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2]
文子卫脸色一变,冷笑说道:“没想到阁下还兼王府的护卫,真移得上能者……”
燕王翎淡然一笑,道:“道:文爷错了,这不是兼差,是专职,我已经被调离‘侍卫营’,如今专跟着‘和郡王’听候差遣!”
随手把信放在柜台上,拒头就走!
文子卫看了那封信一眼,轻喝说道:“阁下请留一步!”
燕玉翎停步回身,笑道:“文爷还有什么见教?”
文子卫道:“小号的‘人参茶’功能强筋健骨,益寿延年,我想请阁下喝一杯再走!”
燕玉翎微一摇头,笑道:“多谢,文爷的好意心领,倘文爷一定要我喝,我敬饮,请拿过来,我就站在这门口喝!”
文子卫冷冷一笑,道:“纵横关外的‘八臂哪叱’……”
燕玉翎笑道:“文爷别激我,那没有用,我若真的进去喝,一旦李爷看过后,文爷会懊悔的,到那时再谢过赔礼,文爷脸上挂不住,我也不好意思,告辞了!”
微一拱手,退自转身而去!
文子卫站在那儿没动,一直到燕玉翎身影不见,他方始抓起柜台的信,转身行了进去!
他不是进柜台,是向后进走。
才进后院,迎面碰见姑娘乐倩,姑娘乐倩自昨夜李雁秋走后,心情开朗了不少,人也恢复了往昔的活泼,这使得乐长春老夫妇俩心中松了不少,脸上的阴隐也散了不少,虽还有一丝,但那不关姑娘乐倩。
如今正站在后院几株压雪寒梅前,显得那么悠闲,听得急促步履声,转身抬眼,叫道:“卫叔,什么事呀?”
文子卫收了收脚步,笑道:“我有事要见大哥大嫂!”
姑娘乐清道:“爹跟娘午觉还没醒您有什么事……”
一眼瞥见文子卫手中那封信,她眨了一下美目,道:“卫叔,这是谁的信哪?”
文子卫当即说道:“刚有个人送来给李爷的!”
乐倩“哦”地一声道:“是谁,您认识么?”
文子卫眉微扬,道:“当年关外豪客,‘八臂哪阿’燕玉翎,如今是‘和郡王’府的保卫。”
乐倩脸色一变,道:“卫叔,‘和郡王’是不是秋叔以前那位?”
文子卫点头说道:“和郡王和善,他的福音正是那位海若格格!”
乐倩双眉微扬,美目一闪过一丝异采,道;“那么,卫叔,您把信交给我好了,待会儿爹跟娘醒来,我对他二位说一声,看看该怎么办!”
她向文子卫伸出了玉手。
文子卫毫没犹豫地把信递了过去,道:“那么我回前面柜上去了!”
乐倩接过了信,含笑说道:“您忙去吧!”
文子卫来再说,话转身出了后院
乐倩拿着那封封着口的信,脸上泛起一片极其复杂的神情,她像在想什么?也像在犹豫什么!http://210.29.4.4/book/club突然,她扬起了眉,举步往书房行走!
然而,她刚走两步,忽又停了下来,望了望手中那封信,她又犹豫了!
只是,这犹豫太短暂了,随即她又迈了步!
到了书房,她拿着信皱了眉,在桌上左看看,右看看,似是在找寻什么。
忽地,她凝了美目,扬了柳眉,她凝目处是桌上,砚旁,那儿有一柄裁纸的小刀。她伸手拿起了小刀,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她用小刀在那封信的封口上小心翼翼的割,手有点颤……
突然,一声咳嗽在院中响起!
她一惊收手,下意识地把信往背后藏。
但是一声咳嗽之后,一切又归于寂然。
她神情一松,呈了一口气,把信缓缓放在桌上,又伸出了刀子,那么轻轻的,一点点,一丝丝!
半晌过后,信的封口终于被她划开了。
当然,那本不难,那是封信,又不是什么机要公文,得用火漆封上口。
刹那间,她神情紧张脸泛白,手也颤抖得更厉害。
姑娘乐倩她是个倔强,任性,敢做敢为的女儿家,按理,她不该这么提心吊胆,这么怕!
做了亏心事的人,心总是虚的。
她以颤抖的心情颤抖的手,缓缓抽出了那张信笺!
信笺,是普通的信笺,不是郡王府的用笺!
也没有带着什么醉人的幽香,仅是那么一张无色无味的白纸。
这,未免令她有点失望。
的确,她脸上已显出来了。
接着,她又轻轻地摊开了那张信笺……
信笺摊开了,可是乐倩的娇靥上陡现失望舆诧异之色,只因为那是一张白纸,洁白而无点墨的白纸!
这能叫信?
还用封口!
乐情那两道柳眉皱得好紧,刹时间她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脸上随之而起的是一片差怒色,始抬手就要去撕那张信笺,而这时——
“倩儿”
柳三娘那呼唤声,由堂屋里传了过来。
乐倩一惊收手,匆忙地答应一声:“娘,我在这儿,来了。’”
折好了信笺,放进了信封里,抹好了浆糊,封好了口,这才拿着信匆匆地奔了出去。
她出了书房,柳三娘正站在堂屋门口,乐倩下意识地一惊叫了声:“娘,您叫我。”
柳三娘点了点头,老远地凝了目,道:“丫头,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乐倩边走边应道:“娘,是秋叔的一封信,是……”说话间,她已到了柳三娘面前:“和郡王府派人送来的。”
把信递了过去!
柳三娘眉锋微皱道:“和郡王府……”把信接了过去,突然,她脸色一变,抬眼凝注道:“丫头,你看过了?”
乐清一惊忙道:“没有啊,娘,人家是给秋叔的,又不是给我的。”
柳三娘道:“那么这封口的浆糊怎么还没干?”
乐倩立时哑了口,但她旋即定神说道:“信是刚送来的嘛,那也许……”
柳三娘双眉一竖,沉声说道:“丫头,别忘了乐家的家教。”
乐倩立时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