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凌霄而霞举飞升而宅拔 [2]
“有人要杀她。”
“谁?”
“是个很近的人,老夫只能预卜到这个程度。”
鱼得水心中一动,心想:“会是汤尧吗?”
只不过鱼得水不能说出来。
鱼得水却也相信,他们夫妇的情感极好,汤尧不大可能狠心杀其爱妻的。
“当然,也有人要杀你,只是稍稍延后。”
“是不是‘五柳先生’?”
“不是他本人,是他派出的人。”
“‘九龙治水’?”
“好象是一个人。鱼得水,你往西北走出十五六里试试看,好象危机就在那个方向。”
“晚辈遵命!”
在十五六里外,此刻小熊也暗暗跟了来,鱼得水发现了一个人,不是小熊也不是汤尧而是夏侯兰。鱼得水一注意,也就发现前面的汤尧了。
汤尧在一尼庵中遇上了徐小珠。
她到这尼庵干什么呢?
这自然是有原因的,她认识这儿的住持。
徐小珠住在后院的禅房中。
徐小珠发现汤尧站在门外,淡然道:“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你还来干什么呢?”
汤尧默然了一会,道:“我是来杀你的!”
小珠一惊,道:“奉了师命?”
“是的。”
“夫妻之情当然不如师徒之情了!”
“也不是如此,岳父昔年也害过家师!”
“你胡说!”
“不是胡说,据家师说,昔年家师和岳父找到一个最大也最纯的金矿,结果被岳父施袭,失去记忆,被弄回中原虽已逐渐恢复记忆,只不再也记不住那金矿的集团了!”
“我不信!”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了!”
“小珠,师命难违,我是不得已!”
“我也不会乘乘地让你杀死!”
“当然,我也希望你全力以赴,我杀不了你,就希望你能杀死我,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两人动上手,打得十分认真。
夏侯兰在暗中窥伺,两人打得颇认真,她却以为在虚应故事,女人在这方面是很敏感的。
事实也是如此。
当汤尧见到小珠时,立刻就改变了主意。
他不能杀她,如师门逼得紧,他宁愿让她杀了自己。
这份纯真而又难以割舍的情感确是如此。
因此,汤尧以“蚁语蝶音”对小珠说了应付之法,因为汤尧已发现夏侯兰在暗中觊觎。
那知夏侯兰突然出了手。
她的底子比汤尧只高不低,又是施袭,汤尧本以为她只在暗中监视,回去打小报告,是不会动手的。
这一估计错误,就悔之莫及了。
汤、徐二人倒下时,夏侯兰道:“徐小珠,在杀你之前,还要让你难过一下子,你知道我是多么恨你吗?”
徐小珠道:“莫非你和汤尧……”
“对,对!我们玩得很开心!死汤尧是过来人,把我弄得浑身骨头都好象散了开来。”
徐小珠道:“你可以杀死我了!”
“慢着!我还你看一场‘床上摔角’好戏!”
“你很下流!”
“算了吧!徐小珠,饮食男女,谈不上什么下不下流,如要谈下流,我们又是如何生下来的呢?”
“这论调更是可恶!”
夏侯兰把汤尧抱上床,然后熄了灯,道:“看这戏最好是隐隐约约,似有似无,那才有意思,要是毫发可见,那就太露骨了!”
夏侯兰在宽衣,她就是这样随心所欲的女人。
她早就烂桃一个了,从十四岁就破了身,第一次玩她的是她的表哥,以后还和几个武林中的少年人。
甚至她还坠过胎,打掉了一个孩子。
她可算是一个回锅油条了。
稍后,她也为汤尧宽衣。
她也许是要使躺在地上的徐小珠窝囊、难过,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人做这种事。
正因为这种心态,她十分卖力。
她似乎要卖弄这方面的知识和经验。
只不过,她也能感觉出今天汤尧也特别有劲,是怎么回事?他居然能在自己的妻子面前有此兴趣,又如此卖力?
她猜想,可能是刚才徐小珠认真拼斗想杀了他之故。
这一次“床上摔角”还真是各符其实,逼真而卖力。
双方都尽了最大努力,夏侯兰道:“汤尧,我错怪你了!原来你挺欣赏我的嘛……”
“格”地一声,她被他点了穴道。
只见这“身”上人下床整衣,地上的徐小珠早已不见了,夏侯兰这才下意识地注视他,她失声:“你……你不是汤尧?”
“你…你是谁?”
“你见过的。”
“你是小熊还是小郭?”
“相好的,汤尧对你这烂桃已倒了胃口,所以要我代理,因为我对‘摔角’也有点研究。”
“小熊,你不杀我,我必报此仇!”
“得了吧!刚才你不是欲仙欲死,在满床飞吗?何必?汤尧不屑玩你,上次和你,他引为今生的奇耻大辱,本想要我取代他,蒙骗你一段时间,要你回去报告,汤尧的确要杀其妻,只是被她解穴溜了,想不到被你认出来了!”
“你这小贼,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
“夏侯兰,说句良心话,单就‘床上摔角’来说,和你以往的摔角选手比较,我是不是比他们优越多了?”
夏侯兰骨子里很欣赏,但口头上却不能不骂他下流龌龊。
这工夫小熊上前在她的屁股上拍子一巴掌,道:“本来我不能割汤尧的鞭子,为他‘刷锅’,但他说不屑再碰你一下,为了保密,要我全权代表,表演‘摔角’,还算不辱命名命,弄得你死去活来。只不过,并未达到冒充汤尧的目的,还是被你认出来了,这样的话,你会回去报告夏侯心,说是汤尧阳奉阴违,叛了师门!”
“不错,等着瞧吧!”
“要是我现在宰了你呢?”
夏侯兰一惊,现在激他,真有杀身之祸。
她不敢再出声,小熊道:“职明点,我玩过就算了,你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你自己也图了个痛快,反正是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