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流浪剑客 [5]
赵子原只瞧得面红耳赤,全身血液几乎凝结住了,连忙移开目光。
那裸女款款向赵子原行去,举手投足间甚是诱惑迷人,赵子原隐隐闻到一股馥郁的幽香,自对方裸露的胴体发出,她愈走愈近,香泽愈是浓厚,赵子原不觉心猿意马起来,心子扑扑狂跳不止。
白袍人微哦道:
“原来武啸秋授意你诱惑的对象,居然是这个姓赵的青年人……”
赵子原迅地盘膝坐在地上,不住调元运息,吐纳呼吸,那裸女媚然一笑,突然倾身往赵子原怀中倒去。
她赤裸裸的肉体缠在赵子原身上,双手箍住他的肩肿,赵子原登时感到全身柔软无力,竟然无力摆脱。
白袍人冷眼在旁观看,并不加以阻止,似乎欲观察他的定力如何,有无办法抵制女色的诱惑?
豆大的汗珠自赵子原两颊滚滚落下,上半身也剧烈的摇晃起来,白袍人意识到他正极力向心中之魔抗争交战。但力量已显得微乎其微了。
白袍人点一点头,猛然出声道:
“姑娘放手。”
那裸女恍若未闻,仍然紧紧缠在赵子原身上。
白袍人沉道:
“你是不是山西白石山庄沈庄主的独生爱女,沈浣青姑娘么?”
裸女娇躯一震,微抬螓首盯住白袍人,欲言又止。白袍人续道:
“姑娘果真是沈庄主的爱女,又怎会被武啸秋收为留香四艳呢?
裸女依旧没有开腔,但一双皓手已自赵子原肩上缓缓收将回来,她一离开赵子原的身子,赵子原灵台登时清醒许多。
适才他神思虽然有些恍惚,但白袍人之言仍然听得十分清楚,内心因之震惊非常,暗道那山西白石山庄沈庄主一生慷慨任侠,在武林中地位极高,武林有事,只要沈庄主一句话,十分难题便有七八分能够得到解决,想不到他的女儿竟会沦落以至于此,不禁为之才满腹疑团。沈烷青低声道:“爷台还是不要追究这些的好。”
白袍人情知一时绝对无法弄明白她被武啸秋囚制利用的始未经过,遂自墙角捡起她的衣物,沈浣青一手接过,迅即把衣服穿上。
这会子,地窖上面忽然传来一阵叱咤声音,紧接着轰然一声暴震亮起,似乎有人发出了内家劈空掌力。
白袍人喃喃道:
“又有人闯进祠堂来了,武啸秋似还没有退走哩……”
话犹未尽,只听一道低沉的喝声道:
“姓武的,顾某此来为的要向你讨一个人——”
另一声阴森的冷笑道:
“你是什么东西?敢用这种口气对老夫说话?”
那低沉的声音道:
“昨日顾某遍闯留香院四厢,独不见东厢沈姑娘芳踪,后来从尊驾的一名手下口中获知……”
那阴森的声音道:
“据说天下无不能在武院主的寒贴摧木掌下走过十招,反正顾某是早已豁出了这条性命,武院主你动手吧。”
赵子原一听那声音,只觉甚是熟稔,一时之间不觉怔住,自语道:
“原来是顾迁武顾兄,他也来了!”
他目光扫过沈浣青面庞,发觉她的脸色变得异乎寻常的惨白,竟像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一般。
赵子原暗暗感到不解,却是不暇细究,敞亮嗓子道:
“顾大哥!小弟在此。”
就在此刻,地窖顶上的出口发出“蓬”地一响,赵子原立刻知道上面将要堵塞住了,情急之下,身形暴起往上直射而去,几乎就在同一忽里,他身旁白影一闪,白袍人比他抢快一步,一掌后发先至,那块石板未合,被掌力一震,一声暴响过后,顿时被掌力击得块块碎裂!
白袍人及赵子原先后自裂口冲将出去,沈浣青迟疑一会,亦轻提身子,继后跃出地窖。
祠堂时那身着灰色衣衫的武啸秋。正一掌接着一掌,将顾迁武迫得全无招架之力,只听得掌风呼呼,夹杂着一声闷哼,顾迁武仰身跄然倒退了五步,张口喷出一道血箭,身躯贴在土墙上。
赵子原大喊道:
“顾兄,怎么样?”
顾迁武用力摆一摆首,道:
“还好,没有事。”
武啸秋阴阴一笑,一箭步欺到切近,高举单掌,就要痛下杀手,白袍人适时压沉嗓子大喝道:
“武啸秋!你与某家住手!”
武啸秋身子好比旋风一般回转过来,带着惊异的眼色望着白袍人与赵子原两人,有顷,他那凌厉的视线落到沈浣青身上,睛瞳射出一股慑人的威凌,沈院青无端端打了个寒噤,满面都是惊悸。
自袍人瞧在眼里,有意无意地移动身子,插在武啸秋与沈淙青两人中间,冰冷的声音道:
“天不从人愿,姓武的,你的算计已完全落空,竟想找无辜的弱女出气么?”
武啸秋阴xx道:
“你甭狂,嘿嘿,你也就要完了!”
白袍人嗤之以鼻道:
“就凭你一个人么?”
武啸秋道:
“就凭老夫一人又怎样?”
白袍人冷笑道:
“只有你姓武的一人是万万不行的,最好像翠湖那一夜,再找两个高手来个联合夹攻……”
赵子原闻言,心头重重一震,默默对自己呼道:
“他提到了翠湖,又说再寻两个帮手夹攻是什么意思?他——他不要就是我所怀疑的那人个罢?”一念至此,再也不敢往下追想下去。白袍人复道:
“若非某家深悉你的为人,几乎要错以为你的神智有问题了,姓武的我既敢口出狂言,必然有所仗恃,莫非你在等着帮手来到么?”
武啸秋道:
“总算被你料对了,不错,老夫的确是在等候某一个人的到来,咱们约定的时候也快到了。”
白袍人道:
“既是如此,某家愿意候待你那帮手的到来,倒不急于立即和你动手了,但你可以透露那个即将来此与你会合的人是谁么?”
武啸秋道:
“有何不可,此人即是水泊绿屋二主人……”
话至中途倏然住口不语,而以嘿嘿的阴笑掩饰过去。赵子原听他言词闪烁,不由大感困惑。白袍人神色一沉,道:
“可是水泊绿屋那称做‘女娲’的女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