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疑云 [2]
花三郎冰冷道:“这儿原是乐神君的家,九千岁已经把你交由乐姑娘处置了。”
阴小春脸色一闪:“我不信,九千岁不会。”
“信不信在你了,事实上这儿确不是内行厂。”
“不,你骗我,九千岁不会,他绝舍不得,我虽然不是献身给他,可也曾经”
“住口,我不要听你的秽言秽语。”
“我说的是实话,九千岁曾经在我身上”
“我叫你住口。”
“叭”地一声脆响,阴小春脸上挨了一下,立即嘴唇渗血,玉颊红肿。
“你”
“九千岁来救你了没有?”
阴小春双手抚着面颊,惊容四望,脸色渐苍白:“他,他真没有他真这么绝情,这么狠心?”
花三郎冷笑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那位九千岁到这时候只有先顾自己了,象你这种女人,跟你那主子差不了多少,又怎值得人难舍同情?实在应该让那位华二少留这儿听听,相信他对你也就不会那么痴迷了。”
阴小春道:“你要明白,我跟华家老二的事,是我的私事”
“的确,是私事,可惜的是,我是华家老三。”
阴小春猛为之一怔:“什么,你是”
“华剑英,柴玉琼是我二嫂。”
“可是你不是身兼东西两厂”
“你是个不算笨的人,想想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么?”
阴小春脸色大变,叫道:“好哇!原来你”
话还没说完,她已腾身而起,疾快地向屋面掠去。
她不能算不够快,换个人还看着让她跑了。
奈何,在她眼前的是华家的三少爷,华剑英,身兼东西两厂总教习的花三郎。
花三郎右掌疾探,闪电似的一把抓住了阴小春的一双玉足,硬生生把她拉了下来。
阴小春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没跑成,嘴里却不干不净:“哎哟!三少爷,你也会这一套呀”
嘴里说着,另一只玉足已向花三郎当胸踹去。
肌肤细嫩晶莹,猩红蔻丹更动人,握在手中把玩,应是令人销魂,但是如今这只玉足,却能踹碎人五脏六腑,要了人的命去。
可惜的是,她永远不及花三郎快。
花三郎手上一扭,阴小春一个娇躯在惊呼声中转了侧,同时她那一脚也落了空,花三郎另一只手跟着探出,闪动如电已制住了她的四肢穴道,手松之后,阴小春如同一滩烂泥,丝毫也动不得了。
花三郎冷然道:“倩倩,交给你了。”
阴小春心胆欲裂,惊叫道:“求你们”
花三郎道:“迟了,你曾经放过谁了?”
阴小春还待再说。
肖嫱一双红肿美目直欲喷火,撕裂人心的一声悲呼:“爹”
弯腰俯身,右掌跟着插下。
阴小春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跟着“扑”地一声同时响起,同时寂然。
再看,肖嫱的一只玉手,已齐腕没入阴小春那玉峰高耸的酥胸,接着往外一扯,鲜红的热血四下狂喷,喷了肖嫱一身。
肖嫱的手里,握着热腾腾、血肉模糊的一团,还在跳动。
阴小春不动了,香消玉殒,一缕芳魂不知飘向何处。
肖嫱双手捧着那颗人心,转身跪下,再度失声痛哭……
花三郎站立一旁,也不禁为之黯然。
良久,良久,肖嫱方始为之收泪住声,扔掉那颗阴小春的人心站起来,身躯一晃,险些倒下去。
花三郎忙伸手扶住,再看肖嫱,脸色苍白,人更见憔悴,虚弱异常,忍不住暗暗一叹道:“让你节哀,即时忘掉过去的不幸,那是白说,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听我的,因为往后还有无数个日子要过。”
肖嫱低声道:“我知道,我会振作的。”
花三郎道:“家里没经收拾以前不能住人,况且只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我送你上我韩大哥那儿暂住些日子”
肖嫱微微摇头:“不要,我还是住在家里的好,从西厂调几个人来帮忙收拾一下就行了。”
花三郎沉吟一下道:“也好,我这就找他们调人去,不过”
“不过”什么,他没说出口。
肖嫱幽幽地道:“你放心,我既答应了你活下去,我就会为你活着。”
花三郎握着柔荑紧了紧,道:“我还要上南宫姑娘那儿拐一下去。”
肖嫱看了他一眼,但是没问什么。
花三郎又道:“‘铁血除奸会’能跟她扯上关系,我有点怀疑她的身份。”
肖嫱道:“你去吧!等西厂人到了之后,我会告诉他们怎么收拾的。”
花三郎没再说什么,又紧了紧手中的柔荑,走了。
花三郎先去了西厂,见着了阴海空陈明等人,阴海空相当兴奋,假项刚及花三郎之手,除去了足以取代三厂的劲敌,焉得不兴奋?肖嫱是花三郎的人,兴奋之余焉得不极力拉拢肖嫱,不但是马上派出了人手,而且还是亲自带着人去了。
本来是,身为上司,下属有了这种遭遇,焉能不去慰问一番。
离开了西厂,花三郎就直奔南宫玉住处。
南宫玉的住处,平常很宁静。
今天似乎显得更宁静。
没人在家。
不会,门既然没锁,就一定有人在家。
花三郎轻轻叫了两声,惊动了巧婢小红,小红象只蝴蝶似的从小楼上飞了下来,一问之下,原来是南宫玉在睡觉,那就难怪了。
主人在睡,怎好打扰?
花三郎不得不要走。
小红灵巧会做人,马上拦住了花三郎,娇靥上堆的满是甜笑:“不要紧,您又不是外人,真的走了您,姑娘醒来不骂婢子才怪!”
她连拉带扯,硬把花三郎请上了小楼。
刚上得小楼,里间传出了南宫玉娇慵的话声:“谁在外头?”
小红忙应道:“姑娘,是花爷来了。”
只听里间南宫玉轻“哦”一声,话声带着几许兴奋:“请花爷坐会儿,给花爷沏上茶,我马上出来。”
花三郎不好接话。
小红恭应一声,把花三郎让坐下,又给花三郎沏好了茶,然后又象只蝴蝶似的飞进了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