不知吗?”
“玉珠,我是苦命人”
“怎么?你始终没有遇上李梦帆?”
傅砚霜一听,分明传言李梦帆藏这,已不可靠,果真如此,玉珠早就说了。道:“也不知道是不巧还是怎么的,我们一直都没遇上。”
“这真是,,玉珠搓着手,道:“霜姐,只要他在北京,我一定能找到他,无论如何,你不要东奔西跑了!”
她本来也不须问了,可是总对这谣言有点耿耿于怀,便道:“玉珠,你对我的关注,今生已不能报答,有待来生了,可是外传李梦帆在此疗伤……”
玉珠大惊,道:“什……什么?”
“玉珠,当然,这是谣言,果真在此,我一来你就会说了。可是我不明白,这谣言的动机是什么?”
玉珠有点光火,道:“谣传是怎么说的?我怎么没听到?”
“玉珠……”
“请直说吧!霜姐,才多久没见,你就变得生疏了!”
砚霜道:“你也不想想,这谣言谁敢在你面前讲?你又怎么能听到?”
此时,刚好忽克回来,道:“启禀王爷,小的也刚刚听到这个谣言。”
“怎么说的?”
“谣传说有十几个高手合击李梦帆,他受了重伤,逃到某王府中避难疗伤。”
玉珠怒声道:“是谁造这谣言?是什么用意?”
傅砚霜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为你罗织罪名了,你身为大内禁卫统领,又节制九门提督,如果包庇乱民,岂不犯了国法?”
五珠忿声道:“好阴毒的阴谋。”
“还有!”傅砚霜道:“这谣言一出,如我在京畿附近,必来察看,这么一来,又为他们制造了口实,可使李梦帆吃味,而和你”
“霜姐,还是你的心思缜密,造谣者就是这个打算。”
玉珠望着哈奇道:“你还有什么事?”
“启禀王爷,小的监视金大德,发现尚书府内也有江湖人进出。”
“都是哪些人?”
哈奇道:“回爷,就有‘黑白二穷’罗氏兄弟,‘贼王’漆九,另外有两个没见过。”
珠王爷剔眉道:“霜姐,你看看,连一个刑部尚书府中都奉养了大批的江湖人物,这成什么体统?”
哈奇道:“回王爷,这些人据说都是隆贝勒及和中堂府中的朋友,不过是偶尔到尚书府中去走动的。”
“好,你下去吧!”
“喳!”
玉珠激动的站起来踱步,似又想到了什么,道:“霜姐,你吃过饭了没有?”
“吃过了。”
“来人哪!”
“喳!”巴尔扎已在门外恭立。
“快去准备茶水!”
“喳!”
傅砚霜道:“你有没有听到有关雕像的事?”
“耳朵塞满了,怎么会没听到?”
“真有这东西吗?”
“正因为谁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东西,才叫人干急呢!”
“我听到的是这样”傅砚霜道:“由一位雕玉名匠,雕了一幅出浴图,出浴者是个生了一身媚骨的男子,另有一人自虚掩的门缝中窥伺,露出半边脸,颇似一个大人物,因而使人不禁揣测,那出浴者是貌如妇人的和-,那窥浴者”
工珠握着拳头道:“霜姐,你说可能有这事吗?”
傅砚霜沉吟了一会,道:“这就要从两方面来说,一是是否会有这种事,二是是否真有这件东西。”
“霜姐,你以为呢?”
“玉珠,深宫大内的事,谁也不敢保证其真实性,尤其是那种事,但庙堂中的耳语及民间的流传,却像是呼之欲出,要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和-何许人?有多大才干?你说说看,上面明明知道而……”
玉珠呆呆的望着傅砚霜。
也只有她,可以在他面前畅所欲言。
因为这是玉珠上一代的丑事,而且只有传言,并无任何第三者看到过。当然,太监可能看到过,只是事隔多年,再说看到了又谁能说,谁敢说?
“霜姐,这毕竟是揣测之词。”
“谁说不是啊?可是目前谁又能找到这个起始造谣的人啊?”
这时忽见一名护卫匆匆来报:“启禀王爷,福贝子到!”
五珠道:“有请!”
“喳!”护卫道:“回王爷,福贝子已经进来了!”
傅砚霜忙道:“玉珠,我回避一下!”
玉珠道:“你又不是没见过他。”
傅砚霜道:“玉珠,我总觉得福贝子来得突然,而且”
“霜姐,你要是不愿见他就”这时傅砚霜已进入内间去了,但福贝子已到了门外,道:“玉珠,有客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