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先礼后兵是有诈 [5]
一路上,都是猿脸老者在说话,燕翎雕虽然极少搭腔,但行进的速度却始终无法加快。
走完了这里许地,他们花了足足有半个更次的时间。
在极度僵冷的情况下,他们分了手,燕翎雕怀着满腹更深更浓的疑念上了路,猿脸老者等则带着满脸阴冷的笑意转回了头。
沿着平坦开阔的河边官道前进,除了独轮车在地上辗出的沙沙响声之外,没有丝毫其它的声音。
黑漆似的夜空,寂然无声的辽阔原野,使人觉得像是走在一个无人的世界里。
轻声地,云姬打破了沉默,道:“我们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吗?”
燕翎雕道:“前面只要有可供我们借宿的地方,我们就歇下来。”
六个推车壮汉中的一个刘姓汉于闻言忙道:“燕大当家的,前面半里左右处,唠,就是那个有灯光的地方r那里有座河神庙,地方虽然不大,但却还干净,那庙里的和尚小的认得,我们要不要在那里住一宿?”
燕翎雕道:“打此向前走,再有多远会有镇集?”
刘姓汉子道:“启禀燕当家的,距离最近的华云镇,距此少说也还有二十里地。”
望着刘姓汉子,燕翎雕道:“刘头儿,这一带你好像很熟嘛?”
心头微微一震,刘姓汉于急忙于笑-声,道:“是的,燕当家的,我们这一伙兄弟,就靠着在这一带卖力气,嘿嘿,因此这里的一切,我们六个就算闭上眼睛也能把客人推到地头。”
淡淡地笑了笑,燕翎雕道:“那就在河神庙借住一宿吧。”
刘姓汉于心中暗喜,急忙应了声是,高声道:“弟兄们,咱们在河神庙歇。”
河神庙的确不大,没有庙旗也没有围墙,庙门向着河,距官道约有五六丈远。
把那辆独轮车停在庙前的小广场上,燕翎雕一行先后路上了那只有三阶商的庙前廊檐下。
刘姓汉子急上两步,赶到门前,抬手拍着门道:“喂喂,孙老和尚在吗?老和尚,我是刘老弟呀,开门哪!”刘姓汉子连叫了三四遍,庙内却仍是寂然无声。
回头望了燕翎雕一眼,刘姓汉子道:“大当家的,我们把门撞开好不好?”
话落双手抵往庙门,大叫道:“老和尚,开门呀!”
随声用力一推;两扇黑漆大门突然“呀”的一声推开了,敢情大门根本就没有拴上。
一缕暗淡的灯火,随着推开的门射了出来,刘姓汉子抬脚迈了进去。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刘姓汉子突然“呀”的大叫了一声,扭头冲了出来,把随后预备进去的其他五个汉子吓了一大跳。“老刘,你他娘的鬼叫个什么劲嘛?”
是气不接下气的,刘姓汉子道:“你……你们自己看看……”
他这么一说,其他五个人例不敢往里走了。
移动了两步,燕翎雕一脚跨了进去。
也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燕翎雕也呆住了。
他,虽然没有转回来,但他那张一向平静的俊脸突然涌上了红潮,一双星目中爆闪着冷别尖锐的寒芒,尖锐中,闪射着那种无法压抑的森冷杀机。
大门里面就是正殿,四五尺高的河神雕像正对着大门面向着河面,狭长特高的香火供案横列在神像前,再向外便是一张大八仙桌,桌前是一排叩拜的跪用长凳,凳上铺设着软垫子。
头枕着那列低矮的长凳,并排着六个全身赤裸的女子,个个身上血肉模糊,触目可知,全是生前被人奸杀的,正中间的两个女子身上,还压着两个无头的和尚,两个须眉俱白的和尚头,就摆在离门口不到三尺的地面上。
由这两个老态龙钟的人头,谁都看得出,这殿上的景象绝非他俩造成的。
昏暗的灯光,映着这片惨绝人寰的景象,燕翎雕的血开始沸腾了。
云姬与风如仪相继拢了上来。
殿上的景象虽然淫恶,但她俩的脸都没有红,这惨烈的景象,使她俩没有心思再想到其他的了。
“铁血红颜”云姬的娇躯在颤抖着,“天魁女”风如仪心情虽然也因激动愤怒而异样地跳动着,但她却天生有一副冷静细密的心思。
转过娇躯,她向站在身后满脸困惑的“樵霸”柴洪及其他五个汉子道:“把你们的外衣服下来给我。”
“樵霸”柴洪一呆,道:“要我们的外衣做什么?”
以极为平和冷静的声音,风如仪道:“柴兄,请你不要多问,稍停你就知道了。”
“樵霸”柴洪微怔了片刻,道:“相好的,把你们的‘皮’都给我剥下来。”
话落当先把自己的外衣解了下来,然后逐个把六个汉子的外衣收了起来交给凤如仪。
一句话也没多说,“天魁女”风如仪拿着七件外衣,急步入殿,把那令人气煞的景象平了下来。
眼前的景象一消失,燕翎雕激动的情绪便也跟着稍微冷静了一些。
这时?“樵霸”柴洪也己走了进来。
虽然看不到那些女子全身,但由她们裸露在外面的腿,“樵霸”柴洪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环眼一瞪,大声吼道:“他娘的,你们这两个老秃驴,看老子不敲碎了你们的尸体。”
括落抓着扁担就要往前冲。
沉冷地,燕翎雕道:“老柴!”
“樵霸”柴洪道:“头儿,你别管,俺实在忍不住了。”
低沉地,燕翎雕道:“不是他们于的。”
瞪大了一双环眼,“樵霸”柴洪指着正中间的两个女子道:“头儿,他们还在上面呢,怎么不是他们干的。”
燕翎雕冰冷地道:“我说不是他们于的。”
“樵霸”柴洪不服地道:“头儿,,俺知道你对佛门中人索有一份敬重之心,但是,这两个算不上佛门中人,这景象你是亲眼看到的啊。”
星目中冷芒如电般地一闪,燕翎雕大声地道:“老柴,我看你是越来越糊涂了,你几时听说过八九十岁的人还能干这种事了?
你说?“呆了一呆,“樵霸”柴洪再转身看看地上的那两个须眉尽白的和尚头,不由汕汕地道:“俺……俺是气昏了头了。
从认识燕翎雕至今,云姬从来没见过他这般震怒过,有些怯怯地,她上前两步,轻声道:“你打算您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