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美色双风 护伴郎 [2]
如此一说,毛凤娃心里更焦急了。
不过,她略微沉吟后,又说:“师叔,娃儿当时虽没有注意身后,但这七八天来却时时注意周近可疑的人物,可是一直再没有发现那个小胡子老头。”
布衣老人却更加忧急的说:“我想他已经易容改变了装束,他绝不可能仍穿着囚衣。”
毛凤娃觉得有理,但她却极有把握地道:“师叔,不管他怎么改容换面,只要让娃儿看他一眼,娃ㄦ马上会把他揭穿……”
布衣老人立即道:“不不,你知道了就好,绝不可以把他揭穿,我们应该装作不知,将计就计,反揭穿他藏身牢内、伪装犯人,一心想窃知你师父这个神秘大计划的真正目的……”
静听的毛凤娃突然目光一亮道:“师叔,如果想知道师父这个大秘密的人仅小胡子老头一个人尚好应付,如果他是一派的宗师,一个帮会的龙头,那可就棘手了!”
布衣老人懊恼的一叹道:“唉!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问题!”
毛凤娃却急切地问:“师叔,算计一下时间、日期,铁牛师哥也该到了呀,我们倒是怎样诱导他通过陆山关呢?”
布衣老人看了一下屋外的天色道:“好了,我们先到镇外的官道上走一趟,然后再见机行事。由香吉县进入中原,陆山关是必经之地。”
毛凤娃突然问:“师叔,您看铁牛师哥会不会早巳过去了?”
布衣老人断然道:“绝不可能,他小子一定是早行夜宿,按时进餐,说不定有时候还会睡到日上三竿呢!”
毛凤娃一听,立时想起了铁牛师哥的憨实傻相,因而又不自觉的笑了。
布衣老人和凤娃出了小客栈,沿着官道向北迎,希望能在商旅行人中发现匆匆赶路的铁牛。
前进不足二里,毛风娃的杏目倏然一亮,脱口悄声道:“师叔快看,铁牛师哥!”
布衣老人听得钟色一惊,心头猛的一震,举目一看,只见十数丈外的左边行人中,果然有一个雄纠纠气昂昂、身材健美、双目有神的布衣青年,大步走在行人中间。
根据他那坚实的胸脯、憨实的面孔,看起来实在远超过他现在实际的年龄。
布衣老人和毛凤娃正在大喜过望之际,蓦见铁牛的身后尚跟着一个蓄有小胡子、身材瘦高的灰衫老人。
毛凤娃一见灰衫瘦削小胡子老人,骤然大吃一惊,脑际轰的一声有如当头晌了一个霹雷再度惶急悄声道:“师叔,小胡子老人!”
布衣老人并没太注意灰衫小胡子老人,而他注意的却是跟在铁牛身后穿着一身谈紫色布质劲衣,背插一柄紫丝穗宝剑的狐媚少女。
紫衣狐媚少女年约二十一二岁,躯体丰满,十分健美,两道弯弯的柳眉、一双眼稍微向上挑的桃花眼,高耸的酥胸,圆润的肥臀,称得上是个少见的尤物,但根据她的健美体型倒和身材健壮的铁牛十分相配。
布衣老人一听毛凤娃的警告,他当然着实吃了一惊!
但是双方相距仅仅十数丈的距离,迫使他无法想出更妥善更完美的计划将铁牛留住。
当然,他也不能再顾忌灰衫小胡子老人是否已和铁牛搭讪上,跟在身后的紫衣狐媚少女是否也和铁牛拉上了关系。
情急之下,只得悄声警告毛凤娃道:“你继续前进,不要管我!”
把话说完,立即望着铁牛,面现惊喜,怨步迎了过去,同时欢声道:“二铁,二铁,怎么在这儿遇见你,你现在可是要回辛庄去?”
正满腹心事匆匆前进的铁牛,突然见一个陌生布衣老人呼着他在家乡的小名急步向他迎来,虽然神情有些发愣,但心里却有无比的亲切高兴。
就在铁牛神情发愣、嘴角挂笑的一刹那,布衣老人已到了面前,同时握住铁牛的坚实双臂,继续欢声道:“二铁,你不认得于伯伯啦?你忘了吗?我是你李爷爷家的于老头呀!
每次你的拳打得好时我还在场外给你喝彩呢!”
铁牛一听布衣老人称呼他家乡儿童时的小名,他就觉得心里温暖得高兴,这时又听谈到了从小教他拳脚的李爷爷,更是深信布衣老人是他故乡辛庄的乡亲无疑。
尤其谈到他小时候踢腿练武功的事,更没有了一丝疑虑,何况李爷爷家人口众多,他也不见得每一个人都认识。
这时一听布衣老人自称是“于伯伯”,也只得欢声笑着道:“原来是李爷爷家的于伯伯啊,于伯伯您好!”
布衣老人连连额首欢声道:“好好,二铁,碰见你真高兴,当我离开辛庄时,还看到你娘在你家门口剥豆子呢!”
铁牛一听提到他娘,朗目候的一亮,冲情立变激动,不由双手握住布衣老人的手,急切颤声问:“于伯伯,我娘这几年可还好?”
布衣老人立即含笑宽慰的说:“好好,还是老样子,只是陈家……”
一提到了“陈家”,铁牛的脸色立即变成铁青,眉宇间充满了杀气,不由愤声问:“陈家怎样?”
布衣老人故意面现难色,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小胡子老人和狐媚少女,虽曾迟疑了一下但怕引起铁牛怀疑,只得继续向陆山关方向走去。
毛风娃也怕小胡子老人认出了她,也门然的随着行人继续向北前进。
布衣老人看罢,这才地警的一指左-十数外的二座树林,道:“二铁,咱们到林子里谈!”
铁牛奉了师父之命去办事,虽然有些心急赶路,但是老娘在家中的情形却不能不听个明白。
是以,毫不迟疑地额首应一声,即和布衣老人逞向林前走去。
布衣老人前进中,勿须回头察看,狐媚少女有否停身察看,他不敢肯定,但他却断定小胡子老人已隐身暗处窥视他和铁牛的行动。
他为了不让小胡子老人起疑前来公然询问干预,故意就在进入林内的第二株大树下指了指树根,愉快的道:“来,咱们就坐在这儿谈……”
说着,当先坐在地上。
他趁机察看官道上的行人中,早巳不见了小胡子老人和狐媚少女,连混在行人中继续向北走的毛凤娃也没有了踪影。
急忙坐在对面树根上的铁牛却迫不及待地继续问:“于伯伯,陈家到底怎样?”
自称于伯伯的布衣老人赶紧收回视线,叹了口气说:“唉!这几年倒是没什么,只是把金凤娶了过去,给他家三少爷做了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