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剑 - [东方玉]

第 七 章 酒中下毒 [2]

  说罢,从红封袋中抽出一张银票,上面赫然写着纹银一万八千两等字,他让屈一怪过目之后,依然放入红封袋中,双手递到屈一怪面前。

  屈一怪一生从未看到过这许多银子的银票.目光之中巾不禁露出贪婪之色,脸上又惊又喜,伸出了手,一时不知去接好,还是不接的好?五根又粗又黑的手指,以他这般功力的人,居然起了一轻微的颤抖,抬起头,望着夏云峰,嗫嚅的道:“堡主,这……这许多银子,叫属……属…属下如何好收?”

  看到银子,改口称“属下”了,他这付见钱眼开的模样,装作得真像!

  夏云峰看在眼里,笑容可掬的道:“总教头只管收下,这是你应得的报酬,快不可客气了。”

  屈一怪终于接了过去,神情激动的道:“无功不受禄,属下还未替堡主做事,怎好……”

  “哈哈!”夏云峰仰首敞笑一声道:“总教头不是已到职了么?这些俸银,本是你应得之数,兄弟不过先付给你罢了,区区之数,何足挂齿,江湖上道义为重,多说就俗气了,兄弟之意,只不过暂时委屈屈兄担任总教头职务,若有机缘,还当借重屈老哥呢!”

  屈一怪手里拿着红封袋,感激的道:“堡主言重,堡主知遇之恩,对属下山高水深,只要用得着属下之处,敢不肝脑涂地,以报万一”

  夏云峰点头道:“老夫昨晚一见屈老哥,就知是忠义之士,有范教头这番话.去夫就放心了。

  索寒心道:“兄弟今朝听堡主说起昨晚屈老哥大显身手,可未曾目睹其盛,不知屈老哥是哪一门派出身的”

  这话自然是夏云峰叫他他问的了

  屈一怪微微吧了口气道:“说来惭愧,兄弟出身鹰爪门.少年被逐,三十年来,兄弟从未向人提过。”

  夏家堡收容的大都是白道叛徒.黑道败举.他说出鹰爪门逐徒,自然可信,不然,以他这身功夫.怎会在江湖卜默默无间?

  夏云峰掀须笑道:“这就是了,老夫昨晚看你使的,正是鹰爪门的手法。”

  屈一怪笑了笑,抱拳道:“不瞒堡主说,属下自从师门见逐,就远走关外,另行投在长白派门下,只是从小练的武功,习惯成自然,有时还会在无意中使出来,逃不过堡主法眼。”

  他心存感恩图报,所以对夏云峰毫不隐瞒,全都说出来了。

  这就是说他一向都在关外,无怪中原武林,没有人知道他屈一怪三字了。

  夏云峰微笑道:“这么说,总教头这屈一怪三字,大概不是原来的姓名了?”

  他还有些不大放心。

  屈一怪苦笑了笑道:“堡主圣明,属下原来的名宇,确非一怪二字,这是到了关外才改的名,如今算来已有三十多年了,屈一怪三字,也就成了属下的真姓实名,再也不会更改了。”

  夏云峰听得不住的点头,一面持须问道:“总教头和老夫义弟的老管家范义很熟么?”

  屈一怪道:“这事说来话长,属下当年未去关外之前,潦倒江湖,曾在金陵蒙范老管家资助过,后来才知道他还是鹰爪门的前辈。前些日子,曾在渡口遇上,依稀相识,始知他是送一位公子前来投奔堡主的。在路上曾有一批不长眼睛的毛贼,企图暗算老管家,给属下教训了一顿,唉,这也不能算是报答昔年之恩,昨晚路过,想进来看看老管家,不道却遇上了堡主,属下真是不胜荣幸之至。”_一

  夏云峰听屈一怪说完,黯然道:“总似可知范老管家已经过世了么?”

  “什么?”屈一怪身躯猛然一震,张目问道:“堡主是说老管家过世了?”

  夏云峰神色一黯,点点头道:“是的,老管家已经上了年纪,也许这趟长途跋涉,鞍马劳累,到了本堡,过没几天,就中风去世了。”

  屈一怪环眼之中,不觉隐有泪光,急忙拱手道:“属下请求堡主,不知范老管家停枢何处?可否容属下前往一拜?”

  其实他早已知道翟总管护送老管家的灵柩回去,但却故作不知,表示范子云并没有告诉他了。

  夏云峰道:“范老管家的灵枢,已由本堡另一总管护送回去了。”

  屈一怪轻喟一声道:“老管家大恩,屈某今生今世是无法报答的了。”说到这里,忽然单膝一屈,朝夏云峰拜了下去,口中说道:“堡主仁人,让老管家入土为安,请受属下一拜,也算聊报老管家的大恩。”

  夏云峰连忙站起身来,伸手去扶,说道:“总教头快快不可多礼,快请坐下好谈,老夫这也是应该的。”

  屈一怪回到椅上坐下。

  如今夏云峰对屈一怪的来龙去脉,全弄清楚了,他对屈—怪的为人,也有了初步认识!

  他年轻时可能做错了某一件事,致为师门所不容,他年轻气盛,落魄江湖,心有不甘,于是改名远走关外,另投名师。

  此人昔年虽见逐师门,但生性耿直,要使他感恩图报,倒是个忠心不二的人!只是从他口气中听出,此人是颇有正气感,如果一旦发现…

  不过这也不足虑,自己对他早已有了安排!

  夏云峰想到得意之处,不觉脸上微有笑容。_索寒心看看天色,适时起立,含笑道:

  “时间差不多了,堡主总教头请到西花厅去吧!”

  他生成一副皮笑肉不笑模样,虽然在笑,总使人有阴沉之感!

  夏云峰点点头,站起身道:“好,总教头今天新来,老夫略备水酒,算是替你洗尘………”

  屈一怪感激的站起身,连连拱手道:“属下初来,寸功未立,堡主如此厚爱,属下如何敢当?”

  夏云峰蔼然一笑道:“总教头毋须客气,这是老夫对总教头略表敬意,再说本堡还有几位教头,以后都是总教头的辖下,要总教头多加督导,大家初次见面,也可算是联欢吧!”

  屈一怪谦恭的道:“既然堡主吩咐,属下敢不从命?”

  当下仍由夏云峰领先,大家出了书房,一路往西花厅而来。

  西花厅,即是西院,和范子云的东院遥遥相对,出了月洞门,眼前一片花圃,依墙一座假山,比围墙还高!

  花厅一排五间,中间打通成一间敞厅,画廊雕栏,曲槛临风,别有一番豪华气象。花厅上此时早已有四个人坐在那里,一眼看到堡主驾到,一齐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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