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救出盟主 [6]
蓝纯青点点头道:“你快去吧。”
石中英人怀中取出火筒,随手晃亮,看了吴管事一眼,说道:“吴管事请。”
吴管事也不多说,走在前面带路,穿过十字甬道,左首第一间,就是七号房了,吴管事开启铁门,当先直走入。
石中英随着他身后,进入铁门,果见孟双双倦屈着身子,睡在石榻之上,当下举步走近石榻,掏出一颗解药,俯下身去!
吴管事眼看机不可失,蹑手蹑脚的悄悄朝外退出。
石中英给孟双双喂下解药,一面问道,“吴管时,你这做什么?”
吴管事听到石中英的声音,心头一惊,他本待悄悄退出,就阂铁门,把石中英关在石室之中;但此时显然来不及了,突然双足一点,箭一一般朝门外窜去。
他这一下,动作极为迅速,窜出石室,正待把铁门带上,那知目光一抬,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人,正好挡住了去路,这人来的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那不是乔装夏使者的石中英还有谁来?
吴管事看得头皮发炸,但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两人相距不过三尺来远,一时那肯死心?
身形冲到,右手用力一掌,朝石中英胸口印去。
“砰!”这一掌自然不偏不倚,击在石中英胸口之上!
石中英浑似未觉,依然面含微笑,若无其事,徐徐说道:“你现在应该明白了,没有在下允许,你是走不了的。”
吴管事被自己的掌力,震得倒退一步,这一刹那,他惊得面无人色,呆若木鸡。
石室中,孟双双已经从石榻上翻身坐起,口中咦道:“我怎会在这里的呢?”
一跃下榻,目光一注,看到门口站着夏子清和吴管事,不禁粉脸一变,一手叉腰,大声道:“夏师傅,这是什么地方?”
她亲眼看到夏子清向玄衣女俯首自称“属下”,自然是贼党的人,但这回她认错了,眼前的夏子清,却是石中英。
石中英迎着笑道:“双双,我是来救你的。”
孟双双听到夏子清一开口,竟会是石中英的声音,心头不禁一怔,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凝注着他,问道:“你……究竟是谁?”
石中英道:“在下自然是石中英了。”
孟双双脸上绽出惊喜之容,说道:“你果然是白哥哥,你脸上易了容?”
石中英笑道:“在下若非乔装夏子清,要想顺利进入禁室,只怕就没有这么容易呢!”
孟双双听他口音,已然确认他是石中英无疑;但她依然撒娇似的摆动了一下双肩,说道:“我不管,你把易容药洗去了给我瞧瞧,我才相信。”
石中英探手入怀,取出洗容药丸,涂在掌心,朝脸上一阵拭擦,脸上老皱纹、酒糟鼻,立时拭得干干净净,再一把撕下了花白胡子,登时成了一个玉面朱唇的英俊后生。
吴管事站在一旁,看的暗暗惊异!
易容术,江湖上会的人不是没有,他惊异的是石中英不过弱冠少年,自己方才一掌,少说也有二十年功力,明明击在他的胸口,怎会一无所觉?难道自己二十年苦功,白练了不成?
孟双双眼睛一亮,好像见到了亲人一般,喜得眼圈一红,说道:“你果然是白哥哥!”
她可不管旁边还站着一个吴管事,话声出口,突然双臂一张,娇躯朝石中英怀中扑了过来。
石中英俊脸不禁一红,慌忙双手一托,把她扶住,低声道:“你快站好了,那边还有四位老前辈等着呢。”
孟双双问道:“那是什么人?”
石中英道:“我不是和你说过,就是在石家庄失踪的蓝老前辈等人。”
孟双双掠掠鬓发,“哦”道:“原来你都找到了,他们也在这里?”一面指指吴管事,问道:”白哥哥,他是谁呢?”
她虽然早已知道白士英,只不过是石中英的化名,但叫惯了,就是改不过口来。
石中英道:“他是吴管事,乾坤教掳来的人,送到这里,都归他管理。”
盂双双道:“原来他是坏人,我还当他和你一起来的呢!”
石中英依然要吴管事走在前面,回到右甬道。
只见高翔生满是皱纹的脸上,堆起笑容,迎着石中英呵呵笑道:“石老弟,你怎么找来的?龙颈幼,这是什么地方了?”
他们在石门山石家庄被擒,大江南北,可没有“龙颈拗”这么个地名。
百步神拳邓锡侯面红似火,目光炯炯,此时看到石中英身后,随着一个苗装女郎,心头更是奇怪,,大江南北,何来苗装少女?忍不住问道:“石老弟,这位姑娘是谁?”
石中英道:“晚辈正要给诸位老前辈介绍,这位盂姑娘是九里龙孟家寨的公主盂双双”。
一面又替孟双双引见了蓝纯青等人。
孟双双跟着石中英叫“蓝老前辈”,“邓老前辈”一一鞠躬为礼。
蓝纯青等人也纷纷还礼,连说“不敢”。
风云子赵玄极道:“石老弟,咱们莫非在苗疆之中?”
石中英点头道:“赵老前辈说对了,这里地名龙颈拗,是在武陵山脉中。”
赵玄极惊异的道:“咱们会在贵州?”
蓝纯青道:“咱们被贼党迷失神志,是以一无所知。”
邓锡侯接笑口道:“要不是石老弟赶来相救,咱们连做了鬼还不知道身在何方呢。”
高翔生目光环视,问道:“这里被囚的就是咱们这几个人么?”
石中英道:“还有两个,晚辈正要向诸位老前辈请教,不知是否知道这两人的来历?”
蓝纯青“哦”了一声,问道:“这两个人叫什么名字?”
石中英把那本“重犯花名册”递了过去,说道:“老前辈请看,这两人是住在一号房的陆天仁,和二号房的岳义泰。”
蓝纯青接过名册,看了一眼,沉吟道:“陆天仁、岳义泰?江湖上好像从未听说过……”
他回头望望高翔生等三人,问道:“高兄、赵兄、邓兄,可曾听人说过?”
高翔生摇摇头道:“没有,这本既是重犯名册,这两人也许是他们乾坤教的人,亦未可知。”
赵玄极,邓锡侯同声道:“高兄说的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