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被囚地牢 [2]
马艳红笑道:“你这洁癖也用在他身上呀!”
林玉道:“没办法,习惯了。”她烧着水,一面又道:“男人身上有怪味,我受不了。”
马艳红道:“你别弄错了,你说的是咱们堡里几个‘臭’男人,他身上不臭。”
林玉道:“不洗心里不舒服。”
马艳红道:“有些男人身上的味道是香的,肌肉香味会醉人的,呶,你嗅嗅他。”
林玉没嗅,但马艳红自己嗅。她从汤十郎的背嗅到汤十郎的头顶上。
“哟,好可爱的男人味啊!”
她见林玉不理会,便又笑道:“这味道,好像童子鸡嘛,你来看看呀!”
林玉笑道:“我有的是时间,急什么!”
马艳红道:“你不急,我急呀!”
林玉道:“静下来,等我先为他洗个澡。”
马艳红道:“我以为不可以。”
林玉道:“我这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若不先替他洗个干干净净的澡,我是不会和他一张被子的。”
马艳红道:“他不可以例外?”
林玉道:“他也是男人。”
马艳红道:“他是个与别人不同的男人,我看呀……”
林玉火了,她跳出来,低叱道:“你今天老是跟我过不去,你想和我闹翻脸不是?”
马艳红也不让地道:“谁怕谁?”
林玉道:“你若不听我的,干脆,咱们装麻袋,送他去怡养园,谁也别偷腥!”
马艳红冷冷一笑,道:“这是你说的。”
林玉道:“我没忘记我说过的话。”
马艳红突然双目一亮,她笑起来了。
林玉冷声道:“你有歪点子了?”
马艳红道:“林姐呀,咱们在一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快十年了。”
“是呀,都有十年交情了。”
“也参与过那次行动。”她指指左家废园。
马艳红道:“咱们之间;称得上是甘苦与共了。”
林玉点头,道:“可以称得上是。”
马艳红道:“咱们又何必为这小子,伤了咱们十年的珍贵感情?”
林玉道:“说得也是。”
马艳红道:“咱们只是玩玩,玩过之后送给怡养园,又不是等着同这小子结婚,你说是不是?”
林玉点头,道:“送进怡养园,他也等于下了地狱去见阎罗了。”
马艳红高兴地道:“所以我有个好主意呀。”
林玉道:“你说。”
马艳红吃吃一笑,道:“大妹子,你听我说,这小子可有点邪,咱们进去几批人,为什么一个一个的有去无回全都失踪了?”
她见林玉也吃惊,便又道:“大妹子,我说呀,这小子一定不好惹,谁会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呀。”
林玉忽然冷笑道:“就算他是邪门人物吧,他还是倒在咱们手中了。”
马艳红道:“你说得不错,他是栽在咱们手中了,可是一旦时间久,他醒了,清楚了,那时候咱们就惨了。”
林玉道:“那容易,咱们先将他用绳拴牢呀。”
马艳红摇摇头,道:“他已经呈半昏迷状了,如果再用绳子拴,多没意思呀,倒不如立刻把他送回怡养园去算了。”
风自窗缝吹进来,马艳红已坐直身子道:“林大妹子,时辰不早了,快把这小子运回怡养园去吧。”
林玉道:“大姐呀,真不舍得呀,他……太可惜了。”
马艳红道:“咱们奉命这是干什么的?老爷子的交代敢不听?”
林玉道:“我虽然不舍得,却也不敢违抗老爷子的命令,因为我还不想死。”
两人一边说,一边找来大麻袋,便准备把汤十郎囫囵吞枣的塞人麻袋里面。
汤十郎继续做噩梦。他刚才就以为做噩梦,他脑筋清醒,可就是不能动。
这种想动而无法动的感觉,比之被人点中穴道还难过,他只有任人摆布了。
那马艳红把汤十郎四肢扭到背后绑了绳,她也把汤十郎的摄魂箭摸摸看看的随手抛在床下面。
“你小子这是什么玩意?不过你小子再也别玩了。”
林玉拉开麻袋,道:“来,装进去咱们把他扛着走。”
马艳红拖抱着汤十郎,“忽通”一声便把汤十郎往麻袋里面塞。
汤十郎一点声音也喊不出口,他像个哑巴。
他的手脚也不能动,那滋味真不好受,于是他便也心焦如焚地在心中大骂。
林玉与马艳红,这两个女子力气大,两个人轮流扛麻袋,从府城南边走小道,一路奔回戈家堡附近的怡养园去了。
她们也知道,如今天寒地又冻,野外人迹少,就算碰见有人看到,也不会知道麻袋里是活人。
只不过,这一路上不好走,高低不平带颠簸,汤十郎人在袋中,罪可就受大了。
林玉首先奔到怡养园大门,回头看,马艳红扛着大麻袋还在一里外。
她急急跳进怡养园的院子里,只见两个大汉在廊下交谈着。
“快……去把马大姐扛的麻袋扛回来。”
两个大汉认识林玉,两人立刻迎上来。
“小声讲话,老爷子在里面呢。”
林玉指指外面,道:“你们快去接人呢,我这就进去面见老爷子。”
两个大汉往外走,那林玉急匆匆地往那屋里面跑,她就快走到门口了,忽见门边处,有个神情威严,一身锦缎长袍,外罩白狐背心的汉子走到门槛后,那人正是戈平阳。
绣着一朵牡丹大花的厚门帘掀起来,林玉已站在门口往里面施一礼,道:“老爷子,婢子与马艳红两人幸不辱命,把那小子捉来了。”
戈平阳道:“一路上碰到外人了吗?”
“走乡间,绕小道,未曾碰见一个人。”
“很好,把人弄进来。”
林玉指着门外,道:“就快到了。”
戈平阳回身坐在他习惯坐的那张太师椅子上,脸色寒寒地宛似罩上一层寒霜。
不旋踵间,两个大汉抬着大麻袋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