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幽冥夫人 [2]
司徒文疾地旋身,逍遥居士已乘这一瞬之间,电射穿窗而去,司徒文岂能容他逃出手去,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疾射追去,口中喝道:“好小子,今天如让你走脱,我可徒文从此在江湖上除名!”
司徒文自眼了“九尾狐内丹”之后,功力何止增加一倍,这一展开身形,直如闪电划空,白驹过隙……
逍遥居士见事不可为,急于想赶回李家堡,以司徒文母、姐的命作为要挟,不怕他不就范,同时,对于三日前,来坚传讯的神山鬼没的“千手神偷”,心存顾忌,如果让他乘自己不在堡中之时弄了手脚,那一切算完。
他舍命猛赶一程之后,李家堡已在望,但身后却不闻响动,奇怪不置,难道怪手书生不曾追来。
心念动处,回头一瞥,果然不见半丝人影,不由大喜过望,只要自己先入堡中,你怪手书生再狠也得乖乖就范。
岂料就在他转回头之间,前面十丈之外,迎面站着一个青衫书生,赫然正是那怪手书生司徒文。
不由亡魂皆冒,身形也跟着停了下来!
他想不透对方何以声息毫无的赶在他的头里,单凭这一手惊世骇俗的轻功,他就望尘莫及。
司徒文一步一步,缓缓向他行来!满脸俱是怨毒之色,眉眼之间透出层层煞气,骇人至极。
贪婪使他忘了一切利害,他希望堡中能发现他而及时照他原来的计划实行,他胜券仍然在握。
当下,仰天一声长啸,意在通知堡中人,立即照他最后一个毒计实行,啸毕,焦急的紧盯百丈外的堡门。
这时,司徒文已停身在他面前一丈之地,恨声喝道:“你鬼嚎些什么?”
逍遥居士毫不为意的道:“马上就有好戏上演,你等着瞧吧!”
“哈哈哈哈!……”司徒文目射威棱,脸笼杀气,发出一长串震天狂笑,笑声有如狂涛疾雨。
追遥居士被他这一阵长笑,惊得退了三步。
原来司徒文以他的绝世轻功身法,离开酒楼之后,一路电掣星射的直奔李家堡,反而把逍遥居士抛在身后老远,三里路程,转眼即达。
进入堡中一看,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十多个庄丁模样的人,显然是被人以独门手法点了穴道,手法之奇,以司徒文的功力,竟然解不开,厅房庭院,一片凌乱景象,看样子是经过了一番激烈拚斗,全堡死寂,有如鬼域,他忧心如焚的巡视一周。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而穴道被制的人,既然解不开,也就无法问话。
母亲和姐姐不知是被人救走,还是又遭了其他意外,不得而知,一时之间,心碎胆裂,不知如何是好。
想起随后而来的逍遥居士,、或可问出些端倪,又疾飘身出堡,果见逍遥居十疾掠而来,迎个正着。
逍遥居士尚不知堡中有变,满心等待堡中依他原定的计划行事,听司徒文这一阵狂笑,不由心中发毛,一望堡门,静悄悄的毫无动静,顿时意识到事情有了变化。
司徒文一阵狂笑之后,又逼近了三步,无限怨毒的道:“好戏不会上场了,告诉你,堡中已演过了!”
逍遥居士惊愕的退了一步。
“今天你如不说出我母亲和姐姐的下落,嘿嘿……”
逍遥居士顿时面现灰白,身形也在微微颤抖,眼看一番奸计成空,自己的安危也大成问题,想不到对方竟然赶在头里!入堡复出,这等轻功身法,简直是骇人听闻,立萌退身之念。
当下蓄足全身功劲,释然欺身进步,向司徒文一连攻出九掌十腿,有若狂飚疾雨,凌厉狠辣,无与伦比。
司徒场的不到对方猝然出手,而且功劲十足,身形连闪,如鬼魅般飘忽迷离,避过这一轮快攻狠打。
逍遥居士见对对方身形直如幽灵捉扑不定,自己全力攻击的九掌十腿,竟然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沾上,不由打从背脊骨里,直冒寒气。
引身暴退三步,双掌扬处,以十二成功劲,劈出一掌。
司徒文冷笑一声,右掌猛然挥出一股狂飚。
“噗!”的一声巨响,沙石激射,劲气激荡成涡。
司徒文退了一步,而逍遥居士却嘻嘻嘻!一连跌撞出一丈之外,口角溢出一缕鲜血,心裂胆颤中,依然不忘逃生之念,强忍伤痛,就后退之势,两足微一蹬地面,身形已斜射而起。
岂知身形才起,蓦感一道骇人至极的劲气,当头罩来,劲势之强,有若江河倒泻,巨浪翻卷。
不由亡魂皆冒,就空一个倒翻,落回原地,身形被那劲气带得摇摇欲倒,一看,司徒文眼射煞光,横立身前。
死亡的阴影立升心头,面呈死灰。
司徒文杀气腾腾的上前一步,喝问道:“我母姐的下落,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是否如你所言,已经送到‘天毒门’人手中?快讲!”
逍遥居士此刻早已惊魂出窍,他想不到,这小煞星的功力,比起上次在堡中相遇时,又不知高了多少,短短几日之隔,真是匪夷所思的事,当下颤巍巍的答道:“令堂和令姐都分别安置在堡内密室之中,所谓送往‘天毒门’一语,是我顺口说的,根本没有这回事!”
“那现在人呢?”
逍遥居士不由胜目结舌,说不上话来。
司徒文俊面一寒,出手如电,向对方“腕脉”、“肩井”两穴扣去,逍遥居士只觉眼前一花,连念头都不及转,放被扣个正着,全身一阵酸麻,劲道全失,骇得魂散魄飞。
猛感身形一轻,已被司徒文挟起,向堡门驰去。
一连数个起落,已飞越堡墙而入,直达院中。
逍遥居士一眼瞥见院中地上躺着的堡丁,就知事情不妙,堡中人迹俱无,一片凌乱冷寂。
“密室在哪里,快说!”
他穴道被制,功劲全失,只好听任人家摆布。
司徒文顺着逍遥居士的指点,一路左弯右折,尽见些消息机关被破的残迹,一颗心几乎跳出腔子来。
行近密室,只见东西相对的两间密室,门户洞开,哪有半丝人影,不由愣愕住了,望着两间空室出神。
骨肉情深,岂能不痛心疾首,仰天椎心。
恨声向逍遥居士喝道:“依你之见,这事可能是什么人所为?”
“这个,在下却无法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