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红颜薄命 [5]
“玉面狐”听得心中一惊,赶紧镇定一下心神。
接着是叫“小丽”的女警卫,肯定的低声道:
“不错,是老夫人,还有四位小姐!”
“玉面狐”已紊乱凄然的情绪稳定下来,拭干了泪水,郐了口气,转身向门外走去。
两个女警卫一见,同时恭声道:
“启禀总管,老夫人和四位小姐来了!”
“玉面狐”佯装一惊,立即愉快的说:
“真的?……”
话刚出口,发现神情愉快的“老夫人”和四位千金已到了七八丈外,赶紧向阶上迎去。
她根据“老夫人”的神情当然放心不少,但看到她们手中拿着剑,又有些不解。
她下阶刚迎数步,快步走来的“老夫人”已关切的问:
“他人呢?”
“玉面狐”急忙向上一指道:
“他已经上去了!”。
“老夫人”和四位千金立即仰首向九层楼上望去。
由于九楼太高,那些泛黄纱灯正随着夜风摇晃,看来楼顶似乎也在摇晃着。
“玉面狐”见“老夫人”神情愉快,四位千金小姐也个个面有喜色,不得不忧虑的说:
“老夫人,‘九宫楼’只怕困不住他……”
“老夫人”毫不迟疑的正色道:
“当然困不住他!”
“玉面狐”听得一愣,不由惊异的问:
“老夫人知道?……”
背系宝剑,身穿浅紫劲衣的金梅?抢先得意的说:
“告诉你,他是一位轻功精湛。身怀绝学,剑术玄奇的大剑客耶……”
“玉面狐”神色一惊,不由“噢!”了一声?
“老夫人”却有些忧虑的自语道:
“不晓得金枝这丫头有没有这个命,能不能将这小子留住……”
一说到“这小子”,恍然想起,望着上官凤,急声问:
“凤丫头,你问他姓名籍贯了没有?”
“玉面狐”黯然摇头道:
“他不说,他说问过了大小姐被辱的经过他就走,他认为已没有必要了!”
“老夫人”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道:
“他小于想走?哼!门儿都没有!”
说罢转首,发现附近就有石桌和石凳,一面走过去坐下,一面愤然恨声道:
“除非杀了我,别想离开‘九宫楼’一步!”
“玉面狐”一看,又开始为白玉仑的安危担心起来。
因为白玉仑已向她保证过,看过大小姐后他就走!
四位千金小姐更是愁眉不展,俱都仰面望着半空中的第九层,不知上面怎样了?
她们哪里知道,白玉仑登楼虽然快,依然按着八卦九宫的生克制化之理向上走,是以,他这才刚刚踏上灯光明亮的九楼梯口。
白玉仑一路沿梯口走上来,各楼除了梯口有两盏宫灯照明外,没有碰见任何人。
一登上九楼梯口,白玉仑的目光一亮,也同时一呆!
因为,每一层楼上的中心大门都关着,唯独这一层的中心大门敞开着,而且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似乎不像有人。
由于站在楼梯口还看不到门内的情形,他只得牵步向门前走去。
楼板上铺着厚厚的鲜红毛毡,走在上面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声音!
说也奇怪,白玉仑的心没来由的“篷蓬”跳得厉害!
也许他希望殷切,希望“傲世堡”的这位大小姐,就是他失踪多年的小师妹。
由于中央大门位在梯口前的左侧边,他首先看到灯光明亮的大门内,右边的两道悬着红缎门帘的室门,而墙是金漆落地花窗。
室门帘上绣着牡丹花,还有一只大风凰,两幅门帘的图案一样,里面想必是卧房。
走至大门正中间内一看,白玉仑骤吃一惊,脱口轻啊,立时愣在了门口下。
因为,陈设得金碧辉煌的大门内,显然是一间厅房。
正中对面的雕玉贴翠锦屏前,是张描金朱漆方桌,上面赫然点了一对金台鲜红蜡烛!
而真正令白玉仑大吃一惊的,还是下首锦帔大椅上,坐着一个身穿红缎罗衫,下着红绫裙,头上又覆着一方大红绸巾的女子。
这种布置,虽然不太像新婚洞房,但已充满了喜气,简陋些,也可说的过去。
想是白玉仑的那声轻嘛惊动了大椅上的红巾覆头女子,只见她缓缓起身,以哀怨低泣的声音,万福道:
“贱妾饶金枝,叩迎恩人光临!”
说着,竟屈膝跪在了红毛毯上。
白玉仑显然大感意外,但也升起了一股怒火!
这时听了饶金枝的凄怨声音,想到她的不幸遭遇,再看了她屈膝跪在了地上,不由慌的举手道:“饶小姐快请起来……”
头覆红巾,身穿红衣的饶金枝竟叩首凄声道:
“恩人能登楼上来,溅妾理当叩谢……”
白玉仑立即急声道:
“快请不要这么说,在下怎么会是你的恩人……”
头覆红巾的饶金枝,垂首凄声道:
“少侠肯登楼探看贱妾,就是贱妾的大恩人!”
白玉仑见饶金枝仍跪着说话,只得道:
“大恩人也好,小恩人也好,请你先起来可好?”
岂知,饶金枝竟摇头凄声道:
“恩人如不先答应贱妾的请求,贱妾跪死也不起来!”
白玉仑刚刚消下去的怒火再度升起来,因而沉声道:
“非常抱歉,我什么也不能答应你,因为我已答应了别人,看过你后我马上就走……”
跪在地上的饶金枝,立即问:
“为什么要上来看贱妾?”
白玉仑想到饶金枝有此一问,急忙改口道:
“所谓的看你,就是向你询问一下你的遭遇经过!”
饶金枝不由抽泣了两下道:
“恩人是要贱妾跪着向您禀告……”
白玉仑立即正色道:
“你当然可以起来述说。”
饶金枝一听,头垂得更低了,并哀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