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情至金石为开 [7]
多么悲哀,思念,回忆,愁伤在见了他时,也告消逝去了。
越飞存心试她对自己是否真心,有点轻狂的抚摸她的面颊,故意做出庸俗的姿态,轻薄着她,其实,暗中,他却不放过她每一个表情。
金玲是个清白的少女,有着少女的持拘谨与情弱羞涩,然而在越飞面前却柔驯得如羔羊。
过了一会,目睹她月容花貌,千娇百媚,鼻闻他凉郁的少女芳香,他不唯只是试探了,而且有些须要她温柔的慰藉。
于是,他鼓起勇气,伸手抱住她的纤腰,用力一拔,金玲立不住脚,一个玲珑的娇躯向前一倒,正好被越飞抱个满怀,面面相贴。
她忽然惊慌地闭住星眸,忍住了尖叫冲动,驯如羔羊般,连挥也不挥一下。
越飞鼻孔又吸进了不少处子芳香,他神志为之迷糊起来。
他半清半混的轻狂拥吻佳人,金玲武功本来已列入高手之林,但在这时,却软弹得比普通女孩子更为无力。
她脑子已一片混沌,十分的纷乱,但她早已下了决心,准备任由越飞怎样,她不反抗,她想:“他没有爱的枯燥生活已经渡过很久了,自己默属于他,早晚是他的人,何必违拂他的意思!”
带着一半自我安慰,一半怜悯的心理,不加拒绝肆意的轻薄。
男人强有力的手掌,好像带着一股电流。抚摸温存着她矫体,使得她颤栗不已,最隐密的心弦,也一齐动了。
她忽感窒息,但那并不难受,相反地,越飞温润的嘴唇,喷水也似的呼吸,使她浑然忘我。
越飞暗中惊喜不已,金玲待他的一片真情与温柔,确不似做作的,他错误的观念也改变过来。
于是,他真情激荡,冲动的解开她的胸衣钮扣。
金玲轻微的挣扎一下,却被越飞野蛮的用温热嘴唇封住她的樱桃小口,轰的一声,她迷糊地,颤抖地失去一切抵拒力。
她忽然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赤裸,就像刚降临人世的那种光景,那强壮有力的手掌在她花裸开的胸上抚过,使她为之热血沸腾,张口从呻。
越飞忽想到绮玉,于是,他狂乱麻漳了的灵魂,迅速的收了回来,疾速替金玲掩上胸裳,开口欲言,却听金玲低泣起来。哭声方自入耳,他突然弹丸般的蹦跳起来,慌张无措的道:“你后悔了是不?你心里仍然有鬼!”
他痛苦的大叫一声,推开房门,撤足狂奔。
他太不明白少女的心情了,为了自尊,持或是欣慰,高兴都会哭泣出声,他以为金玲经不起考验,暴露她不再爱他的隐情,于是,他自卑感重然笼罩着身心,受了刺激,一路狂奔回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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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大殿,穿入内室,却有三个英俊少年横挡去路,喝道:“什么人胡乱闹人,本教不怕责罚么?”
他怔了一怔,沉声道:“苍龙、白龙、乌龙你们发疯了么?”
最初三人已听出他口音像师父,但见他脸上面罩已除,不敢冒然认定,是以出口发问,语声中已无适才那股恶意。
越飞理智一清,微一抚颊,恍然道:“徒儿退开,这付面貌,便是你等希望一睹的为师庐山真面目!”
经他如此一说,三人困惑之色除去,换上一付惊愕神情,各自恭身一礼,退开一旁,越飞问道:“青凤无恙否?”
他强自按捺心中的沉痛,冷静的寻问,然而,旁观者清,三人都听出师父语声有着颤抖,怔了一怔,那中间一位叫“白龙”的英俊少年忙道:“她……她”他似乎有所困难,深深吸一口气,放胆说了下去:“她神志昏迷睡梦之中一直呼唤师父老人家……”
越飞剑眉一皱忽不敢去见青凤。
他后悔不已,悔不该忘记套上面罩,以致让自己自卑的不敢去探视她。
转念一想,青凤为自己徒儿,有何可畏惧的,此念生起,他坦然多了,那一股奇异的畏念,徒然间消逝无存。
他沉隐的步入房中,房角一张床上,正躺着一位二八年华,容貌美丽的少女。
她清澄的大眼睛紧紧闭上,一张嫩白脸孔,经常树着的红润丹青已失,变得十分苍白。
他坐下床缘,轻抚着她乌细的长发,心中十分惘帐,这个他怜爱的少女竟偷偷爱上身为师父的他,并且毫无忌惮的经常流露神色之间,他深为担心,师徒之间是决对不容许有这种出轨的感情存在。
蓦然一声尖叫,把他思想打断,青凤美丽白嫩的脸上,露出恐怖的样子,呻吟的呼道:“师父,师父,你别走啊!你不理睬我吗?你……”
青凤的口中咿唔作声,伸出双手,好像要抓住什么似的,越飞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柔荑,只见她舒服的呻一口大气,安然地继续沉睡!
四下十分寂静,除了秋风吹过桐叶的声音外,没有一点别的声音。
过了一会,青凤又尖叫着喊他,越飞面上颜色为之一变,安然紧张的回顾一周,生怕门下弟子发现。
他手被她握得很紧,换了寻常的人,恐怕掌骨已被捏碎,但他并没有注意到,带忐忑不安的心情瞧着房门,他终于挣脱了她的手掌,疾步而去将房掩好,加上门栓,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他心底也甚爱这娇小美慧,楚楚可怜的青凤,碍于伦理传统,不敢逾越超过,只将爱意深感心里。
他狠狠打断迷乱的思潮,运功聚气,为她疗伤。
他呼吸渐急,脸孔渐白,青凤却慢慢的好转。
不知经过多少时候,青凤呼吸正常,美丽的面靥上已有红润之色,他忙举步离开,不敢躯搁下去。
岂料,就在这个时候,青凤忽然睁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然后坐了起来。
当她发现房中有个陌生男人,她羞怯的用被护身,急问道:“你是谁,到我房中做什!”
越飞又陷于考虑中,片刻,他到底说了:“青凤,你不是时常想一睹师父庐山真面目吗,此刻你所看到的,便是为师的脸孔!”
青凤张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困惑的瞧着他,仿佛此身是否仍在梦乡里。越飞悲哀的转过身去,心想;“她一定又惊愕,又失望,在她幻想中,也许把自己想像成一个俊美潇洒的人!”他突然恨起那块擦伤他脸孔的石块,要是可能的话,他将把它一掌击成粉末。
暗下,他又有点庆幸,这一来,绝了青凤幻梦,自家也许少受些矛盾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