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扣 剑 [4]
这事儿得慢慢享受、慢慢儿蹲才遛瘾。他想着,边宽衣解带边念到了日后在本家中日受重用的好处。
想到得意处,忍不住笑了起来。
“兄弟-,什么事这么好笑?”有人在暗中问着。
“大爷要升官了,当然高兴……”他余财话说到一半,忽然觉得不对劲,喝道:
“谁?”
“一个朋友……。”
“朋友?你在那?为什么不现身?”
“现身?看看你这付德行,鬼看了也怕!”
余财当真低头一瞧,裤子是脱到一半,人还半蹲的姿势好像跨马步咧!
余财可急匆匆一提裤头拉了上来,往门外哼道:“大爷要出去会你了……”果真,一掌推门。
怪,这一推却是风文不动。
余财眉儿挑挑,臂上注了八分力,便是一顶。又怪了,那门好像是生了根长了铁似的。
不动也罢了,甚至连门板儿吃了这一下也没裂半丝儿丁点。
余财心里一慌,劲儿更紧了。便是提气、出拳,好猛!
猛是猛,倒是外头那个人自把门打了开来,这一拳可结结实实打在人家的肚皮上!
原本,平白打了这一拳是赚的,余财却是心里发凉。你道是为啥?
原因无定,这一拳下去余财就听到自己出拳的石腕好脆的一响,喀!
狄宝看见余财的身影幌过来时,难免嘀咕了两句:“姓余的怎么上这般久还走的这般秀气?”
林老果可接腔啦:“那一回这小子上毛房不是这么久?有一回还睡着了咧-。”
“可不是……”吴庄去接腔道:“不过怪到是怪在他从没出过什么差错,还颇受重用的……”
三个是你一言我一句,看着余财转了个弯,逐渐到面前来。却怪的一点是,低头走着。
狄宝可皱了一下眉:“怪事。怎么这小子上完了茅坑反不瘦变胖?”
不是嘛,那身衣服看起来好似把肉绷的紧紧,就算是这前方光线暗了些也约莫看起来不对。
林老果脸色一变,当先斥道:“你是谁?”
“我?”来的那个人抬起头,笑的一脸表情可爱极了:“我?人家都叫我阿胖……。”
阿胖?什么鸟名字。
三个人这厢提气定神注目望去,这家伙,脸容好像一个人。
狄宝吞了好几口口水,他可不想撞上鬼。这个小胖子不是死了吗?他骇异的望向林老果和吴庄去,发现他们也是脸色惨白的望来。
然后,三个个同声大叫:“大舞……!”
夜月之下,虎霸镖局恍若虎踞,悍然雄伟的鼎立在洛阳城内。
十数道人影迅速的在屋檐游走,一忽儿便已成品字形的包挟虎霸镖局这座院宅。
五丈外,有一道人影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这一切行动的进行。椅,在屋檐上,甚至前面还有桌,有酒。
细看,椅脚、桌脚全是插陷于屋檐上,所以稳的很。
问题是,屋檐下的人不会抗议?
叶老豹轻轻啜了一口酒,他相信不会。
因为,死人是最沉默、最温驯的。
丑时正半,是行动的时候!
酒杯一掷,直穿五丈落入虎霸镖局的屋檐上,便是一响中来道人影分成三股方向各有人带领着冲了下去。
屠无敌最悍、最猛!
他当先一个抢身上了夏侯风扬的房间顶上,便是大刺破瓦而落。这一来势,真可谓锐不可挡。
身子一落,便看见夏侯风扬执杯淡淡笑着:“屠兄-,今夜这般好风月,怎的煞气如此重?”
浓眉一折,屠无敌的耳朵可以听见兄弟们已将这房间布好必杀阵式,冷冷笑了“夏侯先生人道可赛昔年冷大先生,今夜看来最少在气度上不差少……”
他有一丝疑惑,夏侯风扬似乎太平静。
他感觉的不对的是,隐隐中似乎夏侯风扬知道他们今夜要来。这怎么可能?
“你在怀疑我是不是知道你们今夜的行动?”夏侯风扬笑了:“你怀疑的没错,我是知道……”
屠无敌脸色一变,沉沉道:“谁传出来的?”
“尔一屋?”
“他?”屠无敌相信,可是也有不信:“他不过是在三个时辰以前才知道的,怎么可能通知你们?”
夏侯风扬笑了,意味深长的道:“我想,你们这么晚才告诉他,必然是对他有所戒心?”
这点一直都是,屠无敌不想反驳。
“而且,在通知他以后,你们一直有人看着他?”夏侯风扬笑道:“而那个人就是你对不对?”
正因为如此,所以屠无敌才不相信。
从头到尾,除了那叛徒在上茅房的时候例外,自己的确有把握他一丁点也作不了怪。
屠无敌大牙一咬,已经明白对方是在上毛坑的时候动了手脚。
不过他还有一点不明白的是,自己身为叶字世家大总管,今天从午后便没有任何一个本家中人离开,难道会是尔一屋的人?
“险王”的组合不是全亡了?屠无敌忽然觉得,他对尔一屋了解的太少。总以为,姓尔的势力就是那个组合而已!
夏侯风扬的眸子一闪,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屠无敌注视对方半响,忽然笑了:“你对尔一屋这个人也不明白对不对?所以想从我这儿多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夏侯风扬不得不承认:“不错!他派来通知的人我从没听过,也没见过。可是轻功却是非常之好……”
屠无敌沉默了片刻,忽然发觉这座虎霸镖局静悄悄的,并无并点杀伐之声。
九方南翎也遇上了什么事?
他猛提一口气,霸杀拳已紧捏在拳,冷冷道:“夏侯风扬,就算你事先知道了,在屠某面前还是得死!”
便是,怒哼一声,人暴起,拳出。
好霸杀拳,不愧是天下刚猛第一!
九方南翎的目标是鲁祖宗。他一个飘身落到窗口之畔,随手已放插了七面旗帜。
看上头,三名叶家好手亦各执一旗分成三个方位站着。他冷笑,一挥手;上头的三个立即舞动了幡旗,便刻卷起四下一阵烟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