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酒中下毒 [5]
“嗤!”有人在林内发出极轻的笑声!
接着树林子左首,轻悄悄闪出一个人影,说道:“范公子,我在这里!”
这下声音说得较响,听来很娇,很脆,显然是个女子!
范子云急忙转过身去,看的不禁一怔?原来月光之下,俏生上站着一个紫衣女郎,这女郎看去不过十六七岁,生得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清新、娇美,在她眉梢眼角间,还掩不住稚气,但使人有明亮的感觉!
她,他从未见过!此刻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范子云,正在掩口轻笑!
范子云望着她,问道:“刚才是姑娘引在下来的了?”
紫衣女郎浅浅的道:“不是我,你说是谁?”
范子云道:“姑娘是什么人?”
紫衣女郎抿一笑道:“你听不出我的声音来吗?”
范子云道:“在下听不出来。”
紫衣女郎眨眨眼睛,又道:“那你就猜猜看?”
范子云道:“姑娘不说,在下如何猜得出来?”
紫衣女郎俏生生的走前一步,昂首道:“你仔细瞧瞧,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
范子云目能夜视,早就看得很清楚了,这时她逼近跟前,看着她嫩脸匀红,一付娇憨模样,心头怦然跳动,一面微微摇头道:“在下觉得姑娘眼生的很,好像没见过。”
‘啊哟真是木头人!”
紫衣女郎轻轻跺了下小剑靴,展齿一笑,说道:“好吧,我叫商小雯,商是商量的商,大小的小,要是雨字下面一个文字,你听清楚了吧?”
她口齿清脆,说得很快,但听来十分悦耳。
范子云抱抱拳道:“原来是商姑娘。”
商小委噗呼一笑,欠欠身道:“原来是范公子。”
范子云觉得她很顽皮,不觉笑了,笑得很开心,问道:“姑娘找我不知有什么事?”
“当然有事。”商小斐道:“老实告诉你,我是大白星君的化身,特地下凡来救你的。”
范子云道:“姑娘别开玩笑了,有什么事,就衣说吧!”
商小雯道:“你认为我是和你开玩笑的?”
范子云看她一本正经的说着,心中觉得奇怪,问道:“难道!”娘不是在和在下开玩笑么?”
商小雯道:“我才不是呢?人家巴巴的赶了二三十里路远,谁是来和你开玩笑的?这玩笑有什么好开的?”
范子云道:“那么姑娘究竟是为什么把我引来此地的呢?”
商小雯道:“我不是说过了么?是为了救你呀!”
“救我?”范子云道:“姑娘是说在下有什么危险,姑娘才来救我的了?”
商小雯点头道:“就是咯,你若是没有危险,太白星君会来救你么?”
范子云笑了笑道:“那么姑娘倒说说看,在下究竟有什么危险?”
商小雯道:“老管家临终时,叫你离开夏家堡,到金陵去,你为什么不走呢?”
范子云听得一怔,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商小雯道:“我还知道他要你到金陵盛记缥局去找盛锦堂盛老缥头,对不?”
范子云目光盯着她,问道:“你究竟是谁?”
商小雯展齿笑道:“我是太白星君的化身咯!”
她这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很妩媚,也很调皮。
范子云道:“我们说正经话好不?”
“我说的本来就是正经话咯!”商小雯道:“我再告诉你一件事…,,范子云道:“你说吧!”
商小雯走上一步,低低的道:“你师傅不是投到夏家堡去当总教头了么?”
范子云心中暗暗奇怪,这位商姑娘不知是什么人,她好像又自己事情,知道得很多,一面故意问道:“我师傅?我没有师傅。
“你骗谁?”商小雯披披嘴道:“那屈一怪不是你师傅?我明明听你叫他师傅,这还会错?”
范子云道:“姑娘……”
商小雯不待她说下去,即抢着道:“你等我说完了以后再说好不?我要告诉你的,就是有关你师傅的事。”
范子云问道:“我师傅有什么事?”
“你现在不是承认了?”
商小雯得意的一笑,接着一本正经的道:“你师傅今天到职中午夏堡主给他接风,在酒里不知放了什么药……”
“你说什么?”范子云听得心头猛然一震,急着问道:“他们在酒中下了什么?”
商小雯掠掠鬓发,说道:“下了什么药,我可不知道,不过一定是很猛烈的药。”
范子云道:“你怎么知道的。”
商小雯道:“你忘了我是太白星君的化身!”
范子云道:“你知道我师傅后来怎样了?”
商小雯道:“他喝下那一壶酒之后,就一掌劈碎了一把椅子接着身子倒竖,在地上乱转。”
身子倒竖,在地上乱转?
范子云凛然道:‘对了!那一定是毒药,你知道是谁下的毒么?”
商小雯摇摇头道:“不知道。”
“多谢姑娘见告!”
范子云朝商小雯略一抱拳,转身欲走。
商小雯道:“你要到哪里去?”
范子云道:“在下要赶回去。”
商小雯失色道:“你不能回去。”
范子云道:“在下为什么不能回去?我要去问夏伯伯,谁下的毒,害死了我师傅?”
商小雯道:“你这人也真是的,谁说你师傅死了?”
范子云愤怒的道:“我师傅喝了一壶毒酒,在地上乱转,就是毒性发作了。”
“你听我说呀!”
商小雯急得直跺脚,说道:“后来你师傅倒在地上,夏堡主要人把他扶到宾舍去休息,听说明天早上就可以醒过来,怎么会死?”
范子云松了口气道:“那就不是毒药了。”
“谁说毒药来着?”商小雯道:“不过他们一定有什么阴谋范子云道:“他们有什么阴谋?”
商小雯道:“这我不知道,但你不能再在夏家堡待下去了。”
她刚说到这里,树林内忽然闪进一条人影,距离两人,不过五六丈远近,但因来人恍如一缕轻烟,来得无声无息,所以两人依然一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