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2]
到了第七下,铜头只觉头一晕,差点栽倒,心中还在奇怪:这甘蔗怎忽地变得这般硬了?
这甘蔗之所以忽然变成铁棍一般硬,自然是因为被卫紫衣灌注了内力,只是卫紫衣没有下大力,不然,铜头非破瓢不可。
卫紫衣看看手中的甘蔗,仍完好无损,嘟囔道:“这是怎么回事,甘蔗没断。”
说罢,又“嘭嘭嘭”敲了几下,像打鼓一般。
铜头晃了晃光溜溜的脑袋,道:“你不用劲,甘蔗怎么会断呢?使劲打,使劲打!”
卫紫衣点点头,手上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甘蔗断成两截。
而铜头的脑袋也被敲破了,一道血水流了下来。
卫紫衣故作大惊地道:“哎呀,虽然你不是铜头,但也没想到你的头会这么厉害,失敬,失敬!”
说罢,将断甘蔗一扔,转身回来。
这边战平和宝宝笑得捂着肚子,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铜头一伙看清宝宝和卫紫衣原来是一伙的,这才醒悟上当了。
那些看客和掌柜的也哈哈大笑。
铜头一伙怪叫一声,一齐冲了过来,战平喊了一声:“来得好!”
上前双掌平推,一股劲风过去,“呼隆”一声,铜头几个被一掌推得飞了回去,将桌子,椅子砸得稀里哗啦。
战平拍拍手笑道:“哪里要这么麻烦,一下子就都解决了!”
卫紫衣笑了笑,甩给掌柜几锭碎银,走出饭铺,战平没忘记拿起包子。
一路上三个人想起刚才的情景,都不禁哈哈大笑。
三人吃过包子,卫紫衣看见路边有家卖画的画廊,道:“走,我们进去看看!”
宝宝边走边道:“不知这里会不会有精品?”
卫紫衣道:“明珠自古藏风尘,很多名画往往流传于民间!”
正说着,画廊里走过来两人,和卫紫衣他们一照面,双方都是一愣。
原来是林南奎和肖伯飞师徒二人。
双方都有些尴尬,林南奎咳嗽一声,拱了拱手道:“原来是卫大当家,宝少爷,幸会,幸会!”卫紫衣也还礼道:“林掌门,幸会!”
宝宝心道:“遇见你们三人,属于流年不吉,还什么幸会?”
林南奎道:“卫当家原来对字画颇有见地,不如我们一起浏览一番吧!”
卫紫衣不动声色地道:“林掌门有此雅兴,那当然好!”他还不知林南奎的目的是什么。
宝宝心里不愿,可也没办法,只好心里咒骂,跟在二人后面。
这时卖画的老板过来道:“二位公子要买什么?”
林南奎道:“你这有什么好货尽管拿出来,可别拿赝品蒙我们!”
老板笑道:“哪能呢,在二位行家手里,我可不敢使障眼法!”
说罢,拿出一幅画给林南奎道:“公子,你请坐,慢慢欣赏!”
因为画要铺在桌子上才好欣赏。
林南奎冲着卫紫衣道:“卫当家的,请欣赏!”
说罢,将画轴一甩,“刷”的一声向卫紫衣推了过来。
卫紫衣心中一动,随即感到一股巨大的潜力压了过来,心中顿时明白,原来林南奎借着观画要跟自己较量武功。
当下他左手一接,右手一抵道:“承蒙错爱,这确实是一幅好画!”
这幅画是一幅山水,气势十分恢宏,尖峰入云,大江奔流。
林南奎笑道:“这不是顾恺之的原作,不过年代也甚久远!”
一边说,一边将一股汹涌澎湃的内力压过去。
卫紫衣道:“得原作之神韵,也属不易,而且摹者也非无名之辈!乃北宋画怪金名的早期之作!”
一边说,一边随意将攻势化解。
然而林南奎攻势越来越猛,卫紫衣也不能说话了,全神贯注地对付。
一会儿,两人额头都已见汗。
肖伯飞、宝宝和战平当然都知道二人是借赏画之名较量武功。
那掌柜的蒙在鼓里,道:“两位真是好眼力,老朽佩服,咦……”
他忽然发现这幅画出现一种奇怪的现象,就是画上的山水正在渐渐褪色,墨色变得苍白。
他不知道这是二人比拼内力的结果,不由伸出一只手指去摸。
这张画上贯注林南奎和卫紫衣两大高手的内力,这掌柜的要摸上去岂不当场震死?
二人一惊,他们可不想在这里出人命,急忙收了内力。
这幅画登时软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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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奎哈哈大笑,道:“这幅画我买了。”
说罢,他拿过几锭银子,放在桌上,并将画轴卷了起来。
那老板惊喜非常,这可是一年都难得一见的好买卖。
而且那幅画还褪了色!
他欣喜无限地去拿桌上的银子,用手一掂不由一惊。
因为银子林南奎是叠放的,老板一拿上面这锭,下面的几锭竟一起提了起来。
原来林南奎放银子的时候潜运内力将银子挤在了一起。
老板苦着脸拿着这一长串银子,心想,这怎么放啊。
卫紫衣笑嘻嘻地接了过来,在双掌里一挤,然后三搓两搓,还给了老板。
但却是一个比原来大了几倍的一锭银子了。
老板莫明其妙,卫紫衣放声大笑,走出了画廊。
林南奎师徒也紧紧跟上。
秦宝宝皱了皱眉,心道:“这两个讨厌的家伙怎像鬼一样地跟着?”
他便向战平使了个眼色,战平会意,便钻进了人群之中,察看是否有人盯梢,或有什么埋伏。
莫非林南奎想暗算卫紫衣?
战平转了一圈,又回到卫紫衣的身后,向秦宝宝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没有埋伏。
宝宝叹了口气,只好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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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卫紫衣和林南奎走在前面,仍然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闲话。
前面的一排是买花灯的,外面围着好几层人在围观。
这花灯也确实漂亮,有五马破曹,桃园三结义,关公显圣等等。
有的灯还会转,四面画着各种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