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火凤凰 惊走群魔 [3]
“怎么!是她们?”
眨眼之间,三人飘身轻若羽絮一般,落至院中的战圈之外,而也就在三人身形未稳之际,天外飞煞聂元霸的阴笑之声,突然而止。
凌震宇虽然疑色重重,而经此一刻,心中竟已坦然万分,星目微露一丝悦色,疾瞥场中的麦晋芬,她仍挥舞着银拐。
他朗声喊道:
“婆婆,我到哪里去找水姑娘?”
说至此,凌震宇电转星目,一望南面屋脊上的聂元霸等人,不待麦晋芬答话,又急速地,道:
“现下,在南面的屋脊上,天外飞煞聂元霸,带着他那群狐群狗党……”
银拐婆婆麦晋芬未待凌震宇言说,惊言失色地大嚷道:
“什么?那些魔头全来了?他们想趁火打劫?好!我老婆婆马上就将这场把戏收场。”
就在麦晋芬大嚷方毕,懒黑虎扁小鹊,手中擒龙爪一抖,径朝无常吊客扫去。
无常吊客眼见一道乌光陡起,飚风般电疾而至而门,当下倏然敛势,身子暴撤三尺,才勉强躲过懒黑虎的这一爪。
扁小鹊趁隙一瞪他的大环眼,沉浊的声调,大嚷道:
“苗婆师父,你来得正是……”
嚷声未歇,麦晋芬懵然地怨声道:
“傻小子,你乱嚷嚷什么东西?”
凌震宇闻言,抢着道:
“婆婆,‘苗疆蛊母’与‘金莲夫人’老前辈也来了!”
麦晋芬一听,惊喜地嚷道:
“哈哈,原来如此!小伙子,夜叉女与水姑娘,飞身向北边去了,这里一切不用你多管了!你快去援助水姑娘吧!”
凌震宇闻之,尚未回答,突闻苗疆蛊母抢先喝道:
“凌震宇,你小子还不走?聂元霸这群魔头们,我们替你接下了,还不快去!”
此语声落,凌震宇星目闪闪地,注视着苗疆蛊母与金莲夫人二人。
只见那苗疆蛊母这会儿,正仰着一张丑陋的鬼脸,闪着一对颇为慈祥的精眸,觑瞪着自己,满目坚毅之色,似在催促着快去。
再一瞥那金莲夫人韩静如,她也是秀目满含悦色,望着自己!以及她身旁而立,那位曾被“千手蜈蚣”廖大升,掳至赣南马武山“蜈蚣峡”,因禁在“骨篱蜈蚣阵”中的翠裳绝色少女。
凌震宇心中,不由一阵鹿撞,捷速地将与少女所接触的视线敛回,他觉得在那绝色少女的明眸中,所闪现的是一种异于常人的神彩。
凌震宇摄神一刹,心意已定,当下朝银拐婆婆麦晋芬喊道:
“婆婆,我走啦!”
语音未毕,凌震宇身形一晃,疾然凌空逾丈,迅雷闪电般,径往北面射身而去。
眨眼已在三丈外,继而回首高声朗道:
“苗婆婆、韩老前辈,今夜相助,晚辈凌震宇,日后再行拜谢……”
苗疆蛊母咧嘴笑道:
“小子,你倒满罗嗦的……”
金莲夫人韩静如闻言,喜悦一笑,未做回答。
而于她身旁的那位翠裳绝色少女,此刻望着凌震宇的去向,闪眼出神,她的秀靥之上,所表现的是那样痴情娇容。
瞬息之间,凌震宇的身形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立于南面屋脊观战的天外飞煞众人,此时目瞪口呆地,注视着适才而来的苗疆蛊母、金莲夫人韩静如师徒,显已有些惊愕。
突然,苗疆蛊母丑陋的鬼脸,愤怒毕露地一昂,暴闪着精目,怒视着聂元霸,大喝道:
“姓聂的,还不乖乖将那秘图,呈献给我老婆子!”
语音一顿,苗疆蛊母又道:
“不然,嘿嘿!你们这群牛蛇鬼神,也曾想到老婆子会如此对你们……”
“哈哈……”
天外飞煞聂元霸面色一沉,突罩寒霜,杀气毕露地,仰首一串暴笑,笑声狰狞恐怖。
笑声中,聂元霸身旁右侧一人也喝道:
“苗疆婆子,你这么大的口气,不怕被闪了舌头!”
暴瞪双眼,苗疆蛊母鬼脸一颤,忿声狠语道:
“段南山,想不到你还没死!”
铁辫子段南山,来待苗疆蛊母语毕,戾声对着苗疆蛊母狂笑道:
“哈哈!苗疆婆子你也活得蛮久嘛!嘿嘿,今夜,阎王爷恐怕就要差小鬼,拿着铁链来牵你回炉喽?你最好当心点!”
苗疆蛊母,一经段南山这么尖酸刻薄的一激,不由怒忿填膺,咧嘴瞪眼一吼,身形电闪疾射,吐掌径朝段南山击去。
电光石火之际,段南山暴喝一声:
“苗婆子,我们下面走一趟吧!”
眼看苗疆蛊母暴喝声起,电射屋脊,挥掌而来,铁辫子段南山身形不退反进,他喝声未毕,身形倏射,凌空发掌,斜刺里迎着苗疆蛊母,飘身落到院中的斗场之中。
苗疆蛊母凌空递掌,不料双掌落空,旋身电疾坠下。
此刻,铁辫子段南山身形甫稳,暴喝一声,双掌看准苗疆蛊母面门印至。
“啊!”苗疆蛊母大叱一声。
她身形甫落在地,立刻觉得掌劲阴风,袭抵面门,身形倏然斜撤三尺,刚好避过这犹如排山倒海般的一掌。旋即,苗疆蛊母身形前倾,猛然翻掌,径向段南山的乳泉袭至。
顿时,二人身形电转,掌风飒然,翻翻滚滚,仿佛惊涛骇浪,雷电交加似的,激战不已。
忽然——
侠丐裘羽,怒声暴喝道:
“魔崽子们,老叫化子的手又痒了,你们这些魔崽子得留神!”
老叫化子语声未甫,手中一根青竹杆,猛然抖出万朵杖花,就见他身形凌空纵起八尺,诡谲绝伦,分点围攻他的八个银衣香主肩井。
“嘎!”
而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银衣香主等八人,惊吼一声,同时飘身后撤七尺。
静立旁观的金莲夫人韩静如,满面寒霜地一瞥聂元霸,怒“哼”一声,冷冷地道:
“聂元霸!老娘要你用什么‘霹雳门’?是不是呀?”
骤然一惊,聂元霸惧色满面,倏然飘身退后三尺,呐呐地道:
“是的!夫人有何见教?”
秀目含威,韩静如温然一笑,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