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旧恨加新仇 [5]
嗤之以鼻,巴高峰道:
“姓阮的,你已经杀了不少人!”
双手一摊,阮莫叹道:
“没法子,我拦不住别人找我拼命,而这些拼命的人,口袋中又缺少银子,我是不得已呀!”
冷哼一声,关海山骂道:
“你他妈的上辈子穷疯了!”
巴高峰沉声道:
“你这头狼,一定敲了包师爷不少银子!”
阮莫叹道:
“我送他一家到地头上,他们却设下‘鸿门宴’要害我们哥几个,事情由他们挑起来,可怨不得我,就如同贵镖局这次不智之举是一个样子!”
一边袁小七笑道:
“大哥,真有你的,绕了个大圈子,像是说故事般的,原来是引他们上路呀,哈……”
巴高峰跺脚,道:
“包师爷怎的会失手?可惜!可惜!”
阮莫叹一笑,道:
“本来他们已经得手,可惜他们太早得意,因为我中了包松老婆的毒,嗯,他老婆可要在下向尊敬的大镖头加以介绍?”
巴高峰怒道:
“老子懒得听你罗嗦!”
一笑,阮莫叹道:
“听听有何妨?他老婆……”阮莫叹突然指着花妙峰笑起来……
“毒娘子”花妙峰尖声骂道:
“阮莫叹,你笑什么?”
阮莫叹收住笑,缓缓道:
“说来可真巧,包松的老婆也是个老毒物,哈……娘的鸟蛋,我阮莫叹好像尽上老女人的当!”
巴高峰惊异的道:
“包师爷的老婆又是谁?”
阮莫叹道:
“当年江湖上的名女人,‘母夜叉’白凤!”
“灰面熊”巴高峰愣然的道:
“施毒高手!”
突然,阮莫叹望向花妙峰,笑道:
“娘的,从某个地方看,你们还真像一个人!”
“毒娘子”花妙峰尖声喝道:
“话给老娘说清楚些!”
阮莫叹道:
“七年前我认识个女人,这次长安之行又再碰上,他娘的当年是落花有意,到今天依然是流水无情,这个女人她可真是巧,她姓花,你可听说过?”
“毒娘子”花妙峰全身一颤,惊呼一声,道:
“小红?她人在哪里?阮莫叹,你快说,她在哪里?”
呵呵一声笑,阮莫叹对身边的甘小猴三人,道:
“我的儿,看样子花小红同这毒娘子还扯得上关系哦!”
花妙峰已尖声催道:
“阮莫叹,你这个屙血汉,快说,我小妹在哪里?”
阮莫叹大乐,笑道:
“你很想知道令妹的下落了?”
花妙峰急的尖声狂叫,道:
“姐妹失散二十年,岂有不急的道理,阮莫叹,你别逼我出手,快说!”
阮莫叹衡情量势,不由哈哈大笑,道:
“花妙峰,我一定告诉你,而且十分详尽的告诉你令妹花小红的地方,不过眼前你请暂时忍一忍,哪地方凉快,你哪地方待,等我把这杀梁子摆平,哪个王八蛋不告诉你!”
“毒娘子”花妙峰一咬牙,腾身而起,“嗖”的便上了老松树,她一声无奈,道:
“巴老哥哥,你体谅小妹苦衷!”
巴高峰再也想不到会在这节骨眼上少一员猛将,但也无可奈何的一声笑,道:
“老贤妹,我理会!”
甘小猴已戟指白青与洪二发二人吼道:
“站出来,王八操的,那天晚上的狠劲哪里去了!”
洪大发肩头一横,闪在巴高峰身前,冷冷的道:
“猴崽子,别以为抱住粗腿就吃定爷们,有种你接洪大爷几招,如何?”
阮莫叹正要开口,甘小猴一跃而起,人在空中,三节棍“哗啦啦”暴响成串,二十七棍交叉劲砸出手,没头没脑直往洪大发顶面击去!
大砍刀自下斜劈而上,洪大发青筋浮实,鼻孔箕张,咬牙声似满嘴嚼花子,厉喝道:
“就凭你这猴崽子,我说儿,躺下吧!”
“当”声紊乱,甘小猴的身形就在一溜冷电激流骤闪未熄中一个利落的跟斗翻在洪大发的右前方,人未及回身,三节棍已自他的右肩上方黑蛇般的倏忽而出,“咚”的一声闷响,洪大发的右耳下面立刻洒出一片血雨……
狂暴的一拧身,洪大发怒骂道:
“你娘的!”
大砍刀便在他的骂声中暴砍狂斩三十七刀,刹时二人倏合又分,兵器的撞击声震得耳膜嗡嗡,火星四溅,刀光棍影较相狂闪,甘小猴似是越杀越勇,看得阮莫叹眯起眼睛来呵呵笑……
袁小七低声道:
“经这些天来的搏杀,小猴越变得有出息了!”
石逵笑笑,道:
“猴崽子真豁上干了!”
洪大发的大砍刀,刀挥如虹射电掠,却又招招走空,甘小猴的三节棍抽打如怪蛇盘空,已渐渐把洪大发逼得守多攻少,步法杂乱!
那面,白青双手举刀低声对巴高峰道:
“总镖头,洪大发怕挺不住了!”
不料关海山已沉声道:
“接他下来!”
未加考虑,巴高峰已摇头,道:
“不行!”
另一镖师道:
“为什么不行?”
巴高峰冷冷的道:
“尚不到混杀的时候!”
关海山低吼道:
“总镖头,双方人马已照上面,早晚免不了一场拼,娘的屁,我们人多,一举冲过去加以围歼,胜券便操之在我们手上了!”
此刻——
甘小猴猛的大吼一声,振劈旋身三十一棍合成一座棍山搂夫盖脸向敌人劈砸而上!
大砍刀未及回抽,洪大发在三声“叮当”合为一声里,面上着实挨了一记,鼻梁深陷,上唇已烂,一股鲜血狂喷上天,凄泣的旋身直往自己这方人群撞来!
暴伸手搂住洪大发,白青已破口大骂,道:
“好狠啊!”
巴高峰伸手一拦,沉声道:
“扶他歇着,马上敷药!”
甘小猴三节棍力搅一个棍花,戟指白青骂道:
“姓白的,那天夜里你们两个围杀老子一人,那晚的威风呢?儿!”
白青已举刀向甘小猴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