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两军对垒爽歪歪 [2]
陆小郎又接着道:“坦白说,我师门中就不能独放叛徒,我这次到中原来,就是为了了结一件宿怨,也可以说是一桩武林公案,稍有一点办得不慎,极可能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那么,我不就是一场浩劫的发动者吗?”
宇文康和南宫小玄相视一望,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南宫小玄才长叹一声说:“小兄弟,你很直爽,原谅你这个不成材的大姐跟你说一句话,为名利而引起的杀伐才算是浩动的祸首,但为恩怨而动于戈的不能说是过错,如果来回只要用得着大姐的地方,大姐愿助一臂之力!”陆小郎深受感动,抱拳一礼说:“多谢南宫娘子!”宇文康说;“浪子兄!我可不敢说这句大话,因为我执掌“霸剑宫”的门户,不象南宫娘子那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我只能静观行势来作决定,不过,兄长如果有时间到沧州,我倒是愿做一个东道主!”陆小郎也施礼说:“感谢一片盛情。”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冷哼!三人都听得很清楚,说时迟。那时快,陆小郎已经拿出独门轻功“苍穹游”,猛地一弹腿,人已经从窗户中倒穿窗子而出去了。正值深夜,夜空一片墨黑。陆小郎练的是内家功力,曾长时间的练过眼力,在这种墨黑夜空里,少说也可以看出五百步之外,但他放眼看去,却半点影子也没有,他又跳上屋顶,在四周看了一下,仍是毫无发动。这下可怪了?那声冷哼未落,陆小郎人已到了窗外,对方就是一道闪电,至少也要看见一丝光尾才对。陆小郎仍不死心,围着“高开店”的屋顶飞射了一圈,除了瑟瑟秋夙,什么也没有!陆小郎吸了一口冷气,暗想,对方这一套来无影去无踪的轻功,自己恐怕连摸都摸不上哩。
陆小郎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厢房中……”他不由得呆了,宇文康和南宫小玄两人都不见了!
难道他们入了地?陆小郎站在屋顶,眼睛看着四周,耳听八方,这两个人离去,自己怎么会连一丝影儿也不会看见哩!一转身,看到房门半闭,才知他们是从房门处去出去的。
接着,陆小郎又有了发现:门旁的粉墙上留下了“后会有期”四个字,那四个字是用剑光刻的,不用说那是“双剑霸王”字文康的手笔,字迹很潦草,一定时间非常仓促!
事实上,陆小郎离开这屋子不过一瞬间而已。他突然想到师父的告诫,江湖多的是诡波诘云,他暗暗将两个人的言行默察一遍,并没有什么令人可疑之处。
陆小郎一直在窗前闷坐……
“当!当!当!”三更天了,陆小郎百思而不得其解,渐渐地,眼皮重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困了,心里想,睡吧!待精力恢复,头脑清醒了,再细想细想吧!他双手高举,伸了个懒腰,他的手突然触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此时,陆小郎的磕睡也惊走了,忙又缩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车转身子,……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原来陆小郎刚才碰到的软软绵的东西是一支女人的手。不是别人,正是“七毒仙子”连庄!
陆小郎呆了很久,才张口说:“刚才是……是你……”
连在神秘地笑着说:“刚才在窗并的可不是我的一个人哩!”陆小郎忙问道:“那还有谁?”连庄答道:“一个跛子。”陆小郎心头一震,忙又问:“说我倒想起来了,这个人站着不动时两条腿,行动时却是单腿跳动的、另一条腿可能是假的。”
陆小郎沿叹一声说:“我一向自信师门的独脚轻功‘苍穹游’是举世无的,上次和你一比脚程,差你许多,今天晚上却又栽在一个只有一条腿的人手里,看来我的轻功还得要勤练才成哩!”
连庄“卟嗤”笑道:“不必灰心,据我平生所看到的,你的轻功算最好的了!”陆小郎烦躁地挥挥手说:“你这样捧我,反而教我心里更不是滋味,想一想,两条腿不如人家一条腿的……”
连庄插口说:“今天晚上你并没有输在轻功上,而是输在阅历上。”陆小郎一楞,翻翻眼皮说:“阅历上?这是什么意思?”连庄走过去,将窗户推开,笑着说;“你纵出窗外,那跛子就伏在窗下,你在那里还没有落地,他已经到了屋内去了,你当然看不见他了。
陆小郎呼了一口气又说:“可是我回来时,屋里已经没有半个人影,他们离去时,我正高高地站在屋顶上,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发现呢?”
连庄吃吃地笑着说:“说你阅历差,你还不相信?你的名字应该改成傻子才对,告诉你当时他们三个人根本没离开这家旅店。”陆小郎又是一惊,连忙问道:“他们在哪里?”连庄指了指门处说。“就在外面,跛子就从对面那间厢房里出来的。”“啊!”陆小郎可服了连庄了,连庄又接着说:“他们是等你回到房里来后,才暗暗离去的。”陆小郎问道;“他们是等你回到房里来后,才暗暗离去的。”陆小郎问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呢?”连庄轻笑道:“我亲眼看见的啊!”陆小郎剑眉紧皱,满肚子的疑问,沉声问道;“那你又藏在何处呢?”连庄吃吃地笑了道:“我藏的地方真好,不但瞒过了你,连他们三人也瞒过了。
陆小郎喃喃地说:‘我今天实在太疏忽了,如果你和那跛子都是有所图而来的话,那我今天可就着了道儿了!”连庄含笑不语,沉吟了一阵,才慢慢说:“浪子;你知道我藏在什么地方吗?”陆小郎摇摇头说:‘我实在想不到你藏在什么地方,连屋底下我都注意到了。”连庄说:“廊底下一共有六盏大油纸灯笼,其中有一盏熄掉了,你为什么不会注意一下。”
陆小郎猛醒过来,但非常惊奇,他哦了一声说:“你藏在纸糊灯里面?”连庄得意地点点头说:“哎!就在那里面,谁也想不到.”陆小郎喃喃自语说:“那怎么可能呢?灯笼那么轻?”连庄银铃般地笑了起来,娇喘吁吁地说;“别忘了我的轻功不错哟!”陆小郎连连点头说:“哎!连庄,我可真的服了你了!”连庄一听,不由喜上眉尖,笑吟吟地问道:“可是真的?”陆小郎也是笑嘻嘻地说:“心里说的话!”连庄两手一合,发出一声脆响,眉飞色舞地说:“那你为什么不想娶我?如果是真心服了我,马上点头答应啊!”
陆小郎想不到连庄竟然又提起这事,怔得半天答不上话来,良久,他才心念一动,想到了回答的说词,他轻轻地咳了一下,才缓慢地说:“连在,没有长辈作主,不是太儿戏了吗?”连庄连连摇头说;“我不在乎,人家叫我浪夫人也没关系!”连庄天真浪漫,陆小郎差一点笑出声来,但他忍住了笑,一皱眉尖声说道:“这些都不是问题,身世不弄清楚是不行的,万-……。”连庄好象很急,一听他话音一停,连忙问道:“万一什么?”陆小郎神色亲凝重地说;“这可不是儿戏的,你我身世都弄不明白,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姓连,就算你真是姓连好了,如果我也姓连怎么办?说得再巧一点,如果我们是亲兄妹,那岂不是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