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光下 旗剑交辉 [4]
凌震宇俯身一让,三柄铁旗贴着头皮刺空。
“各位!冤有头,债有主,我凌某人,报的是父仇,你们如果再纠缠不休,可别怪我出手无情!”
“呵呵呵……”
五名手持铁旗的人,放声狂笑,为首一个豹头环眼,身材伟岸的缓缓道:
“要我们不缠也可以,那除非……”
未等说完,麦晋芬向前欺身,心急地问道:
“除非什么?”
狞厉冷笑,豹头环眼的轻蔑道:
“嘿嘿!除非你们两个,把狗命留下!”
怒火陡升,凌震宇厉烈叱喝道:
“放肆!”
于是,长剑狂风暴雨般,攻向翻腾的旗海,白芒如电,现在的凌震宇,比方才的他,顿时凶猛百倍!
银拐婆婆麦晋芬也不示弱,她的银头凤拐,处处配合着凌震宇。
而那五个人呢?他们合作无间,攻守得当,这种默契,绝非凌震宇、麦晋芬一下子所能突破。
瞬息间,他们已互展了五十招。
三面铁旗,凌空卷来,凌震宇见破绽再现,就地向他们溺去,长剑电般扫出。
“哎——”一声惊叱。
:长剑过处,三个人六条腿,齐膝俱断,他们惨叫倒地,鲜血宛如流水涌出,其余二人,触目心惊,略一闪神,银拐双双将之击倒。
银拐婆婆麦晋芬眼见他们倒的倒,伤的伤,终于吁了口气,哑声一笑,提起沉重银拐,叫道:
“小伙子,我们走吧!”
话声未歇,一手拉着凌震宇的手腕,腾身而起,两个起落,已越过围观的众人,跃上屋脊,顿时,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这时——
广场围观的一些武林中,自命不凡的人,看到这场激战的结束,不由心胆俱裂,良久始才议论纷纷地,离开天蝎帮总坛重地。
然而,有谁知道,即在众人离去之后,那已被凌震宇杀死的厉灭尘,却又露出一丝狞笑,按住伤口,跃身而起。
凌震宇与银拐婆婆麦晋芬,二人一路流星赶月的飞奔,不消多时,已至青石镇外的枣林前。
忽然,麦晋芬飞奔的脚步,缓了下来,她悄没声息地停住脚步,回头一瞥身旁的凌震宇,带着满面钦羡的笑容道:
“小伙子,真有你一手,方才你用的点穴手法,可是那七禽叟老头子的‘隔空打穴’之法?”
凌震宇面带笑容的,对着银拐婆婆点了点头,道:
“不错!正是师父教的隔空打穴!”
突的,银拐婆婆忽有所思地,伸手拍了拍凌震宇的肩膀,面露忧色地道:
“小伙子,我们进去搜搜吧!”
说着,她领先穿进树林,前行不远,驻足在一株合抱的老树下,凝神察看着面前一片,数丈宽广的空地上,似乎有什么发现。
凌震宇随身而进,跟在麦晋芬的身后,星目一扫周围,并无异端发现,随着也将视线朝空地望去。
只见,空地之上遍布着一些零乱的足迹,和一些新折的断枝残叶,情形酷似经过一场激战后,所遗留下来的景象。
于是——
二人心中,狐疑不已。
突然,银拐婆婆麦晋芬双眉一蹙,头也不回地,轻轻说道:
“小伙子!你暂在林中搜索一遍,待我老婆子去那山腰破庙中一寻!”
银拐婆婆麦晋芬,也不等凌震宇答话,双腿一弹,腾身而去,顿时消没形迹。
凌震宇等银拐婆婆走后,自己也不敢在此久留,晃身径奔北面林荫深处而去!
霎时,已是十数丈远,飘身隐在一株枝叶浓密的枣树之上,旋目巡视着面前一切的景色。
霍然,发现眼前十丈远的林空,飘起两条人影,径朝自己隐身之处扑来!
凌震宇星目突现精芒,看清来人一黑一紫。
而也就在凌震宇凝神戒备之际,那黑色人影兀自发出一阵钝笑,尚距丈许之处,飘落身形。
二人身形未稳,紫衣人狠声喝道:
“小畜牲!速将身形现出,本仙姑有话相询!”
闻言之后,凌震宇大吃一惊,登时毛骨悚然,心神悸然忐忑。
敢情,来人竟是那曾毙命自己掌下的鬼郎君和云华仙姑?
凌震宇虽然如此,但眉宇间和面颊上,又现出那冷酷惨毒之色,星目之中,立布一层寒芒,仇恨的意念,又泛上心头。
接着,一声怒喝,飘身射下,昂立二人面前,冷冷询道:
“何方妖孽,竟敢乔装别人,蓄意为何!”
言讫,那骨瘦嶙峋的黑衣人,钝笑着,冰冷地道:“小辈,难道你认得老夫?”
那紫服光头红颜老尼,轻蔑地一笑,道:
“娃娃,贫尼就是你要寻找报仇的‘云华仙姑’!”
紫服光头红颜老尼说完,那黑衣丑怪人一看老尼,又自钝笑道:
“仙姑,我们先去办事吧!这小子已经昏了头啦!让他先想透了,我们再找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那紫衣红颜老尼闻言,轻哼一声,点了点头,道:
“娃娃,今天逢你走狗屎运!”
丑怪人朝着凌震宇,露齿一笑,又道:
“小子,老夫开恩让你多活几日,你如心有不甘,可去‘断肠崖’找我,哪里还有你要找的亲人!”
随之,他一看紫服光顶老尼,续道:“仙姑,我们走吧!”
语音了毕,二人又互视一眼,晃身已在数丈外,连袂而去!
凌震宇仍旧懵然的,若有所思,心中的仇恨却一阵阵地涌上。
蓦然地一惊,凌震宇暴吼一声:“站住。”
鬼郎君、云华仙姑二人头也不回,置若罔闻,径自疾射而去。
凌震宇哪敢怠慢,蹿起身形,展开轻功绝技,尾随追去!
然而,夜色依然沉沉,月辉溶溶,面前一望无垠,哪里还有二人身形踪迹!
凌震宇顿觉失望地停住身形,剑眉紧锁地穷尽心思,他依然无法解开,这件简直不可思议的事!
猝然,只电闪间,一个念头泛过他的脑际,他独自默默地暗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