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六 欲 [4]
大舞只有苦笑。天地良心,他不是不想去,而是不能去。因为龙小印一句话:“真的香囊还在我身上……。”
“我们交换的条件是-,”龙大小姐冷冰冰的会这般说着:“你要在一个月内帮我把龙威镖局建立起来……”
大舞能说什么?目前剩下和冷大先生约定的时间只有两个月,如果再不完成这项使命,大字本家可有麻烦的紧。
他一叹,双目盯住伊人的眸子,道:“如果你相信我,一个月后我会去找你……”
京千灵眉稍儿一动,方自沉思索着。背后,龙小印已冷冷出声:“哼,哼-,虎霸镖局的京小姐到敝局来有何贵干?”
京千灵的一转身,亦哼道:“没什么,只不过来看看老朋友……”
“是吗?”龙小印跨了进来,冷笑道:“我看-,不是这么简单吧?”
“你这话是别有所指了?”
“不错!”龙小印傲然一昂首,哼道:“你是不是听说了本镖局刻下正在招兵买马重整声威,所以特别跑刺探?”
京千灵脸色一变,冷笑道:“龙小印-,你以为凭你一个能撑得下龙威镖局?”
龙小印眉一挑,毫不示弱的顶了回去:“行不行用不着你来关心。不过……有大舞哥哥帮着,约莫……不会出什么差错……。”
她故意一笑,贴身向大舞娇柔似的嗔着:“是不是吗-,大舞哥哥?”
这句声声的“大舞哥哥”只听得京千灵脸色变了又变,便是恨恨一咬牙,啐道:“龙小印,我真替你爹可惜,一世英名便叫这般丧尽你手中!”
“你说话客气点京千灵……。”龙小印冷冷道:“昔日那一剑谁也不知道你是真的中了邪呢,还是有意……”
“住口!”京千灵气极,愤怒道;{现下我要杀你可是真的有意……“说着,便真抽出了北斗薄刃来。大舞这下可慌了,急急阻揽在中间问道:“唉、唉-,你们两个,这是干啥呢?自己人又何必……?”
京千灵这看着大舞护在龙小印身前,更是怒不可遏的嚷道:“去死!谁跟你是自己人?”
这一说,便是扭头大步迈出门去。
门口,柳无生和鲁祖宗正要进来,给京大小姐这怒冲冲一撞,双双唉喔叫了起来:“吃错药啦?”
抱怨着,边是抬脚进到里头。也?可看见了大舞老兄和龙大小姐的脸色不太对啦!
这事儿识相点好。
柳无生和鲁祖宗正想溜往后头,偏偏那个死大舞叫道:“喂-,你们去查那个邓摘命怎样了?”
柳大胆先生心儿一跳,可瞥见龙姑娘的脸色更难看啦。这头,只好叹气又叹气道:“夏侯那家伙也不知道。看来只有听天由命……”
鲁祖宗也接口着道:“是嘛-。如今为了救文姑娘出来,看来只有用强的了……”
龙小印冷冷一哼,道:“用强的?那天你们怎么不出手?”说着这话,她心里可矛盾的很。
文文既是她的同父姐妹,却又是情场敌人。
这种反覆难言的感受,倒真不知是要救还是不救?
她可记得数月前让乔寒枫擒去时,是文文放了自己一条生路。
这人情可欠着的!
四个人正自沉默寻思,却是门口又有人影一闪,但见进来一老一少。
他们直刺刺大步的走到大舞面前,淡淡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是谁?”
大舞只看了第一眼便很清楚眼前这两人是“狼狈绝配”中的一组!
“时间是明白夜半子时……。”年轻的那个面无表情的道:“地点是城外的停步亭……”
老者紧接着道:“险王已经查出羽公子的身份……”
便此聊聊数句,两个人就如岣进来时一般,似风的消失于门口,而去。
“正事儿来了……”柳无生叹道:“照龙姑娘那日的情景来看,险王和羽公子似乎是两个人……”
柳无生大大叹了一口气,哼,哼道:“一忌三清神功你到底知不知道?除了那位文大姑娘的鼻子之外,眼睛是没用的……”
鲁祖宗摸了摸脑袋,叹道:“那只有待明儿看人家怎么摆谱了?”
正说间,门外一名汉子又溜溜窜窜的奔了进来,口里大叫着:“不妙啦-,不妙啦……。”
大舞这一细眼看着,正是丁瘤子喘气道:“城北在早上一忽儿死了百来人,现刻众人正议论纷纷呢!”
这事奇怪,除非是有人暗中下了毒手,否则那会有这般死法?
大舞当先站起了身,问道:“城北的那一处?”
洛阳城北人道三弄间。
这儿最有名的,便是拐三转七的巷弄,弯弯曲曲有如迷宫似的叫人摸不着出路。
而现在,百来具首正整齐叫官府的差役排放着检视。落眼看去,冷不然的叫人打从心里发毛起来。
柳无生可熟那位洛阳名捕萧东天,当是移身过去问道:“萧捕头,是啥事儿?”
萧东天一双眉儿结了又结,直摇头道:“怪事,怪事!柳兄-,你看他们可像是中毒死的?”
那柳无生和大舞、鲁祖宗、龙小印凑过去看了看,半响之后大舞讶道:“这真奇了……”
可不是。一般中了剧毒身亡,必然是七孔流血、通体发黑。决计不会像现在目前所见,一具具的体竟然是晶莹剔透。
直是,那些血管可见!
“八手-,这啥玩意儿搞出来的?”柳无生猛的这一问,直把鲁祖宗吓了一大跳。
“喂,说话小声点行不行?会吓死人的……”鲁祖宗说着,忍不住一个寒颤,道:“好邪异的毒……”
大舞亦点头道:“‘毒素本源’一书中的提天下九百三十九种毒里,绝对没有这一种!”
龙小印此刻忽的道:“难道会是苗疆五毒教的毒术?”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大舞和鲁祖宗便是双双讶叫道:“是冷魂夺心泉?”
这只是他们的猜测。
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只知道叶老豹有过这个实验以及这个名称。
至于它的可怕之处在那里根本无从得知。
因为,知道的人全躺在他们的脚下。
这时,一名差役奔了过来,朝萧东天道:“捕头-,他们都是喝同一口井的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