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8]
“赤焰剑长只两尺二,色如丹朱,舞动时红霞如火,当者披靡,断金切玉,堪称神刃,但它就怕我这把天残剑,当年我直捣漠北,就与漠北人魔的赤焰剑力拼三昼夜,就凭这把破剑,你看清吧。”
“铮”一声剑啸,天残剑倏然出鞘。
文俊心中暗笑道:“江湖传言,真是不可尽信,这就是武林中惊天动地的神剑么?我的天!说是破铜烂铁还倒象话!”心里暗笑,可不敢出声。
恨海狂人看了他的神态,焉有不知之理?
这也难怪,剑锋长不过尺六,近护惬处宽仅一寸,往下渐细,形成法锥,其薄如纸黄一块黑一块还有缺口无数,看上去全是锈迹,惨状令人不忍目睹谁看了也摇头叹息。
恨海狂人向满脸尴尬的文俊一裂嘴,淡淡的一笑道:“别汕笑这破铜烂铁,四十年前在江湖上那些狗东西们畏如洪水猛兽,千方百计想将它毁掉呢,你且细瞧。”
声落,天残剑“嗡”一声轻啸。破空向三丈外大石壁飞去,无声无息直没至护腕方行止住。
恨海狂入哈哈狂笑道:“你不信么?且拨出细瞧。”
文俊咋舌不已,想不到这可怜的锈剑,竟坚而不折,便跃身而起,纵至石旁握住剑把默运神功向外一带,岂知剑并不受力,一带便行滑出石缘未损分毫,等他一看剑身锈迹。不由一怔!
原来那黄黑锈迹并不是真锈,缺口也不是真的,只是神似而已,如不细察,足可乱人视线。
缺门处形如水晶人水,透明而看不出丝毫痕迹,只有用手摸触,方可发现剑体。
恨海狂人哈哈一笑道:“刃不在利,绝顶高手甚少仗兵刃之力称霸江湖,拳手足可杀人于无形,但功力相等的高手,却又得仗神刃取胜。”
顿一顿,又道:“这剑本是千古仙刃,据说乃万年神牛角所造,其精内蕴,可克制任何火毒,可惜曾受禁制,不然威力足可摧山撼海。如内力修为已至由神返之境,以神驭剑,收发之间,可发出三尺寒芒,无坚不摧。我修为百年,未能至此境地,神刃有灵,终有一日为武林大放异彩,说不定就出在你的身上。”
文俊惶恐他说;“晚辈何敢有此奢望?”
“日前未免言过冒,不说也罢。这把剑我将它赠给你,但你得小心,四十年了,认得这把剑的入不算多,如果让他们认出,你的处境够危险的。”
他说着,跃入草坪中豪情逸发地又说:“我生平很少用剑,剑出必取敌性命,横行不工湖一甲子,除与塞北人魔打成平手外,一套“龙行十地一剑”在下未逢敌手,这并不是整套剑法。法如成套,必然不乘。
我这龙行十二剑须逐剑演练,每一剑变化万千,以竟克敌,任何方位皆可令对手莫知其气何来,神鬼莫测。
你留意了,第一剑是“春风化雨。”
说完双足策分,不丁不八,左手诀向前一引,缓缓向左划一半弧,右足向前略点,右手剑突然自付后向下一滑。后下方向右前掠出剑尖向左稍移,幻成千百朵剑花,向前急振以寒雉步身随剑进三尺,一挫身,剑身向下一抖,左足横飘,身形却向右一闪,千百道剑芒修敛。
恨海狂人徐徐举剑道:“这是正面出招,真力均聚处在腕和双足,目察微微,以意驱剑,攻隙而入,迫敌频绝。注意了,我将这一剑的八种主要变化演出,而后喂招时,再告诉你其中无究奥秘。”
身动剑动,连变八个方位,剑气直迫三丈外,令人头颅欲裂。
文俊慧颖绝伦,英华盖世,也难迅速领悟这八剑的繁杂身法步法的奇妙变化。
两个月后,文俊已将龙行十二剑学会,只是功力和经验稍欠而已,其他各种绝招技艺进境却是伸速。
这天,风和日丽,峡谷中禽兽跳跃。
恨海狂人凄然对俊道:“孩子,我体内毒趾盅近心室,不能再延时日,今晚须将玉浆服下。
明日凌晨,九十年代所练失天真气将全行散去。
今生雄心志尽付东流,更不能助你深研绝艺。
以你目前的造诣,相去登岸造极尚远,万难与定宙神龙并驾齐驱,仅勉可自保而已,切不可轻举妄,徒令亲痛仇快。
记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功力愈高,愈可益寿延年,宇宙神龙死不了,我行年百二十余岁,尚可苟生十年。
说着,在怀中取出一张其薄如纸的人皮面具,一面色如淡金,另一面灰中带紫,递到文俊手中说:“这是我行道江湖时的两种化身,今后切记不可以真面目示人,除非你不使用天残剑。三日后,你可以下山找师伯报讯。或者找一僧三道无双老的门下学艺,方可,雪师仇。切记不可泄露我的行踪,天残剑在你功力未致登峰造极前,切不可妄用。切记切记。”
文俊凄然他说:“老前辈别撵我走,虽则一年之期淇,但晚辈不放心,一个月后方能离开你。”
恨海狂人大笑道:“你不放心什么?哈哈!我真气虽散去。外功仍留有三成,足可防身觅食而有余,你的好意我心领就是。如果事务不忙,希望你每年能到此看我一次,也算咱们相处一场,今后不论如何因顿繁忙,切不可问断昔练九如心法。”
顿了一顿又说:“五十年前,我深入不毛,自松蟋常山邓蛛山,追杀邓蛛二圣于小金川,在黄胜关东面氓江左岸石壁上,曾发现一僧雷音大师所留的金刚指遗迹,那儿距南倥侗当年一僧三道决斗六大门派,同时失踪的双龙洞相呀匪遥,你可到那儿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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