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六 欲 [8]
轰然一响,他们的面前出现的人不是由上空破顶中掉下来,而是直直破壁而入。
来的,是个白发赛雪的老者,剑鞘!
门,轻轻的打开,外头进来的是个面无表情的汉子。
一个刚刚杀了洛阳名捕萧东天的汉子,枯木。
鲁祖宗话没迸出半个字,已从怀里摸出两把墨黑油渍的大菜刀对着枯木砍了过去。
柳无生也不客气,一个抢身向前便指劲气机直顶向剑鞘的下大毙三穴。
这一回的战斗更见惨烈。
枯木的怪剑有着神妙的功用,其中最特别的,是可以以横展四伸的锋刃挟扣对方的兵器。
对于这一战,他有绝对的心在第三手的时候刺毙对方。因为,自从进入组织到现在总共一十九战,从来没有一次失手过。
剑鞘对自己当然有着不可言喻的自信。
一个能像他活到这么老,一个曾经杀过六十二名对手的人,而江湖上竟从不知晓。
可见,他必然有着某种杀人于不觉不意中的技法。
他之所以称做“剑鞘”,就是因为剑鞘给人家的感觉是没有杀伤力,是不危险的。
柳无生到了面前,手指已扣出!
剑鞘眼眸子里是一片的讥诮,一种看一个人将死人的讥诮。
“子”将大舞的体抱出来的时候,眼中尽是不敢置信的恐惧。
这是人类内心深处一种无可抗御的力量,恍若是一种永远缠着你的梦魇,夜夜在你的梦中狞视着。
方才,他看见了鲁祖宗怎么斩杀枯木的一幕。
枯木使出最拿手的“乾坤倒卷”。对于这一手扳法,一向是枯木最拿手的杀着。
诡异而凄厉!
但是,鲁祖宗的方形菜刀却是满涂了一种奇怪的油,油到滑出枯木的剑身直直砍断他的心脉!
他同时也看到柳无生的出手。
剑鞘最得意的秘杀技法是下的机括暗器。
每当敌人攻到了面前,他总是故作惊骇的以臂举遮蒙面。然后,起动的机括往往贯穿敌人全身上下三十六处洞孔。
剑鞘的确这么做,但是这回的结局却不一样。他的机括还来不及启动,柳无生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把摺扇。
扇子是张开的,用力的打在剑鞘的窝下。
所以,躺下去的是剑鞘;而死的时候,自下穿出了三十六个血!
“子”抱着大舞的体狂奔,这时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他这次行动的成功,是不是人家故意的疏忽?而真正的目的却是要见见“险王”?
子没有时间想,就算是这样也得快点见到险王。
因为只有见到他,自己才可能活命。
转过了两条巷子,一个跃身进入一户红户大宅的后院。眼前,险王和三名随侍女人正稍品杯中茗茶。
就是松了一口气同时,脑门轰然的一阵剧痛!
尔一屋望着柳无生和鲁祖宗捧起大舞的体,半响之后才缓缓道:“他们都回不来了?”
“不错!”
尔一屋一笑,淡然的啜了一口茶,又道:“我好像低估了你们的能力?”
“不错!”
尔一屋一笑,慢慢站起了身,道:“今夜的杀戮已经够惨,难道你们还想流血?”
鲁祖宗和柳无生冷冷一哼,双双抱着大舞的体往墙外使去,一忽儿消失于夜色之中。
菡萏往前一步,轻启朱唇道:“主人-,你已经看出来了?”
“不错……。”尔一屋冷冷笑道:“大舞是死了。”
莲亦往前一跨,恭道问道:“主人是如何得知的?”
尔一屋淡淡的笑了,缓缓道:“子死的时候,大舞由他的手中落下来。”他一顿,冷然道:“他全身的肌肉和气机都没有变化。”
只要是活人,无论如何也会产生微小的改变。
就算是能控制到肌肉如死,但是体内的气机也会自然而然的产生反应。
尔一屋冷笑道:“那么-,体撞到地上所引起的尘士飞向便不是这般……”
这是非常可怕的透析力。
莲荷心中不禁非常的钦服,一个人能成功绝对有着与众不同的观察力,但是她还是有想不通的地方。
“方才为什么不擒杀他们两个?”莲荷问着:“而他们为什么也不动手?”
尔一屋又缓缓的坐回了原位,啜着清香极茗后,才缓然的嘘一口气道:“我不杀他们的原因是因为我想知道的事已经知道了……”
他一笑,接道:“而他们不动手的原因,是因为方才的一□战里,已经伤了不少元气。”
一阵子的沉默,三个女人似乎都在体会方才的问答。
她们在长久以来一直觉察到一件事。只要尔一屋开口说话,必然有着可以学的事情。
“主人-,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做?”有人问道。
“等!”
“等?”
等什么?目下未完成的事就只剩“狼狈绝配”的出手。目标,叶老豹!
方才为了知道大舞是否真死,已是折损了组合中的大半精锐。而今三组“狼狈绝配”的行动,如果又失败呢?
险王做事一向冷静而迅速。最重要的是,几乎没有过在组合里有人死亡过。
而今夜,却为什么死损这么多人?
如果狼狈绝配的三组会灭,那这个组合岂不是没人了?莲荷一想到这里,心中不禁一阵寒颤升起。
险王刻下的做为,似乎也正是要将整个组合覆灭!
莲荷不敢间,却是很快知道这是个事实。
这一忽儿,她只觉得全身肌肉一缩,喉头恍若有着什么力量要塞堵住似的。
大骇中,她吃力的望向两位姐妹,眼前菡萏和莲的情景正如同她一般,全身的肌肉正抽搐着。
“为…为什么……要这样做……?”
尔一屋冷冷笑着,走了过来扣住她的手腕似乎在测试些什么。顷刻里,尔一屋的脸色变了好几变,最后,终于冷冷一哼。
这时,菡萏和莲亦娇呼着:“主人-,为什么?”
尔一屋望着她们主人,冷冷道:“羽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