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巧遇“阎王舅” [4]
阮莫叹道:
“伯母,我碰上‘巧诸葛’包大景,在固县碰到的!”
“千手观音”丁玲玲面色倏变,旋即也失声狂笑起来……
门外面,水悠悠十分不悦的走进来,面色寒寒的道:
“二位,你们这叫什么关怀?孩子伤才稳住,需要静养,怎可如此狂笑不已,敢情要孩子多在床上躺几天你们才甘心,是吧!”
夏松楚夫妻二人突然交替堵住对方嘴巴,阮莫叹已笑道:
“水叔,我已好多了!”
水悠悠沉声道:
“便好多了也得静静躺着,再要有人打扰,我就轰他们出去!”
夏松楚低声笑道:
“我们小声说话,绝不再狂笑了!”
了玲玲已低头向阮莫叹,道:
“你真的遇见包大景?那个该死的老狐狸,他在固县干什么官坐?”
阮莫叹缓缓道:
“姓包的在固县衙门干了二十几年师爷,如今退休已返回长安故居了!”
沉痛的,夏松楚道:
“他一个人?”
摇摇头,阮莫叹道:
“同他老婆女儿三个人一齐回长安的!”
丁玲玲咬牙,道:
“他老婆?他又拐骗谁?哪家女人?”
阮莫叹道:
“包大景老婆不是别人,就是大师伯常提起的背叛我师父又坑害师父的女人‘母夜叉’白凤!”
突然夏松楚与丁玲玲二人再-次的忍不住厉笑起来,使-旁的水悠悠大声喝叱二人也不管的尽情-阵狂笑……
不料一阵狂笑之后,老夫妻二人突然相拥着抱头痛哭起来,嘶哑的哀号宛如深谷狼嗥,涕泪交流,犹似山泉迸溅,光景连阮莫叹也感染得往下流泪不已!
“独脚神医”水悠悠极力劝阻,道:
“老哥哥,老嫂子,二十年孤雁山修心养性,莫不成闻得仇家下落又撩起雄心怒火,蠢蠢欲动了?”
夏松楚和着满面泪水“嘿嘿嘿”的-阵冷笑,道:
“盘龙谷大战,我的-家兄弟近百名,几乎未逃出十人,我夫妻更重伤成残,二十年孤雁山庄隐居,苟延残喘苦度着凄凉岁月,为的就是找出姓包的,现在……”
丁玲玲接道:”老天有眼,总算被我这好侄儿给碰上了!”
阮莫叹低声问道:
“大师伯,记得师伯曾对我说,只要能找到‘母夜叉’白凤,也许便能揭开我的身世之谜,这话是真的?”
点点头,夏松楚道:
“不错,这件事说来话长,因为我也是从你师父曹老六那儿听说的,当时我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那时候你太小了,大概只有五岁多一点吧!”
丁玲玲安慰的道:
“孩子,你放宽心,只等你伤势好过来,一切你自然会全明白的,好好养伤要紧!”
忽然间,阮莫叹忍耐不住的哈哈笑起来,他全身耸动,几乎伤口又裂,就在水悠悠的喝叱中才强忍下来……
夏松楚已奇怪的道:
“小子,你心里还有新鲜事儿,快说出来我们分享!”
阮莫叹哧哧一笑,道:
“包大景化名包松,一副老学究模样在衙门里当师爷,固县境内谁都知道他弄了不少黑心银子,于是,我便千方百计的打探出他即将退休归里,本来我拦在落鹰峡想弄他个千二八百两银子,不料这老狐狸也知道我在道上名声,他便先同协远镖局与一干道上人物设下阴谋先收拾我,大师伯,你想想,我几乎还真上了他们的当,岂料姓包的竟然出价钱要我保他西去长安,哈……”
夏松楚急道:
“你答应了?”
阮莫叹哧哧知道:
“侄儿为银子才答应的,而且一路保他们到了灞桥的‘上柳庄’,那时候,姓包的夫妻二人才露出狐狸尾巴,当晚他们在酒中下了‘软筋缩肉散’,几乎被他们坑死在‘上柳庄’上……”
“千手观音”丁玲玲一声尖叫,道:
“又是‘软筋缩肉散’,孩子,你师父曹老六便是中了这种毒散而辗转痛苦愈月的成了皮包骨惨死的!”
阮莫叹冷笑道:
“大师伯对我说过,当时……”
阮莫叹这才仔细的把“上柳庄”上发生的一切,详说一遍……
夏松楚咬牙点头,道:
“孩子,险呀!”
阮莫叹笑道:
“险中又险,方显才能,姓包的没想倒被我敲了他几万两银子!”
“嗯”了一声,夏松楚点头,道:
“姓包的银子我们花起来心平气和,好!好!”
丁玲玲道:
“你说姓包的有个女儿?”
阮莫叹道:
“不错,人长得美,好像心术比他爹娘要好多了!”
冷冷一笑,丁玲玲道:
“据我所知,白凤是不会生孩子的,准是她收养谁的!”
阮莫叹道:
“本想一举搏杀包松一家,但记起大师伯的话,有许多事情要找姓包的,更何况白凤或许知道侄儿身世,所以我暂时放过他们,这件事情就等大师伯来定夺了!”
十分安慰的拍拍阮莫叹,夏松楚道:
“好好养伤,只等你好起来,我们便找姓包的去!”
阮莫叹一惊,道:
“大师伯,该怎么做,只须大师伯交待一声,一切由侄儿自然会做的令大师伯满意,又何必定要亲自出马?”
不料一旁的“千手观音”了玲玲也尖声厉吼,道:
“孩子,有许多事情你还是不理解,人若被整得像我与你大师伯这么惨状,其想法便,与常人不一样,但再怎么说,有-点是十分明显,那就是活一天便绝不忘报仇,如果盘龙谷那次拼杀中,敌人已经全死,也许你大师伯同我也早已自刎也不愿苟活于世了!”
阮莫叹点点头,道:
“伯母,莫叹了解你的苦衷,二十年岁月,苦了你了!”
孤雁山庄上,阮莫叹几乎住了半个月才复原……
小小庄院的亭子里,夏松楚夫妻二人坐在亭中那张玉石圆桌边,桌上摆着的尽是奇珍美味佳肴,玉石透明酒杯中淡红色的陈年女儿红,阮莫叹与水悠悠二人分坐对面,两名俏丽绝俗的哑女站在一旁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