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部 玉琼楼 [10]
“哈……竟然是他!”
“要咱们把势力三分,各据一方?”
“总好过被江川十兵尉歼灭吧!”
“对,是歼灭,被十兵尉压倒,结果绝对会是灭绝。”
“那老不死又如何?”
“他不会助拳的。”
“甚么?不可能吧!”
“老不死在五十年前惨败过,曾向天发誓在杀败中土一个叫万寿圣君的杀神前,绝不能再动武。”
“原来如此!”
“我们的共同敌人,就只有一个--江川十兵尉。”
“还有江川的九大武将馀下未死的七人。”
“看来情况已简单了许多。”
“只是,咱们联合之后,又由谁来当领导?”
“好简单,快到‘富士神兵祭’了。”
“甚么,哈……你的提议好有趣。”
“谁在神兵祭成为最强得胜的一方,便主导咱们各方力量联合攻杀‘江川藩国’。”
“看来事情发展得真的愈来愈有趣,愈来愈难猜算。”
“只有这样,才有机会灭杀力量最强的江川十兵尉,而我,也得到所想,‘江川藩国’不会再领兵杀入中土。”
原来一直在跟一休大师说话的,绝非沉默的神山八代,而是突然闯进来的小白。
在他身旁,还有他带来的第三势力首领--天草太子。
在杀退江川十兵尉的时候,小白证实了一个“感觉”,只要联合三方力量,就可以挫十兵尉。
单以小白三人而言,绝不可能成为一支势力,故此他立即离去,先去孤岛找来一直等待的天草太子。
获悉父皇驾崩,天草太子激动不已,他已成为天皇唯一的合法继承者,剩下来已散乱惊惶的“平安贵族”及武士,均由他轻易笼络,很快就成为第四势力。
只是,杀天皇者是一休大师,在小白的苦劝下,天草太子终以大局为重,先忍辱负重,抛开杀父大仇,主动与一休合作。
合三方实力,先挫灭“江川藩国”,血海深仇,只好先放下。
在小白的穿针引线下,三方终于达成协议,联合力量,向“江川藩国”挑战,成功后再三分天下。
小白真的衷心希望能一举成功,更希望“天皇帝国”一分为三,只要鼎足之势得以维持,这片大地就再没有力量能入侵中土。
当三方达成协议之际,一个血人突然出现。
小白、天草太子、一休大师,甚至是神山八代也惊惶惘然,这一刀太凄厉,从左脸颊到右脸颊,划破鼻梁,留下了好可怖的刀痕。
从刀痕可以清楚显示,用刀的高手好狠、好绝、好冷,是小白一生中所见的刀手中,最出色的。
血已乾涸,血痕太清晰,教每个人都不寒而栗。
谁能在不动明王脸上,留下如此可怖的刀痕?
连“风林火山”也挡不住的刀,究竟是甚么刀?
不动明王冷冷道:“他,叫天恨!”
一休大师幽幽道:“从未曾听过的名字,定然是个浪人。”
不动明王道:“嗯,他的刀……只是一把木刀!”
此语一出,连见多识广的小白也心头打颤,惊愕不已,只是一把木刀便能斩出如此凄厉一刀。
只是区区一把木刀,便能压倒“风林火山”?
不动明王道:“他说,在‘富士神兵祭’中,要把‘一休七绝’都斩断毁灭,令师父蒙上最大羞辱。”
一休冷冷道:“为的是甚么?”
不动明王递出手,五指松开,一绺赤红的秀发,从指掌之内飘落下来,只瞧得一休大师呆住。
一休冷冷道:“原来是她,我的好女儿情缺!”——
第六章傻七爱丁儿
极寒的“天狗城”内,有一个丁方二十尺的大铁笼,铁笼内有一个身高八尺的大胖子巨人。
头上只有疏疏落落的发丝,眉毛左右也十分凌乱,双眉八字低垂,眼神涣散,脸上永远带着毫无意识的浅笑。
笼子就是他的家,从日到夜,他就生活在这个孤寂的铁笼,干着他的繁重工作。
大胖子的名字是--傻七,已是三十来岁的他,却偏偏只有三岁孩童的智慧,不谙世情,也不明世事。
对傻七来说,只有“丁儿”最可爱,那就是他颈上挂着的一个“晴天娃娃”,每天清晨起来,傻七也会跟丁儿好好的倾诉一整天大计,又或把心事倾诉。对啊,向来就只有丁儿最有耐性听完他的话。
大铁笼内,有傻七与挚友丁儿,还有一大堆铁器、木器、火药等物,当真精彩万分。
傻七捧着丁儿,突然好害怕的把丁儿放在衣衫之内,轻轻道:“怕怕,躲起来便不怕怕,爹爹恶恶呢,小小心心啊!”
原来好轻松的傻七瑟缩在一旁,只因为他的老爹,带着凶神恶煞的脸目回来。
颈骨折断、头颅搁在肩膊上的小池忍忍,全身透散出一股愤怒之色,他在内堂调息了许久,又用尽灵药去医,才止住下体的创伤,被朱不三一手扯下那话儿,真痛得要命。
“狗奴,好了没有?”小池忍忍一边从外进入,一边大声喝叫,即时有人“跑”出来迎接。
跑的姿势相当特别,这狗奴是用双手双脚爬动来跑,并且一直以四肢弯下身支撑身体,只可惜是还欠了一条尾巴,否则便是十足十的狗,跟名字完全匹配了。
狗奴爬在地上笑道:“主子,都准备好了,保证一定满意,就在傻七的大铁笼旁。”
引领着小池忍忍越过铁笼,小池忍忍原来绷紧的怒容,突然宽松了起来,显得甚是开怀。
地上原来是结了冰的一个水池,而冰池之上,竟然摆放了两颗已僵硬了的人头,一个是桃子,另一当然就是凉子。
小池忍忍急道:“还不快替两人加热?”
狗奴当下飞快的又跑去拿来烫水,让小池忍忍享受一下淋滚水令二女苏醒过来之乐。
只见沸水从头顶淋下,热水一下子替头颅解冻,而热力旋即从头上再注入体内,令在冰下被封住的身体、四肢也稍有点感觉,神志开始恢复过来。
只觉头顶火烫痛极,小妮子又怎堪摧残,立时呱呱喊叫,痛苦得不得了,哭如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