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神仙 - [岳凡]

第 五 章 主助难女  同返地宫 [1]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洞。

  银月如水浮云轻,烟笼寒江波涌沙。

  两岸茫茫皆不见,孤帆原影随波逐。

  仰首遥望南斗星,冥冥暗夜归何处。”

  一艘孤帆小舟在朦胧雾气中随波逐流,只见舟尾正有一双青年男女并立把舵,一反暗夜行舟之忌,也无视夜雾蒙俄之险,聚精会神的不时盯望远方江面。

  “映哥你的伤势真的不要紧吗?还是再停泊江岸休歇一夜再走吧?好不好嘛?”

  “凤妹你放心,刚才我已连连眼过六粒伤药,血气已项并无大碍,现今还是尽早远离再做处理。”

  “嗯!……可是我们顺江而下已将近两个时辰了,想必他们已难追及,你还是先疗伤要紧哪!”

  “嗤!你别担心,在家中数月的闲余之时,我已将“华陀经”内里的“行气通脉养生篇”运气通脉活络气血的医理详研过,再加上因老丈所教导的医理,已然大略的知晓了一些血气循行和内脏五腑关连至深,因此我刚才曾尝试以体内那股热气循行不停,果然伤势大为好转得不再疼痛了。”

  “真的?这么说来我们体内的冷热气团真是武林人所称的内功真气罗?”

  “嗯!一定是的,凤妹,你记得我们在谷地中所捡的那些残简皮卷及画册吗?里面所写的一些稀奇古怪字又有些和医理脉穴完全相同,必然是修练内功的法理,而一些人形图画便是……就是武林人的招式,可借我们以前不懂其意,也不懂习练之法,所以便未曾精习的错失良机,因此我想再回地宫去,希望能好好的学到一些武功,那么以后再遇到武林人时,说不定便能自保的再也不怕被他们欺负打伤了,你觉得如何?”

  “好哇!好哇!这样以后我们也有武功便不怕他们了,可是。…·那些卷册里写的东西看也看不懂,有些是古字也!”

  “这你放心,我也曾考虑过此事,因此待上岸至城邑后先购妥一些所需之书籍到时便可用以参悟,另外我们尚要购买一些日用之物整理一香,便可成为我们两人隐密的“家”,你说好不好?”

  想到地宫内皆是金银玉器及石制之物,毫无一丝布帛丝绸,因此确实须购妥一些日常之物方能像一般家居,于是两人皆兴奋的商议该如何整理地宫?以及要如何的布置出两人独有隐密的“家”,而忘了惊险受伤之事。

  在欢愉的笑说中,晨潮已现鱼白的逐渐放亮,浓雾赢俄的江面也随之淡薄依稀,而能望及十丈外的平稳江面,使行舟更顺便平安。

  在左侧山峦折转后突见山势渐稳而显露出一片平原,并可望见远方炊烟无数,恍如万千烟林袅袅升空,可知必有城邑乡镇。

  两人心喜的略一商议,便缓缓停靠在一处浅滩弃船上岸。

  数日之后,在黄山边缘的“孙家埠”镇集,西大街口的“景安客栈”左侧大院内,一辆双马布篷厢车已是骏马挂轭上秋,而车厢内则是装满了大大小小包裹箱笼,以及一些炊事之物。

  而另一侧有一辆以粗木为栅笼的大车,不知要载运什么牲口?另在缓栏处尚有七匹军骑也已鞍经系妥,似乎也已准备启程上道。

  此时由客栈侧廊内步出一名店伙,身后并跟随着一对手提小行囊的年轻夫妇,三人行至厢车旁时,那青年随手递给店伙一些碎银后,夫妻两人才双双跨登车辕,在店伙的道谢声中缓缓驱车出院门车行。

  厢车不缓不急的驰出镇东后,突听那少妇低声说道:

  “以哥哥,你真的要去劫那囚车呀?那可是大罪一条呢!”

  “嗯!昨夜我已探明那些妇女乃是“金华县”的一位清官家眷,只因那位清官为人正直守正不阿,且不懂拍奉馆识上司,因此范怒了江南道台大人,而被诬陷清官治下民不聊生且与盗匪勾结肆虐乡民,于是在屈打成招治以重罪后打人深牢,家眷妇女则运交京城“内教坊”,年轻貌美的将挑选入左右教坊习音律为宫娥,余者则配人“教坊司”为官妓或贩卖至民间,如此尚有何天理?我们怎能无动于衷的视若无睹?因此……凤妹,咱们先离镇寻一隐密之地藏好厢车,再乘骑绕路至镇西道途中拦劫他们。”

  “幄……好吧!反正咱们早已是官府通缉的巨盗,也不在乎多一项劫官因之罪名了,况且既是清官之家眷,也不容贪官恶吏陷害他们而见死不救,以哥,我们动作快些吧!”

  少妇面显气愤之色的催促后,青年则含笑的颔首称是,于是顿见双马急嘶声中车行加速的疾驰而去,不多时已隐于黄尘之中不知去向。

  对约已时之初,在镇西十余里地的一处荒郊树林中,绿荫蔽日的黄土路中蹄声杂乱车声群群,并有健笑逗乐之声交杂着逐渐进人深处。

  不多时只见四名执戈军士成两列跨骑笑语而至,后方则是一名车夫驾驭着本栅囚车随行,栅国内则有六名蓬头垢面衣衫污秽的老少妇女依坐爱首低泣,而车后另有一名悬剑军将以及另两名执戈军士跨骑殿后。

  七名军将军士似乎长久运困而枯燥乏味,早已无警觉心的散漫笑语相互调笑,并且不时的对囚车内妇女淫笑逗乐,但只有那名车夫面含无奈的不时安慰囚车上妇女。

  倏然,由殿后的三名军将左侧后方树丫上,迅疾的窜落一个全身暗芒闪烁的身影,双脚猛然踢在两名执戈军士后背,尚不待两名军士的哀嚎声响起,那身影竟已高举手中木棍狠狠的击中那名悬剑军将后脑。

  而在此同时,前行的四名执戈军士在笑语中突听后方问哼及马嘶连连,尚不知怎么回事,且欲转首回望时,右后道旁的高树丫上也疾落一道鳞光闪闪的身影,手中木棍疾猛的连连击中后方两名军士脑、颈。

  前方的两名军士刚回首笑望,正巧见到身后两名同伴坠落马下,并见一名全身包裹在一套鳞光闪闪怪衣的人,正挥动手中木棍冲击而至,霎时惊急得暴喝叫道:“什么人?敢……啊……痛……嗯……”

  “吠!什么人敢动本队……啊?……大胆……”

  右侧那名军士暴喝刚起还来不及执戈迎刺时,猛然面前棍影疾至,霎时面门一阵骤痛脑内轰然乍响眼前发黑的痛昏不醒人事,全身发软得被坐骑惊窜拖倒坠地,但右脚尚紧扣马鞍蹬内而被拖拉出数丈之外不知死活?

  左侧那名军士惊急中双腿急夹坐骑前冲,险险的避开迎头击落的木棍,战马刚冲出三丈之外且掉转马头准备执戈冲刺时,突见那身穿怪衣的身影之后竟又有一同样装束之身影飞纵而至,但见赤芒闪烁中手中长戈倏然一轻,尚未及反应时瞬时胸口骤痛火热得眼前一黑,已无声无息的坠落马下不知是否命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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