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古堡秘闻 [3]
“她长得虽是如此姣美,但举止谈吐间却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冷酷的味道,令人难以接近,古人所说的蛇蝎美人大约就是像她一样了。”
走了一程,道路愈发平坦,赵子原果然发觉胯下坐骑驰骋的速度远较对方那匹马儿缓慢,因此武冰歆不时须放缓马步,自己才不致瞠乎其后,显是她有意作此安爿:,以打消自己任何逃走之念。
马行原野中,武冰歆侧首面向着他,说道:
“赵子原你的真姓可是姓赵?”
赵子原愣道:
“自然是姓赵,姑娘缘何有此一问?”
武冰歆晤了一声,道:
“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赵子原一时领悟不出她语中含意,只有闷声不响。
武冰歆道:
“你知道姑娘要领你到何处去么?”
赵子原道:
“知道。”
武冰歆道:
“说说看,什么地方?”
赵子原道:“自然是到太昭堡去了。”武冰歆道:
“看来你并不太蠢,何以先时老是露出一副傻愣愣模样,令人见了便忍不住心头火起。”
她原想道:“令人见了便忍不住为你发急。”可是猛一想到此言多有不妥,遂改了另一种说法。
马行迅速,不一会便棱过这一片原野,驰人一丛密林,行了半个时辰,忽见前面林间小径有两条人影比肩飞驰着!
来到近处,那右边一人听到蹄声回过头来,赵子原与他打了个照面,正好瞧清那满脸于思,心头登时一阵猛跳,他口齿微动,一句招呼欲吐未吐,武冰歆已自低喝出声:
“苏继飞!你停下来!”
那于思大汉正是赵子原在密室里见过的苏继飞,他骤闻喝声便与身旁同行之人停住脚步,回身道:
“原来是武姑娘,久违了。”
他顾目一盼,已瞥见了马上的赵子原,却不动声色。
武冰歆面色沉寒,道:
“你几时从留香院密室逃出来!”
苏继飞打个哈哈,道:
“武姑娘言重了,苏某又非令尊阶下之囚,要来要去难不成还须别人作主?”
武冰歆道:
“从来人留香院之人都是有进无出,姑娘要知晓你在密室住了如此之久,又如何脱身出来?”
苏继飞沉吟道:
“如果苏某说,东厢李姬已对我失去诱惑遂力,不知你相不相信?”
武冰歆微微愕住,摇头道:
“绝对无此可能,除非你打自人留香院伊始,就没有被李姬迷住……”
语声一顿,复道:
“你既然未沉溺于美色中,却又自甘在密室稽留一段时期,可见其实是另有图谋:……”一、苏继飞被她一语道破内情,不禁神颜大变,再也顾不得对方反应,转身便走。
武冰歆喝道:“站住广苏继飞步履微顿,道:“武姑娘还有何见教武冰歆伸出皓手指着苏继飞身旁之人,道:
“阁下这位朋友怎不介绍一下?”
那人闻言缓缓回过头来,却是一个满头白发,左额上有一条深红色刀疤,双眼细小的老者。武冰歆道:“老丈大名?”刀疤老者低声道:
“伦夫野老何劳姑娘下问。”
武冰歆朝刀疤老者上下打量一番,道:
“家父曾向我毗过老丈外像,那额上刀疤便是最突出的表记刀疤老者轻咳一声,似乎有意要打断她的话题,武冰歆却毫不停歇,一口气不停继续道:
“如果我猜得不错,老丈应该是二十余年前业已过世的太昭堡主赵飞星的总管奚奉先?”
刀疤老者蹬地倒退一步,呐道:
“姑娘好厉害的眼色。”
赵子原闻言,胸口也自一震,忍不住对刀疤老者多瞧上两眼。
刀疤老者奚奉先道:“姑娘若无它事,老朽可要告辞了。”武冰歆寒声道:
“你们再也走不掉了?”
奚奉先面色一沉,额上刀疤隐隐泛成紫红之色。
苏继飞朝赵子原打了个眼色,以“传音入密”的功夫向他说道:
“老夫所以离开留香院,乃是在该处寻到了赵飞星赵堡主遇害的有关线索,你若要得知此中详情,可于一月后到首阳山岭来,老大与奚老儿暂时索居在一座茅舍中……”
赵子原略一点头,表示已然听清他这句以内力传音的话。
这当儿,武冰歆纵骑拦在道中,奚奉先道:
“姑娘不让咱们过去了么?”
武冰歆道:
“正是。”
说着伸手人左襟衣袋,掏出一支黑色小管,苏继飞电目一瞥,道:
“姑娘敢是要发出讯号,联络驿亭下属?”
武冰歆正要点燃信管,苏继飞陡然大吼一声,道:
“接我一掌?”
掌随声起,当胸朝对方纤手劈去。
武冰歆不料他会突然动手,乍不及防,只有将手上信管抛弃于地,玉手接着一拂而出。
苏继飞发觉她玉臂这么轻轻一拂,自家一掌攻势非但悉数被化解开去,而且全身大穴皆已笼罩在她一拂之下,不由心神一凛。
他欲待退避,其势已不可能,当下遂低喝一声,不等自己一掌招式用老,便换了另一个方位,连续攻出四五式。
这连环五式出招奇速,用劲尤足,武冰歆却视若无睹,娇躯一晃,轻轻自马上飘下地来,那只葱玉般纤手不疾不徐拂了一圈,苏继飞劈出的雄浑掌力顿时如同泥牛人海,全无动静。
在旁观战的赵子原只瞧得暗暗心惊,那苏继飞乃名震字内的一等高手,功力之高,自不待言,那日他在密室一举手便破去了丁伟鲁的“拖刀掌”,那等掌力端的称得上神乎其明了,不想目下竟被一个年轻女流轻描淡写就化去了他的重重攻势,赵子原不觉惊得呆了……
但闻苏继飞道:
“好功夫?”
喝声中掌出如风,掌力犹未拍实,身形陡地凌空而起,左手借势继之一翻,他已发出了独门绝学“飞云十八掌”!
他那飞云十八掌才发,掌风真力划过半空,一霎之间“呜…‘呜”锐声大作,气势骇人之极。