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花招 [3]
看不出什么来,也没有什么可疑事物。
罗英不愧是老江湖,他不叫花三郎,只用胳膊肘碰碰花三郎,然后向着停放在石几上的那具石棺努了努嘴。
花三郎明白,缓步靠近。
罗英紧挨身旁。
两个人凝目打量石棺,只见石棺型式颇古,两边还雕有花纹,依稀可以看出,那些花纹是些人车马组成的仪仗队伍。
石棺的两头,各刻着一幅圆型的图案,是什么?一时就看不出来了。
两个人绕着石棺转了一圈,看出石棺的盖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缝隙,也看不出石棺盖上有抓摸过的痕迹。
花三郎跟罗英交换了一瞥,然后两个人隔着石棺对立,花三郎上前一步,逼近石棺,罗英则暗运功力,蓄势待发。
花三郎功凝双臂,暗暗一声:“如果石棺里有人,还请恕我渎冒!”双手搭上石棺盖,猛往起一掀。
石棺盖掀开了,石棺里毫没有动静。
罗英急跨步上前,一看之下,他跟花三郎一样,都为之一怔。
敢情是具空棺,里头干干净净的。
定了定神,花三郎将石棺盖轻轻搁置一旁。
罗英靠了过来,低声道:“三少!”
花三郎道:“罗老,只有两种可能,巨冢之下,到此为止,没有通路,要不然就是有通路,不容易找出来,而后者的可能性为大。”
罗英道:“我也这么想,有这么个不为人知的好地方,他们绝不会只用来藏一具尸体。”
花三郎道:“我就是这意思!”
“那么咱们”
“找找看,反正出不了这间石室。”
“对!”
两个人分开来找,一个由左往右,一个由右往左,石壁上仔细观察抚摸。
石壁并不光滑,有点粗糙,是用普通的青石砌建的。
一块块的石块间,有缝隙,但都抹死了。
两个人在中间碰了头,谁都没能发现什么。
花三郎道:“照情形看来,一定另有秘密通道,只是恐怕跟上面的墓碑道理一样,摸不到窍门,只怕是难以找出通道的门户来!”
罗英道:“要不是因为二少夫人被他们掳了去,咱们还可以耐着性子慢慢的找个仔细,可是现在”
“罗老,我比你还急,可是急并没有用。”
“那您说咱们该怎么办呢?!”
花三郎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他沉吟未语。
就在这时候,蒲天义下来了,先是一怔,继而问道:“有什么发现没有?”
罗英摇摇头:“没有。”
蒲天义道:“三哥方面送信儿来了,只怕是三少交代留意的,有了动静。”
花三郎、罗英为之精神一振,罗英忙望花三郎。
花三郎道:“恐怕这儿只好暂时搁置了。”
罗英道:“可是二少夫人”
“我不能为了她在这儿耗时间,再说只要另一面有斩获,照样能救她,咱们走吧!”
花三郎盖上石棺盖,把石棺恢复了原状,当先踏上了石梯。
出了巨冢,花三郎道:“蒲老,齐老有没有说,是什么样的动静?”
“我三哥没明说,只说象是有动静,请三少尽快赶去看一看。”
“好吧,咱们这就走,这位弟兄临死留字,示下线索,至为难得,我建议贵会主厚葬。”
罗英道:“这个您放心,我们会办的,只是这儿要不要留人?”
“要留人必得高手,否则一旦让他们发现,就是白送性命。”
罗英沉吟一下道:“既然发现了这么个地方,就不能没人监视,这样吧!八哥带三少上三哥那儿去,我留在这儿守一阵,晚半晌再找人来替换我。”
蒲天义道:“老九,你怎么能留在这儿?”
“那怎么办!我不留在这儿,谁留在这儿?眼前有人吗?把你留在这儿还不是一样?”
“这倒也是,那你留这儿就留这儿吧!”
花三郎好生不安,道:“罗老,不行,这儿不要留人监视了。”
“三少,既然发现了这么一个要紧的地方,怎么能不留人监视?您就别见外了,我们这么做并不全是为了您,我们是为那更大的目标,您就快去吧!三哥等着您呢!去迟了恐怕事情会有变化!”
花三郎沉默了一下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再说什么了,偏劳罗老了,还请小心!”
蒲天义道:“那我们走了,天一擦黑儿,自会有人来替换你。”
花三郎跟蒲天义走了。
英武年轻汉子的尸体,由同来的那名弟兄背着,上半身用衣裳紧裹着,倒也难看出什么来。
到了地点,蒲天义交代那名弟兄先回来,他陪着花三郎去见齐振北了。
齐振北不在他住的地方,一路上都有人联络,照着联络,花三郎跟蒲天义很容易地找到了齐振北。
齐振北坐在一家茶馆里,面向外,对街是家酒馆,看齐振北,一壶香片喝得正悠闲。
花三郎跟蒲天义就在齐振北桌上坐下,又添了一壶龙井,两个茶杯。
这家茶馆很讲究,其实京里的人喝茶是习惯,无不讲究,茶壶茶杯都烫好,茶沏上焖好了才送上桌的,让你上桌就能倒出来喝。
倒了两杯茶,喝了一口,花三郎才问:“齐老,就对街?”
齐振北藉着喝茶微一点头:“对,就在那家酒馆里!”
酒馆招牌“太白居”,看样子生意不错,进出的人蛮多。
蒲天义道:“门口歇挑儿,是小骆驼?”
“对!”
花三郎看见了,对街酒馆门口,歇着个挑挑儿卖豆腐脑儿的,年轻轻个汉子,上身穿件小褂儿没袖子,露着两条黑壮的胳膊。
“小骆驼?”
花三郎忍不住问了一句。
齐振北道:“这小子顶能吃苦耐劳,所以给他起这个外号。”
花三郎“呃”了一声。
蒲天义道:“三哥,是怎么个情形?”
“刚进去两个人,别的倒没什么,只是眼珠子发绿,脸色苍白不带一点血色,走路象飘,一点声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