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红颜薄命 [7]
白玉仑紧蹙着眉头望着饶金枝,心里十分不高兴!
因为他在饶金枝的话意里听出来,她似乎并不太憎恨那个强暴她的歹徒,因而淡然问:
“他可是身材健美,武功高强,而又相貌英俊……?”
话未说完,饶金枝已微颔螓首道:
“他身材不算健美,容貌也说的过去,但我知道,他的武功很高深,而且为人精明……”
白玉仑哂然微笑,同时淡然道:
“既然武功这么高,必然是武林后起新秀,说说看,我也许认识他!”
饶金枝多少有些得意的说:
“不错,他的确是位武林新秀,在江湖上、武林中,也已有了名气……”
如此一说,白玉仑更加注意,不禁催促道:
“果真已有名气,那我一定认识!”
饶金枝立即郑重的说:
“他叫白玉仑……”
“白玉仑”三字一出口,白玉仑的屁股就像被刀子猛的戳了一下般,“啊?”了一声跳起来,不由怒喝道:
“你说什么?……”
饶金枝被吓得娇躯一哆嗦,也急忙由椅上站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的惶声道:
“恩……恩人……”
白玉仑一看饶金枝的惶急相,心念电转,虽然不能马上理出个头绪来,但他敢断言,有人开始向他报复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表态,只得仍以愤怒的声音,正色道:
“不对呀?白玉仑我认识!他不会做这种事呀?……”
饶金枝似乎有些大感意外,因而解释道:
“也许……也许他……他看了我的容貌……仪态……”
白玉仑断然愤声道:
“绝对不会,白玉仑乃异人高足,他的武功在青年新秀中,虽说不能高居第一,但对付大小姐你,尚不致用下五门的东西……”
饶金枝竟有意辨护说:
“他身上带着那些东西,也许有其他用得着的地方……”
白玉仑听得心中一惊,觉得事情更复杂更严重了。
他这时突然意识到,像这样的事情,今后很可能会接二连三的不断发生,只得顾重的说:
“还有一点你可能还不知道,你方才述说的那个歹徒的身材,容貌,都不像白玉仑……”
饶金枝突然关切的问:
“恩人和白玉仑是密友知交?”
白玉仑当然不能说的太密切,只得道:
“虽然仅有数日相处,但对他的为人正直,热心古道,绝对错不了……”
话未说完,饶金枝已微一躬身道:
“恩人请安歇吧!天色已经不早了……”
白玉仑听得一愣,根据饶金枝的话意,似乎有些轻视他对白玉仑的底细,还不如她饶金枝知道的多!
心念及此,更觉得事态严重,他必须先静下心来整理一下一连串发生的前因后果。
是以,未待饶金枝说完,已恍然道:
“噢!那位女管家在楼下等我,我得去告诉她一下,我今夜不走了……”
话未说完,饶金枝已惊异的道:
“慢着!你说凤姐姐还在楼下等你?”
白玉仑一听语气不对,只得改口道:
“可是她没有跟上来!”
饶金枝也是冰雪聪明的少女,想到“玉面狐”在前厅看到白玉仑时的表情眼神,以及坚持要将人困住的计划,不由“噢?”了一声道:
“请让我看看她还在不在楼下!”
说罢转身,迳向锦屏后走去。
白玉仑自然也关心“玉面狐”上官凤,他总不能让她在楼下等到天明。
是以,也急忙由自己的这一边走向锦屏后!
锦屏后即是深约一丈的通道,通道的尽头即是朱漆大门,由于没上闩,显然也是一道机关门。
但白玉仑知道,朱漆大门就是九层楼下的大门和台阶。
只见前面的饶金枝,以细小的步子快步前进,走在厚厚的红毡上,没有任何声音。
由于饶金枝靠近左侧墙边走而不走正中,白玉仑断定开门的枢纽一定在她前进的路线板上。
果然,就在饶金枝将要走到大门的同时,一阵“轧轧”轻响,两扇门已缓缓向着两边的墙内分开。
只见门外灯光昏黄,明暗摇晃,对面内宅的连云楼阁上,仍有不少落地花窗上亮着灯光。
饶金枝一出大门,直奔栏杆前,立即低头下看!
白玉仑当然也不例外,探首一看,目光倏的一亮!
他没想到,不但“玉面狐”仍在下面,而石桌旁的石凳上还坐着“魔娘子”以及她的四个女儿!
就在他惊异间,身边的饶金枝已迷惑的问:
“下面好像不止凤姐姐一个人,陪你来的还有谁?”
说活之间,本能的转首面向着白玉仑。
白玉仑看得心中一动,发现饶金枝的大红绸巾随着徐吹的夜风飘动,已能看见她的玉颈,只要风再大一点儿,就可看到她的下颚和嘴唇!
他知道这么高的距离,饶高枝不可能看出来下面的人是谁,因而道:
“站在桌右边的是那位女管家,其他五位是你娘和你的四个妹妹……”
“真的?……”
的字出口,倏然探首,大红绸巾已跟着飘飞!
白玉仑看得心念电动,虽然恩师临终时曾经告诫,没非生命攸关,绝不可施展绝学,以免招人嫉恨!
但是,事态迫切,稍纵即逝。
也就在他心念电动的同时,右掌已向着大红巾虚空一引,大红巾立时飞离了饶金枝的头顶!
饶金枝大吃一惊,脱口娇呼,忘了自己是立身在半空的九楼栏杆边上,伸手长身,迳抓向飘飞的大红巾!
白玉仑自然也大吃了惊,啊了一声,探身舒臂,立即将饶金枝已大半飞出栏杆的娇躯揽住!
由于用力过猛,栏干已有些摇晃,白玉仑疾坠身形,趁势滚倒在栏台上,立时将饶金枝的娇躯紧紧抱住。
白玉仑虽然武功高绝,但也惊得心跳“蓬蓬”,两腿发软,额头和手心间立时渗满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