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美色双风 护伴郎 [3]
铁牛早已面色铁青的恨声道:“这些事俺在州里坐牢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只是他们陈家强娶了金凤不算,没事时还派人去欺负俺娘!”
布衣老人似乎不敢再提铁牛家乡的事,突然一整脸色,忧虑的道:“二铁,你可是越狱逃出了大牢?”
铁牛一听“逃出了大牢”,浑身一颤,脑海中家乡的景物事故立时全消,神志也假然跌回了现实。
他的面色再度一变,脱口惶声问:“于……伯伯,您怎的知道?”
那布衣老人急忙压低声音道:“告诉你,咱们家乡都传说你就要在这个月里处决问斩,你李爷爷不放心,特的让我带着银子前去香吉县看看,若真被斩了,也好就地买口棺材为你收尸,运回咱们辛庄掩埋!”
铁牛听得十分感动,双目中不禁有些湿润。
他非常感激李爷爷和现在的于伯伯,因而黯然道:“于伯伯,您知道俺铁牛是冤枉的,俺不能呆在大牢里等死……”
布衣老人急忙道:“可是,现在的大成重镇和要道渡口,都已经给了你的画像在捉拿你呀!”
铁牛听得大吃一惊,不由惊得脱口惊声问:“真的呀?于伯伯!”
布衣老人立即正色焦急的说:“我们怎么会骗你?前面的‘陆山关’你就过不去!”
铁牛听得浑身一颤,脱口轻啊,顿时傻了。
布衣老人为了提高铁牛的警惕,故意低声音说:“最大的错误是你越狱的时候还杀死了狱卒!”
铁牛听得浑身一颤,面色再度大变,不由惺声分辩道:“俺-有杀“猪标”,俺没有杀“猪标”,俺出来时他正在睡觉!”
布衣老人一听,立即正色说:“那一定是另外一个逃犯下的手!”
铁牛听得心头一宽道:“那与俺何干?”布衣老人正色道:“傻孩子,那个人是和你一块逃出来!”
铁牛急忙摇头道:“不不不,当时只有俺一个人逃出来!”
布衣老人焦急的正色解释道:“你一个人先跑,他跟着也跑出来了!”
铁牛惊得一愣,问:“那人是谁?”
布衣老人就希望铁牛问那个人是谁,他正好向铁牛提出警告,要铁牛对这个小胡子老人特别提高警觉。
是以,正色道:“那个人年约五六十岁,身材又瘦又高,面皮黄瘦,两腮无肉,嘴上有着……”
话未说完,铁牛已恍然大悟的道:“俺想起来了,他嘴巴上还留着小胡子!”
布衣老人听得心中一惊,暗呼糟糕,不知小胡子老人在狱中有没有向铁牛下功夫套过交情?心中一惊,不由关切地问:“你认识他?他在牢里待你可好?”
岂知,铁牛竟毫不迟疑地连连颔首,愉快的道:“很好,很好!有人分给他好东西吃,他也给俺吃!”
布衣老人一听,顿时急出了-丝冷汗。
他确没有想到情形较他想像有更糟,万一到了适当的时机,小胡子老人出现在铁牛的身边时,他和师兄多年来的心血都将付诸流水了。
心念及此,只得懊恼的道:“哎呀,傻孩子,就是他把你害苦了呀!”
铁牛听得一愣,急问:“为什么?”
布衣老人正色道:“你想想看,如果他不出手杀死“猪标”,官府就不会绘图悬影捉拿你了呀!”
铁牛的心地憨实淳厚,因而毫不思索地说:“说不定他也是五更问斩的要犯呀!如果他不杀死“猪标”,到了五更天明,他就要被杀了呀!”
布衣老人听得一愣,顿时语塞。
因而只得警告道:“不管怎样,今后你再碰见他时,要特别提高警惕,最好不要和他在一起!”
铁牛虽然不解什么原因,但他一向对尊长的告戒交代谨遵顺从,这时一听,连声应了两个是。
布衣老人-看天色已近落日,知道应该让铁牛先走了。
他虽然有意和铁牛一块儿同行,但为了尔后的计划,以及自己低于铁牛的武功,只得说道:“二铁,你现在不能再走陆山关了,今夜你要连夜翻过驼龙岭才行,再渡过了大凌河就安全了!”
说罢起身,指了指东南数十里外-道横豆崎险,云气弥漫的山岭道:“你看到了没有,你今夜要连夜翻过那座山头,再渡过大凌河,一切就安全了!”
说此-顿,一俟铁牛会意的额首应是,才又继续道:“我还有点儿别的事替你李爷爷去办,我们只女就在这儿分手了,你快走吧!”
铁牛-看太阳即将下山,也急着要在天黑前赶到山前。
是以,他急忙抱拳恭声道:“于伯伯,俺先走了,回家见了俺娘,就说俺现在在外面很好。”
布衣老人知道铁牛要去替师兄办事,自是不会再问铁牛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回老家李庄去?
是以,也急忙抱拳愉快的说:“好好,我回去-下告诉你娘。”
铁牛听了既心酸又高兴,心想于伯伯一回到老家,娘就知道俺没有死了不但她老人家欢喜。就是被迫已嫁给邓三少爷的金凤知道了也会暗暗高兴!
于是,再度抱拳恭谨的说:“于伯伯俺走了,您自己也要保重!”
说罢转身,就在布衣老人呵呵样笑,连连领首应好声中。大步向官道上走去。
布衣老人脸上虽然一直挂着僵硬的微笑,目光木然的望着铁牛宽厚结实的身影,但他心里却想着如何通知仍在香吉县大牢中等待奇迹出现的师兄知道,他在牢中的计划不但已经被人视破,只怕即将得到的成果也将落空了。
他一面想着心事,目光也一直本能地看着铁牛安然的跨过官道,直到铁牛健壮的身影消失在旷野的荒草小树间,他才怀着凝重的心情转过身来。
但是,当他回过身来举目一看,浑身一颤,面色大变,几乎忍不住脱口惊呼!因为,那个从香吉县大牢中-直跟踪着铁牛的小胡子老人,竟然就站在他身后三丈外的一栋大树旁边。
而那个身穿淡紫劲衣、背插宝剑的狐媚少女则站在林深处的七八丈外。
布衣老人既震惊又意外,同时也深知毛凤娃没有说谎夸大,这个小胡子老人的武功绝不在他仍在大牢中的师兄之下。
他虽然神色一惊,赶紧急定心神,由于小胡子老人穿灰布长衫,发髻挽得较高,因而故意一拱手,含笑道:“原来是-位道长,倒把小老儿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