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美人脱困 [7]
钟振文道:“好好的安慰她,不要再扎伤了她的心,你母亲是爱你的,你为什么不叫她回到你们的身边?”
许月霞哭声道:“钟哥哥,我对我母亲做错了一件事吗?”
“你惜了,你讥讽她。”
“我应该对她说什么?”
“向她表示悔恨。”
“她原谅我吗?”
“会的。”
许月霞点点头,她黯然的看着钟振文,黯然的想道:“我是一个逆境的女儿,我不应该如此对待我母亲。”
眼泪,滚滚而落,马秀君纵然有再大的错误,也是她母亲啊……
就在许月霞心念之中,马秀君擦去眼泪、道:“胡台章你害我太甚……”
胡台章苦笑着接道:“是的,是我害了你,秀君,你也不否认吧,直到现在,我们还是在深深相爱吧?”
“我恨你!”
胡台章笑道:“是的,你恨我,你恨我对不起你,你恨我使你在那古庙之中,漫长的等待了我五年,可是,你是否会想到吗?我又为了什么不去看你?”
马秀君接道“过去的事我们不说吧。”
“不,应该说的,我为什么着着你等待于不顾,难我是一个木头人?一无感情?”
他笑笑又道:“你错了,我爱你、深深爱你,我时刻没有忘记,我当初对你的誓言,可是,我不能够爱你。”
在场的人,没有一点声音,场中静的可怕,一种无形的气氛围绕着他们。
胡台章又道:“不可否认的,过去我们的相爱,接受了短短的初恋,几十年之后,我们都没有变,那纯洁的誓言,仍然存在我们的心中,可是,我们是不幸的,虽然爱的支付日益俱增,然而,我们无法结合。”
他说到这里,咬牙控制了自己的悲伤情绪,又道:“你不会了解我,但你在痛苦的时候,我何尝不和你一样,你应该知道,我在爱的支付下,要比你重多了……”
马秀君冷冷道:“你会吗?”
“会的,因为我爱你,我们固然无法忘记过去,但理智告诉我,爱是给予,而不是占有,爱是善,而不是丑恶,在这两者之间,我又必须让你得到幸福……”
“你认为我是幸福吗?”
“我曾经这样想过,我们不能陷害一个深爱你的善良的丈夫,你曾经想到了吗!他是你的爱人和恩人。”
“恩人?”
“是的,他替我报了仇!”他停停又道:“他爱你,就象我爱你一样,为什么,你不能够去真诚的爱他?”
“爱他?”
“但这爱是纯洁高尚的,那必须有内心的情,正象我爱你一样。”
马秀君似懂非懂的呆呆看着胡台章道:“你要我怎么办?”
胡台章道:“流浪江湖的生活不应属于你,如今你已经是行将就木之。人,为什么你不再找幸福?”
马秀君这时才完全明白过来,她看了胡台章一眼,声音低得不能再低说道:“你要我再回到他身边?”
胡台章道:“那比较适合于你,善良的丈夫,美丽的女儿,你不应该选择这个吗?”
马秀君冷冷道:“这样,我将变成什么样一个女人?”
胡台章道:“人家不但不会看不起你,而且还会尊重你。”
马秀君脸色突然一变!冷冷道:“你就是告诉我这些吗?”
“这样已经很多了。”
“卖弄你的口才,我知道你为的什么,可是,我恨你,恨不得再打你。”
“这更证明了我们还是在深深相爱,这爱是高尚的。”
马秀君看着胡台章,突然大叫道:“我仍然恨你!”
人影腾处,手掌一扬,叭叭的两掌已经打在了胡台章的脸上,然后,一纵身,向“风涛谷”之外,奔去。
马秀君这突然一手大大出乎在场之人的意料之外,胡台章也下意识的向后倒退两步,摸着火辣辣的脸,苦笑。
钟振文就在马秀君一腾身之际,人已一腾,截住了马秀君,说道:“老人家,你要到那里去?”
马秀君脸色一变,道:“你管我上那儿,请你让路。”
钟振文大叫的声音道:“难道你真的不要丈夫与女儿?”
这句话问的马秀君呆呆发愣,随即冷冷道:“我没有女儿!”
“她不是吗?”
马秀君看着缓缓而来的许月霞,黯然道:“我是一个不要脸的人。”
钟振文道:“只要你再爱她,她一定会敬爱你的。”
“我不敢苛求这些,她骂我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马秀君的声音来落,突听许月霞大叫一声:“母亲……”娇身一纵,突然扑在马秀君的怀里!
这一着大大令马秀君吃惊,但一种本能的力量,使她紧紧的抱住了许月霞!
许月霞哭声说道:“母亲,我已经知道我错了……”
悔恨的话,打动了马秀君的心,她难过的说道:“霞儿,你没有错呀!”
“不、不、母亲,我骂你……,看不起你,……”
丐秀君极哭道:“孩子,我不会怪你,我以前对不住你,你能原谅我吗?”
“母亲我爱你呀!”
钟振文缓缓走开:喃喃自语道:“这场悲场该结束了……”
马秀君慰然一笑,说道:“母亲我应该感谢你,可是,我个知道如何向你表白,你母亲因陷入了爱情泥沙之中,而又无法自拔,以至于做出了对不起你的事。”
许月霞道:“母亲,过去的事情我们不说,我了解你。”
“可你母亲我忘不了呀!”
许月霞默默说道:“你会忘记的,你愿意回来吗?”
“跟你们在一起?”
“是呀?”
“不,我虽然爱你,疼你,似是你父亲不能原谅我……”
许月霞急道:“会的。”
“会的,秀君,欢迎你回来。”
马秀君闻言一转身,她的背后,正站着她丈夫许岳青!
许岳青温言道:“秀君你老了,身心也累了,你应该好好休息呀!”
含笑之容,温和的言语,象针一样,扎着马秀君的心,这微微含笑的面容,不知道比打她还要难过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