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龙蛇欲动 [3]
赵和扬起大拳头,大笑道:“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松松筋骨,我陪你玩玩,免得你皮肉发痒了。”
朱坤怎受得了?大吼一声,疾冲而上,连攻五拳,拳风虎虎中,把赵和迫退五步,赵和双手从容封架,接下五拳笑道:“一篮二衰三竭,好小子,你完了。哈!”笑声中,立还颜色回敬五拳。最后一拳“砰”一声大震,捣在朱坤的右肩背上。
朱坤踉跄前冲,右半身全麻了,骨痛欲折,不自觉地叫了一声。
赵和进如疾风,猛地一脚向朱坤的民尾踢去,如被踢实,海底不碎才怪。生死关头,老朱梅不得不出手抢救,大喝道:“接招!”喝声中,人扑地腿出如风,猛扫赵和的下盘。
岂知赵和身手十分矫捷,单足上升,踢出的一腿依然未变,人向前飘。“噗”一声晌,踢在朱坤的右臂上。
“哎……”朱坤惊叫,向前一仆,接着倒翻而出,栽了个大跟斗。
赵和身形落地,迅疾地转身冷笑道:“老匹夫!你敢乘机检便宜?
真是不知死活。”
朱梅一脚落空,但总算救了次子朱坤。令赵和狠攻海底的毒招走偏,只踢中臀部。他本待再次进击,却被赵和那狞恶的神色镇住了。他强忍一口恶气,铁青着脸说:“尊驾欺负老汉外乡人算哪门子英雄?咱们往日无冤,今日无仇,在大道生事欺人,不知有何用意?”
另一面,朱乾已被宋安打倒在地,正一脚踏住朱乾的背心,向这一面怪叫:“咱们并无他意,只想要你的闺女唱两支小曲儿散散心。好家伙,你们既然吃了豹子心老虎胆,和太爷们动手行凶,那还了得?老匹夫,你知道咱们是什么人?”
“老汉不……不知两位的……”
“咱们只告诉你一件事,就是咱们只要一句话,就是以将你们送上法场。”
“你……你们是……是……”
“不必追问底细,届时自知。”
少女三姑,绷着脸走下事来,叫道:“两位爷台请息怒,爷台要唱小曲儿,小女子遵命便了。”
“不行。”家安傲然地叫。
“爷台之意……”
“咱们不听小曲儿了。”
“那……”
“你们既然逞凶发狠,仅唱小曲无法补偿咱们的损失。”
“爷台……”
“叫你们两位年轻的姑嫂两人,到前面小事中陪太爷们喝两杯,万事皆休。”
“你们欺人太甚,不是太无法无天么?”老朱海悲愤地厉叫。
来安嘿嘿冷笑,一把抓起朱乾扭住胳膊擒住,说:“不是欺人太甚,行凶是合乎天理国法人情的,你如果不肯,咱们决不勉强,只抓住这两位的小子会见官。任由国法制裁。”
官道西南大踏步来了一个中年和尚,戴僧帽,穿僧常服,背包裹,抉本,持拂尘,风尘仆仆地到了亭前。
“阿弥陀怫!施主们因何争吵?相见也是有缘,施主们……”
“秃驴!滚你的蛋!出家人少管闲事。”赵和凶狠地叫。
和尚生得秃眉大鼻,双目阴晴不定,稽首道:“贫僧出家人,理应替施主们排解纷事,务请冲我佛份上……”
“你走不走?”赵和冷冷地问,阴森森地走近。
“贫僧不忍见……”
“你是哪一座庙的和尚?”
“贫僧俗真,受戒报县广固寺……”
“哦!原来是广法上人的弟子。在下提一个人……”
“施主……”
“资县的妙觉寺护法施大爷。”
“咦!施主是……”
“施大爷与在下称兄道弟,你是不是钉他们来的?”赵和用只有和尚才能听到的声音问。
悟真脸色一变,迟迟地低声道:“是的,家师在青州看过他们的手艺“不是激赏她们的姿色?”
“这个……”
“请转告令师,人他可以要,但咱们未放手之前,请勿过问。”
“这……好,贫僧当据实回禀,请施主留下大名。”
“去问施大爷,说济南双雄不日将趋府拜望,他就会告诉你咱们的百。”
悟真脸色又变,应哈一声,急急告辞走了。
赵和目送悟真去远,方向朱梅冷笑道:“老匹夫,你决定了么?”
朱梅尚未答话,三站挺了挺酥胸说:“小女子愿陪爷台喝两杯,是否即起程?”
“女儿,不可!”朱梅厉叱一直装睡的李玉委实听得五脏如焚,七窍生烟,这时挺身站起,走到亭口伸伸懒腰,打个呵欠,睡眼惺松地叫:“两位老兄,大闺女们喝不了多少酒,要她们陪多没意思?这样吧,老兄,我陪你们喝上十来斤烧刀子,怎样?”
赵和怪眼一翻,冷笑道:“喝!好小子,咱们哥俩居然走了眼,这穷小子不是村夫乞丐,而是瞎了眼的小混混。你给我快滚!滚慢了打折你的狗腿。”
“老兄,别小气,酒还没喝上口,怎么就下逐客令了?”李玉笑嘻嘻地问。
赵和有眼不识泰山,火冒千丈地抢到,猛地一耳光抽出。
李玉左手上拨。赵和这一耳光原是虚着,目的在引诱李玉封架,李玉手一动,他立即变招。左手掌插向李玉的胁下。
岂知李玉的左手也是虚招,不理会对方插向腰胁的手,连环腿疾逾暴雨狂风,人腿急进,一闪即至。
“砰砰!”两飞腿全踢在赵和的胸膛上。力道千钧。
“啊……”赵和狂叫,倒飞丈外,“砰”一声跌了个手脚朝天,“哇”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狂叫道:“二哥,救……救我……”
宋安大惊失色,做梦也未料到赵和竟然如此不济事,一照面就倒地不起,想救应也力不从心了。他将擒住的朱乾推倒,向坐骑奔去。
他的坐骑鞍分置有插袋,藏有一把单刀。拉开袋口刚抓住刀柄,微风飒然,身旁已有人到了,只感到手肘一麻,右肘曲地被一只铁钳般坚硬的大手扣住了。他临危自救,锰地伸腿向后狠端。一端落空。小腿反而被人抓住了。接着,他感到身躯离地,被人抡起飞旋两匣,耳听“滚”字如沉雷,便翻腾着凌空飞舞,“砰”一声大震,被扔出官道中心,跌得他似乎浑身骨头像是散了一般。气血翻腾,眼前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