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两军对垒爽歪歪 [1]
陆小郎从神色中看出两人有些紧张,龙其是市宫玄为甚,虽得不透内中原因,却也知道那位独脚剑客的重视,对他们一定有很大的影响。
南宫小玄证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吐了一口气说:“你看见他人了?宇文康摇头说:“没有。”
南宫小玄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他重现?”宇文康神秘地说这:“我不但肯定他已重临江湖,而且还敢肯定他已到洛阳城中,说不定他就住在我们同一家旅店都不一定!”南宫小玄笑了起来,但陆小郎听得出来,那笑声很过强,并非出自肺腑的笑,仿佛要借笑来遮盖什么!
良久,南宫小玄才止住笑声说:“你越说越玄了!”。
宇文康道:“南宫娘子,柳逢春的一切你最清楚,他最信奉柳夫子,他每到一地,必到柳帝朝向武圣神像膜拜;我昨天在南观帝朝的花岗石卫庙堂内发现了梅花形的拐杖印,我来问你,除了柳逢春,武林中人还有谁用寒铁拐杖?谁比拐杖尖端锈刻着梅花标记?又有谁的候拐杖能在花岗石上留下深深的拐杖印子来?”
南官小玄脸色倏地一变,很久,沉重地一叹说:“他是一个不祥的人,他的出现,好象就代表着将来有什么不祥的事发生。”
陆小郎插嘴说道:“宇文兄,这个独脚剑客是怎么样一个人呢?”宇文康摇头说:“怎么说呢?总的来说,他好象是不祥与不幸的化身,而且.他的阴狠是出了名的,五年前突然神秘失踪……”陆小郎又插嘴说;“他的出现,宇文兄南宫娘子为什么会看得如此严重呢?”宇文康说;“他每到一处,就会搅起一场轩然大波,所以,他一旦出现在洛阳,就可想洛阳将会有一场纷争了!”陆小郎淡淡一笑说:“干!字文兄!请恕我直言,我以为独脚剑客既没有帮派,又没有伙众,能够搅出什么样的轩然大波呢?……”宇文康赶忙打断他的话头说;“你当然不会相信,不过,事后你会相信我的话的!”
南宫小玄也说:“小兄弟!江湖上使你不信的事很多,但你却偏偏又非信不可,比如说,我们三个人今天在这里谈笑言欢,有一天我们之间也许兵刃相向。作殊死之斗,小兄弟!你相信有这个可能吗?”
陆小郎喃喃说:“不会吧!”南宫小玄淡淡一笑。摸不着边际地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两句话送给你做见面礼吧!”
陆小郎正想说话,忽然心头一动……。只见他右腕疾吐,单指竖着,“无相指法”的一指“隔海进香”,以迅雷不及掩身的手法施出。“碰”地一声,心梁上落下一只硕大无比的老鼠。
陆小郎不由的好笑,原来以为屋顶上有人,想不到却是一只老鼠在梁上走动。
这时,南宫小玄突然睑色一变,一纵身到了陆小郎的面前,问道:“小兄弟!你刚才施展的可是“无相指法?”
陆小郎觉得纳闷,据师父说,这“无相指法”是独门绝学,怎么会一出手就被人家认出来了呢?而且已经是两次,被人识破了——须霞、南宫小玄……”
陆小郎有点泄气,有气无力地点点头说:“是的。”南宫小玄又问道:“请问尊师是谁”。陆小郎说;“终南书生!”
南官小玄说:“我是想请教尊师的尊姓大名。”陆小郎摇头说:“并不是我故做神秘,我的确不知道家师姓名。”南宫小玄显得很吃惊,瞠目说:“真的?”
陆小郎谈谈一笑说:”正象南宫娘子所说,江湖上有许多事情令人难以相信,但却又非情不可。”南宫小玄并没有被他的趣言所打动,仍是双眉紧锁,一脸凝重喃喃地说:“柳逢春也是用的“无相指法”啊!陆小郎说:南宫娘子是怀疑我的家师就是独脚剑客吗?不过,我的师傅是双腿齐全的!”
防小郎勉强一笑说:“小兄弟,我只是猜想你师父和柳逢春可能有些洲源罢了,最低限度武艺也属同派,因为凡武林中人,大都不愿学旁门武功的。”
陆小郎笑着说:“南宫娘子这样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你是否看清楚了,他使的指法真是与我同派吗?南宫小玄冷笑说:“不会错的,你不要吃惊,“无相指法”的见个招式我都弄得清清楚楚的,要不要我说给你听,“这次轮到陆小郎吃惊了,心头一震,瞪眼说:“真的!”南宫小玄冷笑说:“你又不信了?可你却非信不可了。”
宇文康在一旁插言说:“好了,别打哑谜了吧!你把浪子弄糊涂了。”说着,又向陆小郎说。“我告诉你,柳逢春是南宫娘子的丈夫!”
“啊”陆小郎不由得惊呼失声了,夫妻为什么象陌生人一样,作为妻子,知道丈夫在什么地方,不但不高兴,反而忧心忡仲,这x是什么原因呢?南宫小玄突然大吼一声说:“胡说!我不承认他是我夫丈!”宇文康神情一楞。怪声说:‘咦!哪个不知道柳逢春是你们‘寒云在”的上门女婿!”陆小郎怪模怪样地叹口气说:“尽话你们两人是有名无实的挂名夫妻,但外人总不知还啊!南宫小玄好象很不耐烦地挥挥手说:“她了,别再谈这些了,如果没有他,我今天还是“寒云庄”的庄主.宇文康倒是真的叹口气说:“唉!这是你们夫妻间的恩怨,我们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再说,你也未必肯讲,不过,我猜也猜出七八分。”南官小玄突然声说:“再说!看我不扯下你的嘴皮才怪!”两人虽是在说笑打闹,但始终缺乏一点愉快的气氛。
陆小郎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虽然满腹狐疑,又不便插嘴过问,因为这里面涉及隐私,甚至涉及床弟之间,只有闷在心里,屋里沉闷了一阵。
忽然,油灯的灯蕊爆出了一串火花,宇文康低声说:“嘿!灯花放了!”南宫小玄沉声说:“灯花爆放,这是大祸的象征!”陆小郎见二人神色凝重,象是大祸临头的样子,不禁暗暗好笑,因而说:“二位何不必如此这个样子,俗话说得好!是祸躲不过,如说洛阳最近会出事,我倒是非常高兴的。”宇文康冷冷地说:“浪子兄,也许你想得太天真了,事情一旦爆发,也许就是一场无法收拾的武林浩劫……”
不待宇文康说完,陆小郎已大声笑起来,陆小郎在两人面前,一直保持着谨慎的态度,这是第一次露出狂言。宇文康神情一收,南宫小玄紧锁双眉有力地说:“当今武林中,好象都怕浩劫的事临,但是每个人都是浩劫的发动者,想起来是不是令人发笑?”宇文康和南宫小玄相视望了一眼,又重新问道:“你这话叫人听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陆小郎平静地说。“名利之事,恩怨之结,都是造成浩劫的原因,我问一问,武林中人,又有谁能忘却这四个字的。宇文康冷冷地点头说:“高论。”他嘴里虽这么说,但他心里却是有些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