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传音入密 [8]
舒情见白珠体力转瞬恢复,不由大奇,眼看薛仇一路上没帮助他,休息时又与他各坐一旁,要就没什动作,怎会恢复这快?
于是,这下半天,舒情奔行得更快了,尚幸路道并不大崎岖难行。可是,舒情眼看白珠体力恢复这快,她始终不作停的打算!
申时过去了,西时也过去了!宿头也同时错过了,直到月上柳梢,舒情方在一林子里停了下来。斯时,她自己也体软无力,疲累不堪了!
薛仇就林子里猎了两只山兔,剖洗好返回时,舒情姑娘与白珠,双双倒在地下睡着了!
薛仇也不将他们唤醒,自行生火,烧烤好饱餐一顿,就在二人间打坐调息一阵,以恢复日来疲困。
夜半里,忽听“嗦嗦”之声,薛仇以为有蛇,一惊睁眼,哪有什么蛇?敢情是舒情姑娘已爬到他的怀里!
她那蜂腰圆臀,高耸的双峰,却也犹如蛇一般的,游到薛仇怀里,紧紧地抱住薛仇,眼发迷人淫笑,口吐喃喃唔呀,且有一缕缕诱人芬芳,随着语声喷出,直喷薛仇的鼻口。
薛仇心中猛震之下,欲待出手将她推开,手触处,软玉般温暖光滑,眼过处,淫笑能使他魂魄飘飞,最讨厌还是那芬芳幽香,一经入鼻,心驰神荡,热血鼎沸,滚滚欲火冒自心底!
薛仇这一惊诚然非轻,赶忙抽手、闭目、停止呼吸,接着运气行功,欲以无上神功压制心头欲火!
薛仇抽手、闭目、停止呼吸,全都做到了,就只心头欲火难压,因为他口鼻不通,无法调息,不能以全力施为!
其次,薛仇并非木头人,若然未经人道前,或许尚能强行压制住,坏在他初尝甜头,便骤别爱妻……
再其次,薛仇没敢触碰她,她可毫不客气的,施展浑身狐媚解数,向薛仇猛攻,一心要薛仇就范!
只见她,脸对脸地坐在薛仇怀里,一个大圆臀在薛仇两腿间,轻缓缓一摇一摆,两只高耸的乳峰,更贴在薛仇的胸前,磨呀磨的,虽说其间隔着布衣,可也像阴阳电般,稍经磨擦,立生暖流!
这还不算,她的一张温软双唇,更在薛仇脸上亲呀亲的,一对手掌更不老实了,一只紧抱着薛仇的脖子,更一只却如同魔似的,在薛仇身上抚摸,由上而下,遂渐的接近最后关头……
此处情景之下,薛仇纵是柳下惠再生,他也忍耐不住,就这间不容发之际,倏听白珠一声尖呼,声震夜空,惊人万分!
这一尖声惊叫,不啻当头棒喝,立将二人心神怔住,薛仇惟恐白珠遭遇意外,一怔之下,忙抓住舒情双臂,抛过一边,睁眼看白珠时,却见他缩身抱腿卷伏地下,不停的颤抖!
薛仇纵过抱起白珠,安慰慈爱的叫道:“白珠!白珠!怎么了?什么事呀?”
白珠一头冷汗,嘴唇发紫,久久方道:“我做了个恶梦,吓得我心胆俱裂……”
薛仇一听,心中不由起疑,白珠胆大包天,岂会无缘无故被恶梦所扰,惊吓得这般厉害?
随听白珠又道:“我梦见一条毒蛇,将薛叔叔给吞了!”
薛仇一想,果然不错,确是他故意捣鬼,心中又是感激,又是喜爱,想起适才一幕,惊险万分,错非白珠及时救援,自己恐已沦为天下武林所不耻的罪人,甚至于失去理智遭遇不测,亦未可知。
如此一想、不禁将白珠紧紧拥在臂弯里,久久不放!
一旁,可将舒情气得半死!眼看水到渠成,一切既将改观,突来一把野火,将所有梦毁,一切希望,全成泡影,她心中哪得不恨!
月落西山,残星数点,眼看又是一日黎明,换句话说又过了一天,只剩下仅有的最后一天了!
舒情伸了个懒腰,从地上缓缓站起,探首四下一望,立即纵到一高大的树上去,瞬息又落了下来,道:“这已进入泾县境界,看样子还是来得及,今天可以不必如此急急赶路啦!沿途上风景幽美,我们大可一饱眼福!”
薛仇可不管风景如何,这不是他游山玩水的时候,他唯一的目的是救人与复仇,别的什么也没放在心上。
三人猎些野味烧食后,又继续上路,果然,舒情没再继续奔走,就像常人步行般地踱出林来!
由卯至午,也不过只走了五六十里地!
突地,横路现出一道河流,河面宽只十来丈,可是水流急如奔马,船行水面,去如飞矢,逆水而行,则慢如蜗牛。
舒情领着薛仇、白珠,沿河而下!
少时见河边停泊着一条仅仅能容三四个人的小船,舒情脸上绽开鲜花般的笑容道:“小弟弟,你会划船吗?”
薛仇点点头道:“会是会,只是不精!”
白珠一笑道:“要说驾船摇浆,我一人包办!”
舒情本想借这怒水,对白珠施以报复,听他这么一说,刚起的计划,又不禁打消,正待说不必,却见白珠已抢先跃入舟中。
舒情心念一转,计划又变,忙也抢着上了小船!
船身甚小,白珠既抢在头里下船,占了船尾,而舒情又占了船中央,薛仇只有立足船头,别无可坐!薛仇只得迎风端上船头。
白珠说会驾船,一点也不假,竟将那小船驾得四平八稳,须水而下,去如飞矢,眨眼出来十余丈远。
薛仇驾船技术学自柳红波,当时也是这么条小船,不禁使他想起了柳红波,前后数光景,竟然人事全非,柳红波且已长眠地下。
想着想着,薛仇不禁一阵稀嘘,感慨万千……
正当其时,小船倏地一震,起伏了几下,薛仇因正想着柳红波,也没留意,然而,瞬息工夫,船儿忽的横了过来!
薛仇心中一怔,却听舒情尖声叫道:“哎呀不好!那小捣蛋呢?”
薛仇猛回首,船尾上哪有白珠影子。这一惊,薛仇脸色突变,他心知是舒情从中使坏,但却想不出她是怎么使的坏!
听她如此尖声而叫,装得倒是十分像,不由嘿嘿一声冷笑道:“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装的什么蒜?”
薛仇口中说着,两眼却一瞬不瞬的往船后水面望去,水流甚急,波浪一起一伏的,什么也着不见!
却听舒情叫道:“好呀!狗咬吕洞宾,我好心告诉你,你居然反冤我……”
薛仇理也没理她,唯恐船儿越流越远,要寻救白珠更不容易,忙牵起击船的小绳,纵身朝岸上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