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菊四绝 - [曹若冰]

第 七 章 解家之子 [3]

  涂凤大惊道:“谁?”

  布衣少年道:“是隔壁被关的人,他今天说话了啊!听声音是个女子呢?”

  布衣少年满怀充满好奇,牵着徐凤奔出山洞,他要见见送了几年饭,而未常见过一次面的女人。

  来到隔壁涧前,只见铁栅后端坐一位长发披面的女子,身上穿着陈旧不堪的袖衣,两双长袖空荡荡的垂在地上,她就是断了双肘的戒色。

  戒色十五年来没有剃发,头发长起来,若再换去内衣;于普通女子无异,本来尼姑于常人不同就在那缕青丝,至于道心在于个人修为问题,象戒色自幼随母出家,她的道心那能于她母亲一般坚强?

  布衣少年上前恭恭敬敬地一揖道:“老前辈,你好。”

  他看不见戒色披长遮盖的面容,以为自幼她就关在这里,也不知关了多少年了,年纪一定很大戒色一口气吹开长发,她看见面前英俊的少年,一如她父亲般的英俊,不由落下两行清泪,但那长发瞬即披下。布衣少年只能看到一刹那的脸容,那两行清泪却没看到。

  布衣少年暗惊道:“原来她并不老啊?顶多四十余岁。”

  当下又道:“前辈,适才不知何处冒犯?”他把那老前辈的老字弃去。

  戒色声音苦涩道:“十诫刀法学全没有?”

  布衣少年微微一怔,心想她怎么知道十诫刀法,随口说道:“师祖不准我学武艺,我……

  他本想说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十诫刀法,可是说不出这种谎话,仿佛在她面前说谎话有莫大的罪过,缓了一缓接道“我学了九诫刀法,第十诫,诫色刀法没有学过。”

  戒色哦一声道:“为什么师祖不准你学武艺,而又学了九诫刀法?”

  布衣少年老老实实地答道:“师祖不准我学武艺,九位师父却-一偷偷传我。她们吩咐我不能跟任何人说,连九位师父彼此也不知都在传我武功,只以为她一人在传我武功……”

  原来戒杀她们个个怜十妹孤苦,皆都偷偷传布衣少年武功,但又怕同门师姊姊告诉师父,所以彼此瞒着,却哪知都在传布衣少年的武功。

  戒色霍而厉声道:“那为什么跟我说了,你九位师父不是吩咐你不能跟任何人说吗,要知人不守言,天诛地灭!”

  布衣少年忽地跪地,惶恐道:“晚辈该死,只……只是前辈问我,我……我说不出道理心里不准我向前辈说谎……”

  听后戒色面孔上泪流的更多,这话令她太感动了,心想莫非母子天性,他虽不知我是他的母亲,冥冥中却认为不能对我说谎?

  不由一声长叹道:“起来,好好坐着,我有话跟你说。”

  这话说的异常慈爱,就如同慈母对他儿子话家常,有股很大的吸引力,吸引布衣少年按照吩咐,乖乖的坐在铁栅前。

  戒色道:“孩子,你知道姓什么吗?”

  布衣少年听他m旧己孩子一点也不奇怪,摇摇头,悲哀的说道:“前辈,我不知道我姓什么”

  戒色道:“你不要听那女孩子胡说八道,我告诉你,你姓解。”

  布衣少年大喜道:“啊!我姓解,真的我姓解吗?你骗不骗我?”

  涂风大惊,哺哺道:“啊!他竟姓解?”

  戒色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你以为我会不会骗你?”

  布衣少年大声地肯定道:“不会,我太高兴了。我姓解,我姓解,我终于有姓了……”

  忽然声音兴奋地颤抖道:“那我父亲是谁?母亲又是谁?”

  戒色声音微微有些硬咽道:“你父亲我认识,你母亲我却不认识。”

  戒色不想告诉自己就是他的母亲,因为她这母亲是个不名誉的母亲,她怕刺伤了儿子的心,让儿子知道自己母亲是个不守出家人清规的尼姑。

  她宁愿儿子水远不叫自己一声“妈!”也不愿儿子的自尊心受一点损伤。

  “喂,我说这位老婆子,你骂我胡说八道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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