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4]
于是,人分为三路,从三处方向搜山,向山的中心推进聚合,任何一路有所发现,皆可用声号通知其他两路的人集中。
计划是一回事,执行又是一回事。
本来认为三路人进入,互相之间一定可以相互呼应,专递声息,那知人一进入了山区,林深草茂,视野有限,连方向都无法分辨,有些地方根本无法通行,呼应的事,根本刘法办到。
吴锦全达一路共有九个人,吴忠、吴勇永远跟在他后面。
真是忠心的好帮手。
夺命一枝着郑纷春,是唯一的女人。
而是昨晚停的,但山林中仍然潮湿,不但草木积水,这树上的水珠也不时因摇动而洒落。
入山不久,所有的人衣履全湿了,男人不要紧,夺命一枝春可就尴尬啦!或装本来就玲球,湿了就快运凸了,曲线显得更为突出,令人一见就想入非非。
幸好他是个并不早么在乎的女光棍,只不过遇到后面走,免得引起几个大男人的胡思乱想。
山上没有路,他们沿林绿地带逐步深入。
日上三竿,他们已接完第一座山,毫无所见。
“晤!这里曾经有人走动。”在前面搜索的一名大汉扭头叫:“下面看不出足迹,但未恢复原状的野草可以看出走过的痕迹,而且不止一个人走动。”
吴锦全立即上前察看,仔细地审视留下的痕迹。
的确是几个人走过的痕迹,从右面伸向左面,左面是另一座山的山麓,山上全是参天的搬挺拔杉树。
“好家伙,果然躲在此地。”经验丰富的吴勇说:“最少也有五个人结伴而行,踏折的草茎,说明他们走得并不小心,不在意被人追踪。”
“走向对吗?”吴锦全问。
“对。”吴勇往左面一指:“八成是躲到那座山的密林内,那地方不易搜寻。”
“走,小心些,不许发出声音。”吴锦全毅然下令:“咱们给他们来一次出其不意的奇袭。”
不久,到达山麓下,遗迹似乎更清晰了。可是,留迹的人并非向山上茂密的参天杉林走,而是沿山自走的。
循踪追了两三里,到达一条小溪旁,踪迹突然消失了。溪宽不及两文,具有武功根底的人,大可从容一跃而过,用不着涉水。
对岸没有足迹,怪事!
“可能涉水上下,不曾过溪。”在溪对岸搜索的吴忠向这一面的吴锦全坚决表示:“这一面草密立软,有人经过必定留下足迹的。”
“有涉水循溪上下的可能?”吴锦全渐感不耐:“你说,上或是下?”
“这……”吴忠老眉深锁:“无法揣测,得先分头在上下游搜索求证。”
“好,咱们分为两路……咦?”
吴锦全最后一声咦,声调有异,目光落在右首溪旁的一株大树干上。
吴勇反应超人,身形一闪,便远出五六丈外,到了右首那株大树下。
树干削掉了一处三尺长的树皮,用刀割了四个大字:擅闯者死!
刻的字已不太清晰,不是最近才刻上去的,已有相当满长的时日,显然早年曾经划为禁区,禁止外人乱闯,刻字留告前来探索的人不要擅入。
“咱们找到角宿的秘窟了。”吴勇兴奋地说:“在自己私有的山上划为禁区,欲盖弥彰。”
“那是不可能的。”夺命一技春毕竟是老江湖,提出异议。“角木皎隐身此地卅年,旦夕提防卅年如一日,惟恐有人看出丝毫异状,决不可能划禁区公然示警。你们如果把他看成傻瓜,你们也是傻瓜。”
“依郑姑娘的猜测,这警示代表甚么意思?”吴锦全居然育虚心求教,他收取三女的用意,本来就是希望借重三女的江湖搜宝经验。
“角木纹隐名匿居之前,这里就已经被人划为禁区。”在命一枝春提出自己的见解:
“用木纹与荆禁区的人取得协议,双方各得所需。目前角木纹有了困难,这……”
“情急托庇?”吴锦全神色一变。
“有此可能。”
“划禁区的人,可能是那一方的神圣?”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公子如果换而不会,必定会与他们发生难以预测的冲突,敌势不明,知己不知彼,结果难以预料。”
“本公子已经来了,就不会知难而退。”吴锦全眼中杀机怒涌:“不管禁区的主人是何方神圣,本公子也要揭他的底,除非他见机把角木皎交出来。吴忠,发讯号召其他人来全会。
吴勇,先带三个人去看看。”
吴勇带了三名大汉一跃过溪,原在溪对岸的吴忠发出震天长啸。
远在百步外,在前面搜索的两名大汉突然低叱一声,分向两侧急问,长剑就在这急速闪动中出鞘。
前面及腰草丛中,站一个瘦小干枯,形如僵尸的白发怪老人,手中的鸭舌蛇纹杖斜神在身前,一双深陷在眼眶内的怪眼厉光闪闪。
吴勇在十步后飞掠而进,双手左右一分,阻止两大汉前扑之势,鹰目炯炯狠盯着怪老人。
“咱们来找黄家才,山的主人。”吴勇沉着他说:“老前辈可是禁区的主人?”
“老夫是看山的人。”怪老人的语气一点也不友善:“也是看守禁区的人。哼!你们已经擅入禁区。”
“禁区的主人是黄家才?”
“他是名义上的地主。”
“他在不在?”
“这儿的事与他无关。”怪老人无意直接回答。
“在下只问他在不在。”
“你该问老夫打算如何处治你们I”
“哈哈!老人家,你的打算以后再说。”吴勇傲然地说:“请把黄家才叫出来,咱们要与他友好地商量一些事,他如果再这样躲躲藏藏,即是有意断绝商量的路,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
“为敌为友,均在他一念之间,老人家,不要淌这一窝子浑水。请教老人家尊姓大名……”
“好狂的小辈。”怪老人厉声说:“老夫要教训你,要你学学该怎样敬老尊贤?”
鸭舌蛇纹杖尖向下徐降,远在文五大外,一股强劲的冷流已怒涌而出。
吴勇感到冷流及体,吃了一惊,脸色一变,幸而已运功护体,冷流仅令气机有些少浮动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