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3]
萨高手一翻,待云飞扬双脚着地突然又一提,疾挥向天上。
云飞扬的身形随即顺势再往上拔起来,离弦箭矢的疾射上半天。
这一射的速度与高度商直匪夷所思,贝贝看在眼内下住脱口失声惊呼,就是萨高也显然感到意外,陡地一呆。
也就在这-那,云飞扬的身子突然半空中一顿,接往下堕下来。
之前他每一个动作都非常优美,现在却是那么的笨拙,完全就像一个没有思想的人失足从高处掉下。
因为没有思想,所以完全不知道恐惧,云飞扬的面上事实毫无表情。
也的武功内力虽然好,这种高度这样掉下来,只怕也难免受伤,贝贝不由又惊呼失声,一面奔前去伸手要接住。
萨高适时手一拂,云飞扬下落的身形与之同时一转,由笨拙变成灵活,风车般一转,突然落下,落在贝贝的身旁。
“云大哥──”贝贝不由自主的拥着云飞扬的肩膀。
云飞扬毫无反应,一面似笑非笑的表情,贝贝下意识的转望萨高。
萨高也正是一面似笑非笑的表情!
贝贝怔在那里,萨高随即道:“他的外表离然并无变化,灵魂已为我夺去,已变成一个毫无思想的人,一切的行动都是受我支配。”
贝贝疑惑的望着萨高,萨高接道:“这看似像是魔术,事实亦很难解释清楚,正如密宗的移瑰大法,中原武林南宫世家的摄心术,只是那或者借助药物,或者利用金针度穴之类的技术,也很容易受环境的支配影响,对被迷惑的人必须要小心照顾,一个处理不当便会失去控制,说不定甚至会变生肘腋,祸及本身,那种技俩毕竟是死的,施术者与被施术者之间并无联络,不像我这种,有那条蛊母联系,非独无须再借助其它东西,思想而且可以直接由那条蛊母传递,只要距离不太远。”
贝贝追问道:“太远便不会发生作用?”
萨高点头。“当然,由现在开始我也绝不会离开他太远的。”
贝贝探手抓紧了云飞扬的手,萨高看在眠内,笑笑。
“你要带他远离这里?”
贝贝没有作声,萨高带笑叹了一口气。“你就是有这个心意也不该选择这个时侯,我虽然伤势还未痊愈,凭你的本领,还不是我的对手,而且我可以支配云飞扬非独不会服从你,反助我一臂之力。”
“我不会跟师父动手的。”贝贝有些无可奈何地。“师父也别做坏事。”
“这不是坏事,关系你哥哥的将来,也关系你们苗人的前途。”
“没有其它的方法了?”
“就是有,昧间也不许可,这个秘密已经保不住,中原武林从唐宁的口中知道事情真相后,必然会小心防备,说不定还会先发制人。”萨高说着举步往前行。
也无须吩附,云飞扬便自举步跟在萨高身后,贝贝仍然手抓着云飞扬的肩膀,不由自主亦被带动,她连忙松手,追前几步,叫道:“师父──”萨高头也不回,道:“我应该跟你说过,蛊术很奇怪,开始了便很难中途而废,除非放的那种蛊是放蛊的人所能够完全控制。”
贝贝诧异道:“师父不能够完全控制那条蛊母?”
萨高道:“否则也用不着假手你来施放,要那条蛊母离我已经是非我所能。”
贝贝道:“你现在不是在蛊母附近,要那条蛊母回到你手上不是很容易?”
她连随拿出那个原先盛载蛊母的玉盒,萨高接在手中,笑了笑:“比起这个玉盒,盘据在人体舒服得多了。”
贝贝呆望着萨高。
“现在除非我要那条蛊母进入自己体内,否则那条蛊母是绝不会从云飞扬体内爬出来。”
萨高摇摇头。“我不敢冒这个险。”
贝贝诧异道:“这又怎会有危险?”
萨高道:“那条蛊母现在无疑觉得很舒服,养到现在为止我也从未感觉过它这样稳定,它既然乐于留在云飞扬体内,我若是强迫它出来,给它所换的新环境若是没有那么舒服,你以为有什历后果。”
贝贝道:“不是说那是你的灵母,在你的体内应该更舒服才是。”
畦高道:“到底是不是这样我不能也不敢肯定,我也不知道那条蛊母盘据在体内有什么事情发生,好奇心每一个人都有,我也不例外,可是我仍然能够控制住这股冲动,比起魔教的将来,满足个人的好奇心根本是一件小事。”
贝贝怔怔的听着,到底明白那条蛊母非独是萨高的蛊母,而且更厉害,那甚至已到了连萨高也顾忌的程度,要想将这样厉害的一种蛊虫从云飞扬体内弄出来,当然不是她的功力所能够做到的事。
萨高也不敢做的事还有那一个敢做?贝贝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以她所知,萨高虽然不是苗人,但苗族的蛊术没有人比他练得更好的了。
也所以萨高才有现在的地位。
事实萨高的修行的确在苗族所有蛊师之上,有他这份恒心的苗族蛊师没有他那份功力,在进入苗疆之前,他已是魔教罕有的高手,内外功兼修,都有相当的成就。
他是从魔教的秘密宗卷知道有魔教长老在苗疆修练的事情,虽然不知道成就如何,但在本身已到了尽头,不可能再有突破的情形下只有走一趟苗疆,碰一碰运气。
好象一个他这样领悟力奇高,内外功兼修的高手,成就不在苗疆一般的蛊师之上才怪,何侃之前已经有一个魔教前辈长老在苗疆有相当成就。
那个魔教长老虽然已死去多年,但仍然有下少的记载留下,萨高先找到那些记载,当然是事半功倍,唯一令他遗憾的是条件所限,他虽然在蛊术方面大有成就,却不能够练成天蚕功前身那种魔功心法。
但他还是找到了孟都这个适当的传人。孟都的败于云飞扬手下不错令他大受打击,那条蛊母的得以进入云飞扬体内使他得以控制云飞扬,又使他振奋起来,只是他并不高与。
他付出肘代价实在太大,虽然他已经准备作出任何牺牲,要他一生负着一个沉重的包袱,到底是一件非常苦恼的事。
那个沉重的包袱就是云飞扬。
因为那条蛊母盘据在云飞扬的灵母内,使得云飞扬成为他生命的一部份。
那条蛊母也就是他的灵母,那条蛊母被攻击受伤害,与他被攻击受伤害并无分别,他离然不知道那条蛊母被毁灭对他有多大的影响,却不敢以身犯险,一试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